「好……好……好可爱哦!」丁玉兰一下子被她迷住了。
丁玉兰一句好可爱差点把人吓死,绿水晶以为她要发脾气。直往季宇轩怀里缩。
「谢谢伯母称赞。」
「好,坐下来吃早餐,你看喜不喜欢?」丁玉兰讨好的拉着她的小手。
「哗!要养猪呀!怎么这么多?」早餐需要摆满一大桌吗?
「对,养你这头猪。」季宇轩取笑着。
「女孩家讲话这么粗鲁,这些可是夫人亲手做的。」张嫂有点瞧不起这女孩的举止。
「张嫂,你先下去。」丁玉兰不想惹绿水晶难过。
「是的,夫人。」张嫂欠身后离去。
「你别理会张嫂的话,她太大惊小怪了,你叫什么名字?」丁玉兰安抚着拍拍她的手。
「我叫绿水晶。」
「绿水晶?这名字好熟,你以前是做什么?」她觉得人也很面熟。
「空服员。」
「空服员?啊!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次飞机爆炸时用身子盖住我的那位小姐。」
「你救了我母亲?!」季宇轩惊讶着。
「也不算是我救的。是我们两运气好。」是她命好,有几位老祖先保佑。
「你真谦虚,事后我想找你说声谢谢,可是航空公司的人都说你放长假了。」
「因为记者太烦人,一天到晚跟前跟后的,同样的话重复再重复很累人。」
「哦!原来这就是懒,其它人巴不得有机会亮相。」季宇轩终于知道她的缺点之一。
「宇轩,你怎么这么说绿小姐,太失礼了。」丁玉兰不赞同的皱眉。
「伯母,你叫我水晶好了,叫绿小姐很奇怪。」
「水晶,嗯!好名字,人如水晶剔透璀璨。」她是愈看愈喜欢。
「妈,别跟你儿子抢老婆好不好?」季宇轩看她们一见如故的模样,非常吃味。
「你们要结婚了?」丁玉兰非常兴奋,儿子终于肯定下心来娶妻生子了。
「没有啦!你听轩轩胡说。」绿水晶踢了他一脚。
季宇轩脸臭臭的说:「除了我,你休想去嫁别人。」
「大不了我一辈子不嫁人。」她可不怕他。
「不可能,你这辈子是当定我老婆。」
「霸道鬼。」绿水晶朝他扮鬼脸。
季宇轩嚣张的扬着下巴说:「知道就好。」
丁玉兰高兴的看着他们两逗嘴。这家裹从没这么和谐过,她也没见过宇轩同时说超过三句话,记忆中他一直是个早熟的小大人,冷眼的看周遭的事物。
「伯母,你怎么哭了?」绿水晶发现她眼角有泪光。
「我是太高兴了,宇轩难得有这么多的表情。」她用手绢拭去泪渍。
「难不成他成天板着脸?」绿水晶鼓着腮帮子,逗笑了季家两母子。
「从来就没见过他笑,这孩子没有童年,都是我这个做母亲的错。」丁玉兰非常感慨。
「妈,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
「是呀!伯母,以后我会教他怎么笑,要是不笑我就拿鞭子抽他。」绿水晶做出甩皮鞭的动作。
季宇轩捏捏她的鼻子笑说:「小暴力家。」
「别捏鼻子会痛耶!」绿水晶顽皮的拉拉鼻子。
「你哦?」季宇轩话里净是温柔。
「少爷,江总经理电话。」管家将无线电电话交给季宇轩。
「喂!江暮成呀!到底有什么事,你不知我正在『养伤』吗?」意思是他要放伤假。「什么?真有此事。连你都摆不平,嗯!我知道,好,我马上去。」季宇轩收线后把电话交还管家。
「什么事?」丁玉兰问。
「公司来了个女人很蛮横,暮成挡不住。」季宇轩心想是什么人?
「花心的报应。」绿水晶直觉就往那方面想去。
季宇轩露出自满的笑容,「天下投有我控制不了的女人,除了你这块绿色的水晶。」
「小心说大话咬到舌头。」她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
第八章
「我很没有耐心,到底能做主的人在哪?」紫琥珀坐在桌上玩着原子笔。
「快来了,快来了。」江暮成打着哈哈,眼角不时瞄向那扇可怜的破门。
「这句话你半个小时前就说过了,请你换个新词。」紫琥珀开始攻击那棵老榕树的叶子。
江暮成只敢「眼眶含泪」的看着她,心疼那棵价值百万台币的金榕被她无情的摧残,她……她真是太恐怖了,连警卫都被她一拳打黏在墙上。
「我已经催他上路了,也许路上塞车。」
「他妈的,你唬人呀?上午十点多台北会塞车?我九点来的时候它为什么不塞?」
因为全台北的司机都怕你,江暮成在心里说着。
「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
江暮成一脸被闪电劈到的蠢模样,「没有没有,我哪敢。」
「是吗?那你为何一脸心虚。」
「我天生脸贱。」江暮成摆着僵硬的笑脸。
「你的确很贱。」紫琥珀完全同意他的论点。
季宇轩你怎么还不来,再不来就等着替我收尸,不,是捡抬尸块。他在心中求救着。
「你要不要喝杯茶?」江暮成很「尊敬」的问。
「也好。」紫琥珀倒是很不客气。
江暮成顶着一个总经理的头衔,在茶水间做着工友的工作,不一会儿,他回到总经理室。「请用。」
「嗯。」紫琥珀浅尝一口,「幸好你不是开茶艺馆,否则三天一定关门,泡茶技术一级烂。」
江暮成手握紧成拳头,手臂上的青筋浮现,他转头再看看那扇门,想起警卫的下场。手就无力的垂下。人要有自知之明,鸡蛋绝敲不碎金钢石。
「下次一定改进,一定改进。」他谦卑的一直点头。
「琥珀,你出山了?」
「你才下葬了,昨晚为什么没回家,嘟嘟担心得整晚没合眼。」
绿水晶道歉着说:「昨晚我送轩轩去翔翔那里,然后就忘了打电话给飞飞。」
「再来你碰上了张好床,就昏死在床上了,对吧!」琥珀非常了解她的怪僻。
「琥珀,你好聪明哦!」
「跟白痴一比,笨蛋也可以成为爱因斯坦。」紫琥珀嘲笑着她。
「晶晶只是忘了打电话,不是笨。」季宇轩虽然护着绿水晶,可是他十分佩服她的口才。
「晶晶?你喊她晶晶,老巫婆同意吗?」
「喂喂!好歹我也是你姐姐,说话客气点。」
「抱歉,智商在一百三十以下都属智障。」
江暮成苦笑着,他就是那个智障之一。
「绿小姐,你不会来公司找晶晶吵架的吧?」季宇轩问道。
「绿小姐?你叫谁,本姑娘不姓绿。」
「嗄?你不是晶晶的亲妹妹吗?」
「法律有规定规姐妹一定要同姓吗?」
绿水晶替他们解释说:「我从母姓,琥珀从父姓,她的全名是紫琥珀。」
「紫琥珀?你家的姓氏还真奇怪。」幸好只有两个女儿,不然连黄、黑、蓝白、红都出笼了。
「你就是我家那盏水银灯的上司?」
「水银灯?」季宇轩无法理解她的话。
「她说的是我啦!」绿水晶自动招供。
「为什么叫她水银灯?」季宇轩发现他老了,和年轻一辈有代沟。
「好看不够亮。」
「什么?」季宇轩还是有听没有懂。
绿水晶充当翻译,「空有美丽的外壳,可是没有内涵。意思是说我只适合当观赏用的花瓶。」
「你这么说太恶劣了,晶晶也有她的优点在。」季宇轩觉得紫琥珀的话太毒了。
紫琥珀打了个哈欠,慵懒的问:「请举例说明。」
被她这么一说,季宇轩一时也想不出她的优点在哪?迷糊、好玩、路痴、懒、贪睡,这好像都不是优点,可是却是他快乐的泉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