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一个月的日夜相处,说她对上官日飞不动心真的是骗自己的谎言,但就是因为动了心才更要谨慎守护仅剩的心。
从一个月前剑拔弩张的吸引力开始,两人没上床已经算是一种奇迹了。不是她自制力强人一等,而是他在此时给彼此一个适应的空间。
诚如步向东所言,这样肯克制欲望去等一个女人接纳他的男人,在台湾已不多见,算是稀有品种,该列入保护范围之内。
“他太受女人欢迎,我怕爱不起。”大牌明星不怕绯闻上身,就怕情有独钟。他,是一个发光体,不能只属于一个女人专有,而她是自私的女人。
“恋爱可以私底下,没人会抬上台面。”步向东知道一般艺人为了销售量,一向放低姿态谈情说爱。
“不能光明正大走在阳光下的爱情,我不要。”
正要换另一套衣服的上官日飞,刚好在踏进后台时听到这一句话,若有所思的蹙着眉头,心想,是这样吗?一个月的相处之后,他肯定了自己的心,今生的女人是她,也许是到了该作改变的时候。
“我会给你一个阳光下的爱情。”临上台前,他倚在她耳边快速的说着。
青翡翠以为自己听错了,怀疑的看着他的背影。似乎心有灵犀般他回头向她眨一下眼,惹得台上又是一片尖叫声。
“他刚说了什么?”步向东看见上官日飞飞快的动着两片嘴皮。
“你大概不知道猫死了要吊在树头?”她皮笑肉不笑的警告他少八卦。
“了解。”他安分的闭上嘴。
???
连续三天七场的大型演唱会,终于在“紫色的心情”这首歌之下画上句点,工作人员放松紧绷的肩头聆听歌迷不舍的安可声。
灯熄之后,最高兴的莫过于青翡翠,不再担忧歌迷锐利欲将她凌迟处死的眼光,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从后门溜走,怕被踩成肉末。
“呼,这群歌迷太可怕了,都散场了还赖着不走,一直在台下狂呼。”步向东惊险万分的用手拉车拉进两大车鲜花。
从第一场演唱会接受献花时,所谓美丽的特别助理几乎都是负伤而逃,因为歌迷不满她和偶像靠的太近,在献花完之后借机撞她几下、偷捏或暗踢,总而言之只有一句话——凄惨。
因此第二场开始,所有特别助理与歌迷有身体接触的场合,完全由宣传步向东和几名男性工读生代理,她的工作成了“监控”——只看不做事的大爷。
“今天的阵容可观性少了点。”她指着只有两车载着百来束鲜花的推车。
“后面还有呢!工读生知道后台摆不下去,全推到外面的大卡车,准备分送给各老人院和育幼院。”
“喔!原来如此,我以为歌迷转性了。”
七场演唱会,收了上万的花束,歌迷亲手裁制编织的礼物更不在少数,教人咋舌的是还有钻石领夹、手链,甚至一把钥匙——可开启一辆敞蓬银色跑车。大胆的歌迷还邀请他上床,趁献花献吻时用身体挑逗他,巴掌大的布料根本档不住煽情的女体,除非有圣人的自制力,否则会当众喷鼻血。
“官大牌还在安抚歌迷的心情呢!如果歌迷长得漂亮一点还养眼些,可是上帝并不公平。”步向东非常佩服上官日飞的耐心,不怕视觉被玷污,一律将她们当成绝世大美女来哄,想想他都觉得胃有些难受。
“留点口德,他们可是付你薪水的衣食父母。”青翡翠摇摇头,促狭的轻捶他的肩头。
“是哦——头家最伟大。”他没有心机的将手肘停在青翡翠肩膀,当她是好姊妹。
“你在干什么?想换义肢吗?”上官日飞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冷冷响起。
步向东背脊一僵,讪讪的把手肘抬高三寸。“今天天气真好,阳光普照,大地回春。”
“中原标准时间二十二点零七分整,正值夏末秋初时分。”上官日飞看了下手表后,满眼鄙夷的望着步向东,不可靠的家伙,他才少盯几秒钟就忘了规矩。
“哎呀!瞧我忙晕了头,都忘了现在是晚上十点了。”他聪明的往后退了几步,远离上官日飞拳头所至的距离。
“你的确是晕了头,连‘我的’特别助理也敢碰。”上官日飞占有性的手臂,有力的将青翡翠拥人怀中。
青翡翠不自在的推推他胸口,但他手臂更加紧勒得不让她有拒绝的机会。“别这样!有很多人在看。”她小声的在他下巴位置说着。
心知肚明的工作人员一脸兴味的收拾善后,工读生则摆明的站在那观赏俊男美女相拥图。
上官日飞不客气的大声宣言,“看就让他们去看,政府有制定男人不能搂着他的女人这条律法吗?”
“哗!”在一片惊呼声中,记者得空偷拍了数张亲昵照片。
“哦——天呀!你是存心混淆视听是不是,我这下跳到大西洋也挡不住歌迷蜂涌而至的拳头。”她既然挣脱不了上官日飞有力的手臂,只好认命的把头埋在他的胸口,眼不见心不烦。
“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毫发,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寻觅多年的至宝,他哪舍得置她于险地。
“算了吧!你这个大骗子,咱们前帐还未消,休想我会再信你。”青翡翠不假思索的想报复,遂张口咬住他微露的胸口,两排整齐的牙印浮现了点红淤,像是激情之后的恩爱证据。
“哦!女人。现在不行,等回家之后我再好好的满足你的需求。”他不当一回事的发出邪邪的笑声。
这下糗大了,众人拉长“哦”的声音!在她背后暧昧的说着染色的双关语,气得青翡翠用尖细的鞋跟,在某人光滑的鞋面上留下一个深深凹痕。
“要命,你这个女人,想要我当李铁拐呀!”痛的滋味入骨呀!他不得不松开手,暂时放她自由。
“天作孽大可活,自作孽,你去死吧!”她不同情的扭着杨柳腰,非常不齿的冷哼一声。
“好呀!”有人鼓掌叫好。
上官日飞一记飞拳随至,但见哀号声起,每个人一致同情的忍笑——不会看人脸色的家伙,该打。
“没事了,我要回去睡它个三天三夜好补眠。”她忙了大半月,终于可以休息。
“还不行哦!大美人,重头戏才刚要上演。”步向东原本要拉住她的手,忽现某人冷冽的眼光,冷的一下连忙缩回。
青翡翠揉揉略显疲意的两额。“曲终不是该人散,幕落代表结束,还有什么狗屁倒灶的事。”
“淑女,你在说脏话。”上官日飞接过工读生手中的薄荷油,轻轻的为她揉去除疲累。
青翡翠背靠在他胸窝,头向后仰的享受大明星的服务,自然的像呼吸一样微闭着眼,没看见大伙儿羡慕的眼光。“上帝会原谅他的子民,阿门。”她口中念念有辞。
“前些日子我还看见某人上香拜佛,几时佛祖兼差当上帝?”他好笑的调侃她的“变节”。
“在我没有思考能力的这一刻,所说的一切皆不代表本人言论。”她借用电视用词推卸责任。
“聪明。”他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吻。“走吧!我送你回家。”他拎起外套就要拥着她离去。
一个不识相的声音,硬生生打破美梦。“止步,官大牌,你忘了在丽晶有场为你举办的庆功宴吗?”
“该死,我都忘了这件事。”上官日飞懊恼的想撞墙,他正想和佳人共度一个浪漫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