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很为难你,但为了你自己的事业着想,最好还是和他握手言和。”
Hazel语重心长,世界就是这么现实,谁当红便是王道。
“我知道了。”除了委身之外,要她低声下气道歉也可以。
“另外,还有一件麻烦事。”Hazel双手环抱臂膀,诺瑶最近惹上的麻烦事特别多,而且全都和男人有关。
“范书礼买下来送给你的那套礼服,你坚持不肯要,结果在你推我让下一直没人接收,这件事情已传进老师耳里,他老人家虽没说什么,但自己最得意的作品被人嫌弃,教他颜面往哪摆?”
“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这件礼服大名贵,我不能收下。”洗诺瑶急忙解释。
“我明白你有自己的原则与顾虑,但为了花花公子的无聊游戏而得罪老师,不会不值得吗?”Hazel道出折衷的办法。“下个星期的‘名钻店’开幕秀,你就穿那件礼服上台,我已经请那边配衬好钻饰,届时你向记者们好好赞美老师,然后宣扬会用范书礼的名义,把礼服赠送给慈善机构,作为回馒社会之用。”
“是。”这个主意不错,不愧为精明能干的经纪人!
“最后,就是于氏旗下的化妆品品牌代言人一事。”Hazel接着商讨另一件令人头痛的事情。“虽然于氏先接洽我们,表示有兴趣请你当代言人,但一直迟迟未肯落实,至于理由就是还没得到尊贵的于总裁点头批准,所以还没定案。”
洗诺瑶轻咬下唇沉思,虽然她仍留着于廷的名片,但她不想联络他,而于廷也没主动找她,自从发表会后他俩没再碰面,还以为他已经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了。
“问题在你身上,对不对?”Hazel隐约瞧出端倪,看来又是一只狂蜂浪蝶。
“于廷有向我暗示过附带条件。”洗诺瑶说得相当含蓄。“我想他在等我给他答覆。”
“坦白说,能够和于氏合作,成为旗下的代言人,对你来说有百利而无一书,于氏财大气大,生意多元化又遍布全球多国,这是可以令你更上一层楼,扬名国际的大好机会。”Hazel巴仔细分析,最后给她一个了然的笑容。“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叫你出卖自己来换取工作机会的,不管你的答覆如何,你尽快找他说清楚,别再拖下去了。好了,你回去时小心点,可能会有狗仔队盯上你,切记谨言慎行。”
Hazel最后叮嘱。
“我会小心的,你不用担心。”洗诺瑶站起来,在离开办公室前衷心道谢。
“谢谢你,Hazel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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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妥当,但选在酒店房间碰面便有点引人遐想,再加上于廷坚持不肯改其他地方,那就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过就算明知这男人别有用心,洗诺瑶也只能硬着头皮见他,谁教她不可以得罪这重要的客户。
房门悠然打开,打了照面的两人反应各异。
好整以暇看着洗诺瑶的于廷从容不迫,脸露微笑的他一派潇洒自在,神情促狭愉悦。反观门外的洗诺瑶却显得惊慌失措,目瞪口呆地盯着男人的样子。
原因无他,应门的于廷竟大刺刺地身着浴袍,而袍子的领口还松垮垮的,古铜色的健美胸肌若隐若现地层露,而他这个模样实在很难教人不想入非非。
监于职业的关系,赤身露体的男人洗诺瑶早巳司空见惯,更性感诱人的裸体也屡见不鲜,所以这种半裸的男人还不能令她脸红心跳、害羞无措,她只是因为他的明目张胆而吓出一身冷汗。
“进来。”于廷施然转身入内,不过身后没有预期的倩影跟进,他随即折返。
“怎么了?”
洗诺瑶杵在门外,对上那双疑问的黑瞳。“抱歉,我不该随便进男人的房间,这是于先生曾给我的教诲,我一直谨记在心,并且时时警惕自己,别再犯下相同的错误。”
“我只是因为天气太闷热,才会在洗完澡后穿上浴袍,洗小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他慵懒地耙了一下微乱的卷发,撇撇唇调侃她。
“不管是不是误会,还是避嫌一下比较好。”她尽量不去注意他刻意卖弄出来的“色相”。
“言下之意,就是你打算站在这里和我详谈?”
“其实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要说的话很简单,只是一句拒绝。”
他扬一扬浓眉。“拒绝?”
“是的,我很感谢于先生对我的心意,不过我实在高攀不起。”不管他接受与否,洗诺瑶认为此地不宜久留。“那么再见了。”
话声方落,洗诺瑶还没来得及移步,于廷已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强行把她拉进房间并迅速关上门,双手撑在她耳侧,把她困锁在大门与他之间。
他的动作一气呵成,根本没让她有反应的时间与余地,待洗诺瑶站定、回过神后,眼前只有于廷那张过分靠近的俊脸,害她突然呼吸急促、心律不整起来。
“你没什么话好说,可是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不过站在门口谈话很危险的,毕竟隔墙有耳,所以我们还是进去谈吧。”于廷完全不为自己的野蛮行为而感到汗颜,若无其事地交代后非常优雅地微弯腰、朝她伸出大掌,作出一个请进的姿势。
洗诺瑶不悦地拧眉,他“请”人的方式未免太粗暴,而且欠缺诚意,生着闷气的她不发…曰越过他身边,迳自往沙发上坐下。
“要喝点什么吗?”他踱往吧台,宛如在自家招待友人般,写意地拿起红酒,斟满两个玻璃杯。
在饮料中下药的犯案手法层出不穷,难保他不会要这种卑劣手段。“不用。”
“这是九零年的DRCRomanee-Conti,算是法国布根地最好的酒。”他坚持把酒杯递给她。
“抱歉,我对红酒没研究,也不懂欣赏,还是不要糟蹋比较好。”
“难不成你的酒量很差,怕喝醉后会对我做出什么事来?”
洗诺瑶一手推开碍眼的酒杯,可是不知是她太用力,还是于廷的手不稳,总之整杯红酒打翻在她身上,弄得她满身都是。
刹时混乱一片,两人开始手忙脚乱地拭净衣服。
“我看你还是把衣服换下来清洗吧,送去干洗应该不会太耗时。”徒劳无功的救拯行动过后,于廷善意地提议。
“不用麻烦了,反正待会我会直接回家。”虽然衣服有点惨不忍睹,赭红的污垢斑烂得好不吓人,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很危险的,简直就是羊入虎口。
“你这样子走在街上恐怕不太好,有可能会让人误以为是闹出什么命案了。”
他捂住嘴巴笑着,一副用心良苦地劝告。“再说,万二让记者看见并拍下照片,不知他们又会大做什么文章,那不就糟透了?”
他完全命中她的要害,洗诺瑶顿时犹豫不决,她近来已够倒楣了,可不想再滋生事端,然而眼前的男人又不可靠,怎么看都像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了解了她的顾虑担忧,于廷给她一个禽畜无害的温柔笑容。“你不用害怕,我可是个路不拾遗的良好公民,不会乘人之危冒犯小姐。”
“这点我很清楚,毕竟我刚才也领教过了于先生的绅士风度。”她真想吐槽,不过骂人的话还是忍着没说出口,改而讪讪然讥诮。“不介意借浴室一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