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呀,高中读到二年级就把教官的头打破了,他叫我提前领毕业证书。」意思是中途辍学。
「你没毕业?」奇怪的公司制度,它到底是请秘书还是打杂小妹?
「是我不爽念,谁希罕那所破烂学校,便当难吃死了。还好我会打架。」向可娜满不在乎的吹起泡泡。
「打架?!」似乎这就是重点。
这资讯公司该不会是变相的讨债公司吧!卖狗肉的羊头高挂。
「对呀!他们还打电话跟我确认过,最後才叫我来考试。」
大概怕人来闹事,所以要有自保功夫。
沙夕梦心里有个底了,相同的电话她也接到过,只是她回答得比较妙,武夫通常死在智者之前。
仔细一听,似乎其他人亦是如此,多多少少有学过些防身术,自卫并不难,有的还曾是跆拳道教练或是女国手。
时间过去了十五分钟,眼看著朝二十分钟逼近,不少人开始议论纷纷的看表,频频询问要等到几时。
突然,失火的警铃声响起,有人飞快的夺门而出准备逃命,有人吓得手足无措地呆坐著,有人胆小的当场嚎啕大哭,还有人念起各大神明的佛号祈求保佑。
「大……大姊,你还不逃……」天呀!她还年轻不想死。
「假的。」
「什……什麽……」火灾是假的?
「有浓烟吗?」沙夕梦冷声的反问。
「没有。」
「看见火光了吗?」
「也没有。」
「空气稀薄?」
向可挪用力地吸一口气,「不会呀!」
「坐好,考试。」
「考试?!」她不懂,不过还是乖乖的坐在位子上动也不动,不像其他人惊徨失措地乱窜。
「判断力和常识。」
向可娜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大姊,你真厉害。」
周遭的人听见她们不大不小的对话,再瞧见两人冷静的模样,聪明的领悟到这是一场测验,赶紧回到座位上装作处变不惊样。
不一会儿警钤停了,刚才俊美的男子又走了进来,只是这次看起来比较严肃、稳重,内敛的黑瞳中闪过一丝惊讶,好像在说怎麽还有二十几名,应该不到五名才是。
他走向一扇门招招手,立刻有两名像枪击要犯的大男人搬来一张方形桌一摆,他面向所有应徵者坐下。
「刚才警铃响时,你们为什麽不离开?」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说不出所以然来,反正是虚惊一场。
「你们不怕火吗?」
向可娜得意地站起来一说:「又不是真的谁会怕,好歹你们也弄得像样点。」
「你怎麽知道是假的?」她看不出聪明样,流里流气地像个街头小流莺。
「没烟又没火你唬谁呀!我们可不是笨蛋。」她讲话时没停下嚼口香糖的动作。
俊美男子眼底一闪精光。「也许烧的是其他楼层,错过逃生时机可会葬身火场。」
「呃,这……」小太妹看向冷然的女子。「大姊,你说该怎麽回?」
「热空气往上飘,水往低处流,上层不漏水,下层不闷热,贵公司的防火设施不错,想死都不容易。」
她观察过楼梯并未有水往下流,表示上层的洒水系统并未开启,故起火点绝非在楼上。
而一般火灾时,火苗会往上窜寻求更多的氧气助燃,熊熊的热气必会透过空调的通气孔散向各处,可是她们所处的位置始终维持在摄氏二十六度左右,火的规模若不够大是无法触动消防警铃。
俊美男子会心的一笑,「小姐很镇定,的确是公司的疏忽,下回我们会燃些烟来助阵。」
临危不乱的女人不多见,尤其是长得美丽的女人。
在道上行走多年,故作冷漠的人见过不少,但是浑身散发出闲人匆近冰冷气息的女子,他倒是第一次见到,连他都觉得她有一点可怕,冷得不像人。
「老狗的把戏。」
「嘎?!」他脸色略微一变。
「看来贵公司不打算开很久。」一年吧!等她过了一年秘书瘾後再开门大吉。
「可以请问一下是什麽意思?」他心底冒出些许火气,才刚「开张」就咒他们倒闭。
「缺乏创意。」同样的手法使两次就不高明。
俊美男子的表情有些愠意了,「现在就来考各位的身手。」
他告诉自已不能生气,好男不与女斗,他已经跟著大哥金盆洗手了,不能再任意的大开杀戒,即使她可恶得令人想掐断她的脖子。
刚才搬出桌椅的侧门内走出几位体型中等的男人,温和的表相看不出是会两下的练家子,排成一行等著主管下命令,乖得有如一群训练有术的鸽子。
「你们可以自行选择其中一名,打赢了就能直接上顶楼,由老板亲自口试挑出最适合的人选。」他心中已有腹案了,就是「她」。
「我先来。」向可娜吐掉口香糖,指著其中最瘦弱的一位,摆好打架的阵势。
不知是男人太不济事还是向可娜架打多了,几个回合下来,居然打中男人的身体,而且还一拳揍向他的下巴,让他眼冒金星地倒下去。
也许是她的成就助长其他女子的勇气,一个个跳出来挑战。
当然不是人人都有先前的好运,几次淘汰下来,不多不少正好五名,只剩下最後一个女子尚未开口指名,冷冷的睨著一场不公平的比试。
女人先天上体力劣於男性,体格上的差异还是吃了点亏,真有诚意就该派女主管出来比试。
「这位……沙小姐是吧!你想挑哪一位?」俊美男子比对著履历表一问。
沙夕梦当著他的面撕掉通知函洒向天花板。「劣质的游戏你慢慢玩。」
「喂!你等一下。」
俊美男子身手敏捷的以手心撑在桌面上一跃,帅气的姿态叫现场的女子倾慕不已,只差一颗心没贴上去。
当他的手急忙的搭上前行女子的肩时,没想到遭对方一个反手扣重重抛掷落地,崇拜的尖呼声顿时转向女子身上,一点也不同情爬不起来的男子。
「哇!大姊,女巫帮缺不缺人?我来当个倒茶小妹。」她一定做不来秘书的工作,何必丢人现眼。向可娜吐舌暗忖。
「你太老了。」她从不自找麻烦。
「哇咧!当小妹还有年龄限制?」女巫帮这麽神秘呀!她还是认命些捞个小秘书当当。
当向可娜还在自怨自艾的时候,抚著腰骨的俊美男子已在属下扶持下站起来,不过受伤的男性自尊很难平复。
「沙小姐别急著走,班门弄斧让你见笑了,既然来了何妨玩到底。」出手真狠。
沙夕梦考虑了一下。「好吧!看你们蠢到什麽程度。」
「蠢?!」还没人敢说山海帮蠢,至少在引退之前。「各位小姐请随我上楼。」
一句请,故事有了开端。
该用什麽句子来形容眼前这两个如出一辙的男人,一个阴柔娇媚,一个沉著冷静,同样的一张脸却让人有不同的感受。
男人翘起莲花指的媚态还真叫人大开眼界,做来毫不忸怩似地理所当然,吓得几个女人花容失色,直想找门离开。
可是又舍不得另一个同样俊美却充满阳刚味的男人。
「哎呀!咱们都是好姊妹,你们缩个什麽劲。」涂上萱丹的十指比女人还花肖。
「别……别靠近我!我怕得爱滋病。」觉得嗯心的向可娜反射性地跳离他一公尺远。
「嗟!没知识也要有常识,好歹多看看电视上的宣传广告,爱滋病没那麽容易传染。」她肯定没受过教育。
「说不定你比猴子还毒。」AIDS的原始带原者就是只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