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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龟吃大鹰,你说难不难?”天与地无交集,只能两两相望。

  “我答应除了你以外绝不碰其他女人,而你继续当个好色女,如何?”他已退让得够彻底了。

  “真的?”听来是个好交易。

  “我若做不到,你大可以此疏离我。”他是个有决心的男人。

  沙南萼一听又犹豫了。“万一我认真了,而你却瞧上新猎物想甩了我,这一招对你挺方便的。”

  好想对天一吼的江邪迅速在她唇上一吻,“你想太多了,你整人的方法我领受过。”

  天呐!谁来让顽石点头。

  人是会随环境而改变思想,他以前坏心、风流、滥情是因为她还没出现嘛!精神导师对不安定的浪子而言是很重要的宝库,他愿为她暂时收心。

  至少两人交往期间他不脚踏多条船,一份专注全放在她身上,这是他目前的保证。

  爱几时会降临不清楚,他只晓得放不开她;光看着她就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油然而生,胜过和艳女在床上打滚几回。

  他想保护她、怜惜她、宠溺她,为她打造无菌的真空室,让她永保看见俊男酷弟的灿烂笑容。

  也许,他是爱她而不自知吧!

  “好吧!我先和你交往看看,反正我要你死你绝对活不成。”一抹诡异浮在她眼底。

  不安的江邪心头一阵毛,“威胁自己的男朋友是件不道德的事。”

  “我有没有告诉你我是女巫。”她打趣地搂向他的腰。

  “嗯?”他疑惑地一应。

  “我非常非常地坏心,而且邪恶无比。”她做出张牙舞爪的模样。

  他闻言虚心的一笑,“正好,我也相当相当地乖张,而且嚣张跋扈。”

  “听起来我们好象很相配。”两人都是我行我素的冷血动物。

  “的确是。”他轻拧她的鼻头。

  沙南萼突然想起两桩“悲剧”,急忙补充的说:“我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吧!我是个没有用的男人,你开口我一定点头。”顺着她才能天下太平。

  “不准向我求婚,连提都不许提。”这点她很坚持,无转圆余地。

  “你太紧张了,我们的感情都还没开始,说不定几天就散了。”江邪可不认为自己会向她求婚。

  因为不可能。

  他的事业正如日中天,交交女朋友倒是无妨,若是有了婚姻的牵绊肯定声势下滑,不少女性歌迷会举牌抗议,大喊要自杀。

  如果他们的感情能持续地加温,也许过个五、六年他会考虑,他还没尝试过只和一个女人维持长远的关系。

  “我是未雨绸缪先宣告,免得你爱上我的时候想绑死我。”博儿的他不就一开始和她恶言相向,结果最后把她宠成猪的也是他。

  江邪有种本末倒置,被人倒打一靶的气闷。“爱你不好吗?”

  应该是他比较担心她爱上他后而紧抓不休地要求婚姻,不该是她预留后步的准备遗弃他,这种滋味很不好受,不受重视。。

  好像他的存在可有可无,随时能被取代。

  她是他的,在他还厘不清心中的真正感受前,她只能是他的。

  “爱很麻烦,但是可以接受,然而婚姻却是喷火恶龙,没必要去送死。”沙南萼边说还边打了个冷颤。

  他不太高兴的板起脸色,“你的底线就是不结婚是吧?”

  “是的。”

  “好,我答应你。”为什么他的心有点沉?

  “耶!万岁,我们会是很好的男女朋友。”她快乐得快要飞上天了。

  “是吗?”他却有股想哭的冲动,似乎做错了一件绝对会后悔的蠢事。

  日后,他的确后悔了,可是为时已晚。

  这是一个大型的慈善晚会,包罗了影、歌、视三界大牌的明星出席,各自使出浑身解数吸引与会人士的注目,继而慷慨解囊的捐款,帮助无数的小院重募得开心手术的费用。

  “儿童心脏病基金会”是今日主要募款的机构,发起人是一位颇具仁义之风的外国医生,在娱乐界的赞助下有了新的希望。

  晚会上星光闪耀,以自助式餐会任由人取食,中央有座供艺人表演或是发言的舞台,明星和企业人士在舞台下互动,来来往往地不分身分、地位。

  当然也有些女艺人是存着巴上好后台的居心到来,一袭暴露的衣着召告她的意图,人是有价码可议。

  若是能飞上枝头当凤凰更好,不用看人脸色的抛头露面,做个少奶奶享享清福,有空时请有钱的老公出资拍部片玩玩,尝尝当红的滋味。

  一阵骚动声让晚会热络了起来,所有的焦点全聚在刚进门的一对俪人身上,叫全场的女性嫉妒不已,男人则是面露羡慕。

  “喂!你们好心点走快点,少在我面前装恩爱。”左惑催促着,他该穿副盔甲好防身,待会一定有场大审判。

  “催什么催,你赶着投胎呀!”不是有青年才俊吗?怎么一眼望去没几个称头的,一个个像快进棺材的老头。

  她被骗了。

  “小萼儿,你脾气真坏,麻烦你保持一点笑容。”有媒体在,好歹给个面子。

  沙南萼笑得很牵强地偷捏男伴的手臂.“你叫我陪你来上香啊!”

  “留点口德,至少人家‘德高望重’。”不敢呼痛的江邪小声地安慰她。

  “当然重咯!脑满肠肥像是企鹅大观,我又不是动物专家。”黑西装凸个穿着白衬衫的大肚,摇摇摆摆的姿态像透了。

  走在后头的左惑一听连忙低头审视小腹,还好他今天穿着红衬衫灰西装。

  “忍耐些,我唱完两首就走人。”江邪不太搭理人地装出酷样,连打个招呼都像在敷衍。

  “你是第一个吗?”早点走人她好去星相馆兼差,最近钱鬼芎芎不知窝哪去了,老是不连络。

  “呃,这个嘛……东西满不错的,先填饱肚子再说。”江邪故意偏离主题地带她到中式餐点面前。

  忍受四方投来怨妒目光的沙南萼挑衅地还以颜色。“别告诉我,你是唱压轴的?”

  “贴身秘书专门帮忙处理这些小事,你说呢?”他把主权踢回到她手中。

  “我是闲差不管事,跟打杂的没两样。”她用食指勾住个灰衣领,“左大忙人,你的解释呢?”

  当江邪的贴身秘书不像大企业家有文件好打,没有接不完的应酬电话,甚至不喝咖啡,私收营人有专业会计师和律师包办,对外接治事宜有经纪人罩住,根本用不到她。

  她比较像一缕游魂,类似保母兼伴护,应付他的饮食起居和一大堆女性“友人”的留言,因为他的手机永远不开机,纯粹当摆饰用。

  没见过日子像江邪这般舒散的能过且过,衣服随手一扔也不送洗,一碗泡面就是一餐,能不出门绝不出门,像虫似地窝在沙发上和她大眼瞪小眼,比比看谁的耐力强。

  有时候沙南萼常想自己到底来干什么,家里有张舒服的床不睡,却跑来和他挤一张沙发,真是自找罪受。

  说来真是惭愧,最近被他传染上懒病,已好些天没练习新魔法,背咒语的小册子又不好明目张胆的拿出来一阅,法力正在下降中。

  不求上进就是后退,人与巫皆相同。

  “小姐,难看呀!快把你的手放开。”左惑惨叫着,她为何不像个正常女人傻笑就好。

  她手一松,“这场晚会见时才会结束?满屋子的水晶灯照得人怪不舒服。”

  左惑看了一下表,随即拿出节目表。

  “快了快了,再两个小时……呃,你们的表情好像不太满意。”是快了,快喷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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