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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他的命没那么容易,先向撒旦报备。

  “老板,你是不是得罪很多人?”沙悦宝晃呀晃的晃到他面前。

  “包括你?”她学会了他的冷哼。

  “我还在领号码牌,数字太长记不住。”遥遥长龙皆是寻仇者,她拿着菜刀候着,大概西元二一○○年,才轮得到她。

  “宝宝,你要学着敬畏我。”上官锋冷笑一声,动作如电地搂她入怀。

  “尽使小人手段,你的手早晚废掉。”她会是带头放鞭炮的人。

  手受伤的人行动还那么敏捷,他根本没有痛感神经嘛!难怪不怕死。

  “好香,你今天用什么泡澡,薰衣草还是迷迭香?”很淡,不难闻。

  “是佛手柑加薰衣草,市面卖的品质好差,不如我自己动手做来得有味舒坦。”她突然想起茉莉花精也快用完了。

  “明天我叫人去采买一车,你把单子开出来,省得埋怨花材不齐全……”

  嗯?有笑声。

  夜夙连忙闭上嘴,那一眼横扫可是带着千军万马,他嫌命长才敢放肆。

  不过,有意思!值得冒险翻墙。

  “我哪有,你少乱冠罪名。”沙悦宝被他一揽就分心了,忘了先前要问什么。

  不能一心二用的人真可怜。

  “对对对,他就是这种人,明明自己杀人放火还大喊上帝有罪。”煽风点火纯属私人乐趣。

  “夜医生,上帝是有罪呀!你好像在幸灾乐祸。”沙悦宝一副理所当然的道。

  杀坏人、放烟火不致有错吧!

  嘎?夜夙闻言为之一怔。“呃,上帝是神,他不会做错事。”

  “才怪,神也会做错事,不然她怎会被钉上十字架,还自称我有罪。”她的错在于说谎。

  信上帝得永生,这是一句骗语。

  人要永恒的生命做什么?日复一日,周而复始他过着单调的养老生活,看起来美好其实痛苦,谁能做到绝对无私?连上帝都为了无法感化路西弗而将他逐出天堂,鸵鸟心态地维持假面的和平。

  曙光之子曾是她最宠爱的天使,只因理念不合而排除异己,造成人间多了个魔界,地狱的形成不就是由它一手打造的。

  如果路西弗不坠魔,人的心中将无魔唯有纯善。

  撒旦之名拜上帝所赐。

  信上帝若能得永生,亚当和夏娃就不会因为一个小小错误,而失去伊甸园的庇护,他们是最忠诚的信徒,神的胸怀真是狭隘,偷吃禁果又不是做什么无理不容之事,宽恕和体谅是神该有的气度。

  还是她的撒旦王有风度,只要信仰就赐予法力,不用永恒来引诱无知生命——他直接掠夺。

  我主撒旦,黑暗之王。沙悦宝在心中赞扬其美德。

  “那是那稣的宽容,为天下有罪的人背起十字架,绝非他个人的疏失。”夜夙纠正道。颠倒教义,她会被教徒打死。

  若在十七世纪,她铁定会以异教徒身份被烧死,冠以女巫之名。

  夜夙殊不知她就是名副其实的女巫,一个黑色信仰者。

  “随你编排,反正我不上教堂。”她上星芒台,祈求法力。

  沙悦宝对夜夙失去兴趣,警觉地压住正往她小腹探险的魔掌。

  “老板,你的手放错位置了。”

  “滑而无骨,细致如脂,引得我食指大动。”上官锋毫无愧疚地一按一放。

  “我又不是食物。”

  上官锋冷惊的一笑,“在我看来可口得很,你该抹净脖子送上来。”

  “尼古拉斯伯爵在欧洲,若你想吸血请向他请益。”那个老家伙曾经在她手背上咬一口。

  成为吸血鬼的要件是必须被吸尽身体全部的血,死后三日才会复活成为吸血一族,其间必须经由满月照射,还以完整的吸血体质。

  “宝宝,你似乎有很多有趣的‘见闻’未向我吐实。”既然有女巫,吸血鬼就不足为奇。

  “老板,探人隐私是件缺德事……”话未竟,一阵爆裂声突如天响雷。

  由天而降的一排杀手十数人,持枪朝着别墅内部横扫,随即,反应迅速的保安人员齐聚还击,枪声隆隆地互有往来。

  “夜夙,我要杀了你。”

  夜夙苦笑的望着只护着“秘书”的上官锋,他的确很该死,这招用滑翔翼侵入别墅的方法,就是他两天前刚用过的把戏,正好造福有心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是他失策了。

  看来他下回休想再进入别墅逍遥。

  “老……老板,你在流血那!”好多的血,她的衣服全浸湿成一片红艳。

  上官锋不当一回事的先看看她有无受伤,“夜夙,你还不给我滚过来。”

  “是,就来了。”他好卑微喔!

  一颗子弹不偏不倚地射进床窗内,掠过夜夙的发际来到沙悦宝胸前,眼看着就要发生遗憾。

  突地,像是罩着防弹玻璃似的,子弹反弹到灯座上,射落天花板上价值十万美金的水晶灯,而沙悦宝毫发无伤。

  第四章

  “温柔点,我和你没有那么大的仇恨。”沦为看护的女巫秘书沙悦宝,从上任到现在已有两个星期,可是她从来没有接触到一件和秘书有关的工作,除了血腥和肮脏事。

  十四天来的日子可说是精采刺激,无一日冷场。

  自从夜大医生闯关成功以后,陆续有不知死活的“过客”来探病,手持各式武器将别墅洗礼一番。

  忙于应付的安理调来不少好手才遏阻住一波波的攻势,他们则由别墅迁入另一幢高级住宅,防护更为严密,简直是滴水不漏。

  “没事结一堆仇连累我,你还敢哼哼啊啊。”不留情的沙悦宝手一撕,连带撕下一块结疤的皮。

  上官锋闷哼一声,疼得牙快咬断了,“我这颗子弹是替你挨的。”他在讨人情。

  “我已经够笨了,你比我还笨。”哪有人拿身体会挡子弹,他真的没神经。

  “笨女人,你要煮人肉汤?”糊涂虫,皮掉在汤里还未觉。

  沙悦宝用镊子一夹丢弃。“还好你的命太贱,撒旦不收,子弹没留在胸膛。”刚好又有个现成的外科医生,及时抢救、缝合伤口后,留下一大堆消炎、止痛和退烧的药才被他一脚踢出去。

  这个男人肯定不是人,胸前破了个洞不用上麻药,直接以针线穿肉缝伤口,洒上消炎粉贴块纱布了事,简单得像只是擦破皮。

  通常受枪伤的人会发烧、虚弱不见,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等人伺候,甚至陷入重度昏迷。

  可他呢?一上完药就紧急调动底下人员,分配职务和操控公司运作,积极地下命令查出幕后主使者,还来回地走动怒斥保安人员的缺失。

  最不可思议的是,他还有力气揍夜夙的眼袋,分毫不差。

  “听来像是抱怨,你有家庭主妇的架式。”幸好她没受伤。

  “老板,我的女巫心脏很脆弱,请不要给我惊奇。”沙悦宝手擦着腰,像只茶壶。

  上官锋面上一凝,眼底有着残惊。“放心,我不会饶恕惊吓你的人。”敢动他的女人,是该给他们教训的时候。

  “杀无赦?”

  “游戏的乐趣在于逗弄,杀人的级数不够取悦我贪婪的心。”他说得嗜血阴狠。

  “你很无聊,我来帮你占占运势。”沙悦宝兴致勃勃地取来一堆玫瑰花瓣。

  “免了,我不想成为你的活动花圃。”他自个上着药,以免遭她二度毒手。

  连皮的纱布一撕可比子弹穿透还疼,且她不是一鼓作气地撕了它,反而慢条斯理地数着秒针,一寸一寸抖扯着拉撕,痛得人快断气。

  说她笨,在某些方面又精明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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