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笨笨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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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越隽,女巫手札内没有‘志气’这一条吧!”哇!这幢建筑物好高,光看就觉得头昏。

  有五、六十层楼耶!万一停电……呜,尤其她的法术不太灵光,困在电梯里怎么办?更悲惨的是,她可能要花上一、两个小时爬楼梯呢!腿会变粗。

  “在你跨进那道透明玻璃门之后就有了。”呼!这个宝宝真麻烦,她真想把其他人都变隐形算了。

  若不是违反巫界规律,沙越隽是不会在乎少了几个愚蠢、低级的人类。

  “啊——”轻呼出声的沙悦宝连忙掩嘴,她居然傻傻地走进长虹企业。

  “别再左顾右盼地叫人笑话,挺直你的腰屁股。”沙越隽轻轻地拍了一下她颓废的软腰。

  沙悦宝埋怨地张阖着唇瓣,“真难听,就不会提醒人家一下,明知道我笨嘛……”

  “不要再自言自语,大家都在看你了。”沙越隽正在“提醒”她。

  “人家哪有在自言自语,你们明明……”沙悦宝突然闭上嘴,想起了两人使的隐身巫法。

  沙越隽投以无奈的眼光,她可是笨得无可救药,要她们隐形并结起女巫的结界是一件多么轻易的事,而她竟可以忘个精光。

  就是这样的个性叫人放不下心,非要来从旁协助,不然她肯定会成为头一个死因不明的笨女巫。

  “嗯哼!你最好安分地别动嘴皮,精神病院离这里相当近,比地狱来得近。”

  “我……”沙悦宝用应征的通知函覆住下半部脸,“我一定不会录取的啦!”

  “我们没指望你录取。”除非老天不长眼让她误打误撞。

  那可能性只有亿万分之一,慧星撞地球的机率尚可期望些。

  “嘎?”有点想逃的沙悦宝在电梯口迟疑了脚步。

  “宝宝,你挡路了。”

  喔!挡路,她下意识地往前跨一步……咦?

  “夕梦,你好坏心喔!故意骗我。”讨厌啦,她怎么呆呆地走进电梯。

  虽然没有人去按钮,可是电梯门也自动地开启、阖上,依正常速度往上攀升。

  好在这座电梯里只有她们姐妹三人,若是有外人瞧见不夺电梯门而出才怪。

  “有吗?是你笨的缘故吧!”沙夕梦嘴上骂着,眼底尽是微淡的笑意。

  沙悦宝沮丧地扯扯及膝窄裙,“我现在把通知函撕掉来不来得及?”

  沙夕梦和沙越隽相视一笑,愉快的回道:“不行!”

  “你们好残忍喔!这样凌虐自己的姐妹,我的脚都在发抖了。”好可怕,就像在走地狱通道。进无门,退无路,卡死在黑暗中,怪恐怖的。

  “你未来的上司更难相处,而且……是电梯到了,与你的脚无关。”她不会有此“荣幸”与人称“恶魔之子”的上官锋有太多交集。

  当初不看好博儿和宝宝,主要是她们要面对的,一个乃是企业界中脾气最爆烈的总经理沈劲,动不动就以粗暴吼声和行为吓哭女秘书,没人待得住,任职最长的一任秘书是三十几天右五个小时后辞职。

  另一个不相上下的“伟人”则是长虹集团的总裁上官锋,其个性阴狠冷酷,字典里从无饶恕和宽待,不许员工有一丝差错或违抗,连家人都不曾获得他一句略带温度的问候语。

  心狠手辣、赶尽杀绝是他的一贯作风,绝不给人翻身的机会。笃信斩草必除根的名言,至今尚无人能与他对视而不心生寒意。

  他是名副其实的恶魔之子,以有形的力量吸干失败者的精血,再予以摧毁肉体,使之不复为敌,令人畏惧。

  在他面前,宝宝纯洁得像个有白羽翅的小女巫,一口恐怕填不满他的牙缝。

  所以,不同世界的两个人是产生不了共鸣的,他们只是错身的过客罢了,不会为彼此的生命留下任何颜色。

  应该不会。

  ※ ※ ※

  帏幕玻璃的冷光寒冽冻人,犹如位处于高楼顶端的冷峻男子,目光森然地盯着一干微微打颤的属下,冷肃地吞吐云雾。

  他吐出薄薄的白茫使人仓惶不已,人人自危地垂下头不敢直视,呼吸轻得几近窒息。

  在王者之前,他们只有卑微。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高级的褚红大理石上竟有湿意,那是属下们额侧的汗滴凝聚而成,可见其紧张程度多叫人惊心。

  “我要你们何用?”一句轻淡的话语随着白雾扬起,所有人为之一栗地更加惭愧,不发一语地等着惩罚。

  错就是错,容不得任何的托同。

  “此时再来怪罪他们也无济于事,是你太过于自信所造成。”唯一敢在老虎口持虎须的男子正一脸不赞同地为上官锋包扎着,身上的白袍说明了他的身分—— 一位外科医生。

  夜夙的眉头仿佛打了十五个死结,尽本分地做着十年来的一贯工作,即使有诸多怨言也硬梗着,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增加自己的负担。

  好病人会听劝,但他……唉!不提也罢。

  已经数不清为他医治多少个伤口,打从他以上官家的继承人身分进入排外、严苛的上官世家,身上的伤就不断地出现,从无一日例外。有的是他自己挑起,有的是欲除他而后快的旁支亲属,上官家的产业大叫人眼红,除去一、两条人命又算得了什么!

  夜夙走入医界是为了上官锋,就怕他死于非命。

  瞧手臂这道刀口下得多深,寻常人早哀声连连地奔入医院请求治疗,唯独他不痛不痒地任凭它血流如注,坚持不做任何处理地叫人头疼。

  要不是他的贴身特助兼保镳安理急电告知,他还不知赶来为他做治疗。

  这一身的伤……唉!不叹气都不成,累积下来少说也有二、三十个疤,而他狂妄依旧,丝毫不收敛的变本加厉,早晚有他来不及的一日。

  “夙,你话大多了。”一点小伤喳呼个什么劲,像个软趴趴的娘儿。

  “是,惹你嫌弃了。”夜夙报复性地往他伤口处倒下浓度最纯的碘酒。

  嘶!上官锋不快的一睨,“你想替这群笨蛋求情?”

  “不敢,谁都知道恶魔之子是没有心,小小的蠢医生只负责缝合你的钢肉铁皮。”这回是刀,下回呢?人想找死也不是这么玩,当他真那么空闲、丢下重要手术“免费”出诊还得挨白眼?

  “你的确是愚蠢,尽做些蠢事。”他的伤口根本不需要上药,大惊小怪。

  “你……”夜夙咬牙一瞪,“若不是你妈临死前要我看牢你一点,我管你死活。”自找苦吃。

  上官锋闻言神色一黯,像避讳什么事的命令那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可怜虫,先到门外去静待他的处置。

  等人都鱼贯地走开之后,他才继续刚才的话题。

  “人都死了二十年,太念旧有糖吃吗?”他不屑地仰鼻一嗤。

  上官锋不承认那个自以为坚强的女人是他母亲,她为了一个可笑的承诺生下他,然后冷血地将年仅七、八岁的他推到狼群里任他自生自灭。

  不相信爱情却甘于为上官宏生下他这个私生子,口口声声不要名分而汲汲于批斗争权、到死都紧咬着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破坏上官宏原本和谐的家庭。

  一个情妇妄想得到比正室更多的尊重?她在作梦!

  由于她的不肯放手,导致所有的不幸,最后承担的人是他,这样的母亲不值得怜悯,她的早亡是报应,他没有半点同情。

  坚强的背后其实是脆弱,她是个不堪一击的懦夫,所以不敢去追求幸福,追求爱,只大言不惭地自称是爱情斗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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