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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页

 

  大少爷,银雀真的有守着小姐哦!是小王爷太霸道了当街掳人,我只好牺牲小我去当奴才。

  苦命的银雀眼巴巴的加快脚步跟紧,免得又成为被留下的那个人。

  ******

  “什么,心儿没回来?!”

  邵府再一次掀起狂风巨浪,人仰马翻地全员出动找寻过午仍未归的小姐,大街小巷逢人便问的捣乱年节气氛,全府上下无一人有过年的欢乐,几乎踩平了北京城每一寸的土地。

  同样的焦虑再度蔓延邵府,忧心忡忡眺望开启的大门不敢合眼,灯火通明照亮无月的夜,也照出每一张心急如焚的脸。

  虽然小姐爱玩又好问,可是待下人十分仁善,一见人有困难总会伸出援手帮忙,因此即使有时任性了些仍深得下人们的喜爱,全当她是宝来宠。

  上回因风雪而迟归已经让大家急翻了天,冒着风雪也要出府寻人,累得一伙子人差点得风寒躺在床上起不了身。

  这会儿又旧事重演,他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么大的一个人怎会平空消失,起码有个蛛丝马迹好寻。

  可是不止是小姐失踪,连服侍的银雀也不见踪影,要他们上哪儿去探查消息?该不会又跟野男人……呃!小王爷出游了。

  大家心里都有相同的疑惑,却没人敢开口问个明白,因为事关小姐的名节不能胡乱猜测,不管对错都非常伤人,而且引来非议。、

  “淮南,心儿不是和你一道出府吗?怎么你回来了她却不见?”未免太轻忽了。邵怀远满面忧色。

  邵淮南一脸苦笑的摇摇头。“爹,我想我中了人家的圈套了。”

  “咦!圈套?”谁这般大胆敢捉弄邵府的人。

  “本来我正陪着心儿买银饰,忽然有位形色匆匆,看似慌乱的公子走过来,问我是不是养生堂的大夫……”

  医者父母心,当时他略微询问病情,对方说得含含糊糊让他疑窦丛生,进而不愿丢下心儿独自前往问诊而予以婉拒。

  谁知那位公子一再请托不肯离去,再加上心儿说她认识对方,要他先去瞧一瞧,大过年的不好找到大夫,总要为人设想一些。

  “结果我去了之后却发现只是一条老黄狗拉肚子而已,正想回头问问那公子病人在何处,人已不见踪影。”

  “我觉得有古怪连忙循原路回到摊子前,可是心儿已不在那里,我以为她上天桥玩去,或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事而沉迷,因此又到她常去的地方找了一遍。”

  热闹的年节人满为患,到处是鲜奇好玩的事充满诱惑,一向富有求知精神的她一遇到不解的事一定打破砂锅问到底,他真怕她是一时好奇而被人肉贩子给拐了。

  “你怎么不带着心儿一起去,就近看管她好安心。”这丫头要人为她担多少心。

  “我也是这个意思,可是对方说病人住在杂乱无章的胡同里临近烟花之地,不方便姑娘家涉足。”他想想也对,所以未再坚持。

  满头花白的邵怀远烦恼的紧锁眉头。“夫人,你别哭了,吉人自有天相,咱们心儿不会有事的。”

  不语的陈慧娘只是无声的流着泪,不时的望向越来越沉的夜。

  “娘,心儿大概又顽皮了,你去歇一会儿,也许等一下她就抱着满怀的鲜奇物吵得你不得安宁。”希望总比失望好。

  不能尽往坏处想,说不定这会儿她怕挨骂,正蹑手蹑足地由后门溜进府。

  “我哪睡得着……”那丫头是她心头一块肉,没见她平安怎安得下心。

  “就算睡不着也别尽顾着哭,自个的身子要顾好,咱们的年纪都不小了。”还能吃几年闷饭。

  儿孙自有儿孙福,哪能由老人家做主。

  最近渐感手脚使不上力,人也容易疲乏,他知道上了年岁难免有些病,即使自己身为医者也医不好生老病死,不如好好的享享清福,让下一代去接手。

  过了年他打算把养生堂交给儿子打理,他则乐得清闲多陪陪妻子,这些年她跟着他吃了不少苦,是该对她好一点。

  唯一放不下的是他们千盼万盼才盼来的女儿,为人父母的—颗心总是牵挂着。

  “是呀!娘,你要好生保重,我叫人把晚膳热一热,你多少吃几口先垫垫胃。”一桌子菜动都没动过,谁也没胃口。

  “免了,免了,我吃不下。”她拎着丝绢拭拭泪,犹带半分风情。

  邵淮南命下人煮碗参茶来,帮她补补元气也好。“娘,我再问问有没有消息,你用不着担心。”

  另一批出府寻人的仆从一一回府,彼此用眼神询问结果,但是所得的回应都大同小异,羞见老爷、夫人,以及对他们信任有加的大少爷。

  不过有位迟归的家丁倒带来一名店家的转述。

  “你说小姐被一名男子掳走引”是谁这么大胆敢当街逞恶?

  “福生饼店的老板是这么告诉小的,他说咻一下小姐就不见了。”人又不会飞哪能瞬间消失?变戏法的都没这么神。

  咻一下……莫非是有武功底子的恶汉?!“他有看见那男子的长相吗?”

  “呃……这个……”家丁吞吞吐吐的看看主人们。“他说不是很清楚,不过……”

  “不过什么你快说,想急坏人呀!”一旁沉不住气的邵怀远气得要他快说。

  “老板不太肯定的说是是靖亲王府的小王爷……”谁敢得罪权贵,十条命也不够用。

  “小王爷?!”

  “靖亲王府?”

  “又是他——”

  表情各异的邵家人有片刻的凝重,一时无言的陷入沉思,思索着如何确认是否真是靖羿所为,以及用什么方法将人带回来。

  这时,太忧心女儿的陈慧娘突然起身,想直接上靖亲王府要人。

  “娘,我去吧!夜里路险不好行走,你老人家在家里等我消息就好。”他怎能放心让她走夜路。

  陈慧娘语气沉重的道:“你这孩子就是不懂得为自己打算,明明对心儿有意却……”

  “娘,别说了,我们都宠心儿,可是有些事是不能勉强的。”他不想看到守护了十七年的“妹妹”不开心。

  “不去试试怎知勉不勉强?这世上有谁比你更懂她。”与其交给他们不放心的外人,还不如留给自家人。

  名义上两人虽是兄妹,但实际上却是远得很的亲戚,无违伦常。

  “就因为懂她更无法强迫她,荏弱的心儿只是外表让人误解,她不会快乐的。”只会慢慢承受,以行动来表示不满。

  说完此话,邵淮南带了两名家丁踏夜色而去,他不知是希望心儿就在靖亲王府内,还是继续操心她的下落不明,两者都非他所乐见。

  “怀远,你想淮南带得回女儿吗?”她不愿走上最后一步呀!

  他苦笑着。“很难吧!”

  一般平民百姓哪见得着王候将相,何况又是深夜到访,恐怕无功而返。

  “都三十几年了,额娘大概把我给忘了吧!”她想起放在身边未曾用过的入宫令牌。

  “慧娘呀!你千万别做傻事,此事非同小可,你要三思。”心头一惊的邵怀远赶紧劝她打消念头。

  眼神深远的飘向太和殿,她幽幽的道:“若非逼不得已,我绝不再见她一面。”

  母后,她的亲娘。

  第九章

  君解花胜衣,人会去花近;

  寄语落花风,莫吹花落尽,

  欲作胜花妆,从郎素红粉;

  郎有惜花心,勿负花枝嫩。

  托着香腮,人比柳花娇的邵铭心气闷的盯着一湖流动的水,初溶的碎冰还浮在上头飘呀飘地,几枝枯荷载浮载沉不肯随湖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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