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走!\"
才略撑起的身体,又被他压制下来。
\"政凯……\"
该不会是想揍她吧?
猜测错误,他非但没有揍她,举手投足还细腻温柔起来,他的手轻拂她额上的发丝,往脸颊缓缓画下,来到她的唇瓣。
\"政凯……\"她全身因为这轻温柔的碰触颤抖不已,脑袋甚至开始絮乱。
\"为什么?\"
他又问了他不解的问题,她压根想不出来他的为什么问的是什么事情?
\"为什么总是要迷惑我?\"
\"我没有……\"甄馨无奈的摇着头。
她从未想过要迷惑他,事实上被迷惑的人是她,明明就已经遍体鳞伤,却还无可救药的爱着他。
想着,不由的心伤,眼眶也不自觉地眨起泪水。
虞政凯吐了口长气,紧跟着头一俯,唇就贴上了她的。
她诧异的瞪大双眼,吃惊当头,他的舌头趁势滑进她的唇齿之间,开始了令人消魂的深吻。
\"政凯……\"她的每个细胞都在跳跃,又有些许恐惧与忧扰。
\"吻我。\"他的吻抵在她的唇边,阻止她开口,然后要求着。
像是被下了爱情的蛊,而他是情蛊的主人,让她不受控制的应了他的要求,主动献吻。
他像是得到了鼓舞,半弓起身体,让吻变的火热,一路烙印在她的肌肤上,扣子开了,衣服褪去了,两人间渐渐没了遮掩,只剩下彼此的渴望。
他醉了吗?还是醒着?
不管答案是什么,甄馨都不在乎,任由他予取予求,任由他占领了她的全身心。
随着他的带领,她以为到达了天堂,但却在他依据咒骂中,跌进了地狱。
他在埋进她最深处的同时,嘶吼着,\"可恶的女人!大骗子!\"
他醉了吗?还是醒着?
不管答案是什么,她都在乎,因为她的心彻底被他撕裂,一如她所珍惜的第一次,再无完好之地。
在虞政凯醒来以前,甄馨就先逃离了,她不愿再被看作是耍手段的心机女,所以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悄悄的退出了他的房间,并且在一大早就吵醒家人。
\"为什么这么急回台北?有差这半天吗?不是还要去九族看樱花?\"
\"人家通知我去面试,现在工作不好找。有机会就要把握,九族樱花跑不掉,可以明年再来看。\"
\"又没有人催你这么快去工作,真是的!\"
\"也好啦,找到工作做比较不会无聊。\"
甄爸一说完,甄妈也附和的说:\"说得也对。\"
忙碌是疗伤的特效药,太闲反而容易胡思乱想,只要女儿赶快走出情伤,做什么甄爸和甄妈都赞成。
甄馨在心底跟家人道歉,因为面试通知是假的,她只是为了躲虞政凯。
\"算了,三票对一票,你们说了算。\"甄子勋不再唱反调,认份的当他的司机。
虞政凯被手机铃声吵醒时已经日上三竿,因为喝多了,他简直就是头痛欲裂,一时间还没有想起昨夜发生过什么事情。
他先接了电话,是他爷爷打给他的,少不了就是问他在哪里之类的问题。
\"我出来散心。\"
\"放着工作不管跑去散心?\"
\"我头很痛,拜托您不要这样大吼大叫的。\"高音贝的声音让他的头更痛了。
\"什么时候会回来?\"
\"该回去的时候我就会回去,我挂电话了。\"完全不让祖父有说不的机会,他直接收了线,并且关机。
接着起身赤裸着走向浴室,想洗个脸让自己清醒。
的确清醒多了,突然,他像想到什么似的冲回床边,可失望的发现,床上没有半个人影。
\"是做梦吗?\"
因为没人,他开始怀疑那模糊的感觉。
但他可不愿意相信自己仅是作了个春梦,毕竟那感觉是如此真实。
为了找寻答案,他决定找当事人之一问个究竟。
拿起饭店电话,拨给柜台,\"请帮我转接到你们的房客甄馨小姐或者子勋先生的房间。\"
\"请稍等。\"片刻后,柜台回复,\"抱歉,先生,他们一早就退房了。\"
一早就退房,那么很可能着的是他做了春梦,没道理发生那种事之后,甄馨会一走了之。
他想或许真是自己欲求不满而作了春梦。
然后他开始翻找他乱丢的衣服,一一套上,就在边找边穿的时候,他看见床单上的红色血迹。
当下,他整个脑袋轰的一声。
不是梦!
想要进一步求证,他拿起手机拨打甄馨的电话,可是却马上转入语音信箱。
\"该死的!为什么关机!\"
但他可不是这么好打发的,不问个水落石出,他是不会善罢甘休!
于是他很快决定结束短短的假期,直奔台北。
撒了一个谎,就得圆另外个谎,因为甄馨说回台北是要参加面试,所以一回到家,就马上背着包包再度出门。
哪知道才出了家门不远,就让虞政凯逮个正着。
看见他,她忍不住猜想他开车的时速到底是多少?
虞政凯站在副驾驶座车门外,一看见她,就拉开车门说:\"上车。\"
他的脸色超臭,甄馨看情况不妙,连退了两步,\"我有事情要出去……\"
\"上车!\"这次的语气更冷森。
寒毛竖立,她打了个冷颤,\"有什么事吗?\"
\"不想上车是吗?那就到你家去说好了。\"他作势要拉她,她吓的马上跳上他的车子。
虞政凯暗自窃笑,转身走回到驾驶座。
随着车子驶离,甄馨神经崩紧,看他那副杀气腾腾的样子,简直就像是要来杀人的。
\"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有什么事。\"他冷笑,把球丢还给她。
\"我怎么可能知道。\"她挤出一抹尴尬的笑,心底其实十足清楚他意之所指,但还是继续装傻。
\"真的不知道?\"
\"真的。\"
虞政凯哼着气说:\"真是爱说谎的女人,可惜证据是不会说谎的。\"
\"什么证据?\"她心一跳。
\"昨晚是你送我回饭店房间的吧?\"
\"是。\"没有否认,却也有所保留,她也怕露出马脚。
\"那之后发生什么事情?你可别跟我说没有,因为我不会相信。\"
她当然得否认到底。\"是真的没有。\"
\"是吗?\"
他笑的太恐怖了,甄馨不由自主的往门的方向挪动身子,\"当然。\"
\"可床单上有血迹呢。\"她马上意识到他指的是什么,那是她痛过后最珍贵的痕迹,而也因为那明显的落红,怕他起疑,她急中生智的弄破杯子割伤自己的手指,\"你没看见吗?\"
\"看见什么?\"
\"垃圾桶里面有破掉的杯子,因为扶你时不小心摔破了,我的手被割伤了。\"
\"什么?\"他没料到会是这个答案,情急下踩住了刹车。
这答案可不是他想要听到的。
\"你说谎!\"
\"是真的,你看。\"甄馨把受伤的手指头举起来。怕取信不了他,还特地把OK绷拆下,\"割得满深的,所以流了很多血。\"
虞政凯冷眼看着,脸绿了一半。
该松了口气的,但他却发现,心底莫明感到一阵失望。\"我们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
\"没有。\"
甄馨这么做是不得已的,她怕虞政凯又会认为她和他上床是一种手段,只好矢口否认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