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怕……”他的大掌带给她快乐也带给她痛苦,尤其当他让两人紧密贴近,模拟着交欢的韵律和她摩擦,那几将她灭顶的快感,让她不知该哭泣,还是要他占有她。
“不要想,交给我……”他柔声劝哄着,加快手上的节奏,忍住自己的欲望,带她攀上了她一直抗拒的巅峰。
刹那间,猛然散开的暖潮泛向四肢百骸,逼得她拱起身子,世界像瞬间消灭了,她听不见也看不到,只要他的体温、他的触抚是那么鲜明,她懂了,那个世界是美好的,因为和他同行,所以完美得有如天堂。
经历高潮的她虚软地靠在他身上,听着她近在耳旁的娇媚喘息,尚未得到满足的薛仕恺虽然仍绷得发疼,但心里的快慰却比真正获得解放更胜过千百倍。
还没结束,他们的夜才刚开始,他等不及要带她前进到另外一课了!等她呼吸稍微平息,他正要用吻再次开场,一低头却发现——
她睡着了。
带着浅浅的笑,好满足好满足地依偎在他肩头睡着了。
“……咏初?”他不可置信地低喊。
回应他的,是贴得更紧,却睡得更沉的依偎。
薛仕恺往后仰靠椅背,感觉她也顺势靠得更舒服,一时间,脑袋一片空白的他只能怔怔地坐在那儿。
他不敢相信,他还箭在弦上,为了先取悦她,自己忍得快要抓狂,结果享受完的她,却连一句“辛苦了”也没有,直接把他当成舒适的躺椅,就这么香甜睡去。
这叫他情何以堪?!无法宣泄的懊恼让他很想仰天长啸,但怕会吵到她,他只能咬牙,硬生生将咆哮吞了回去。
“我能拿你怎么办?”最后,吐出的是一句满怀爱意的无奈抱怨,他苦笑。
想到她主动吻上他的举止,他闭眼发出满足的喟叹。什么都不重要了,她愿意接受他,已是他最大的恩赐。
他疼惜地拥着她,直到体内的欲望平息了,帮她整理好凌乱的衣着,才轻缓起身,抱她回房。
他宁愿等,将更美好的果实留到下一次,等他对她倾诉爱语之后,再温柔采撷。他会教会她,男女之间有更多的快乐等着她去体会,而有他在,她永远都不用怕。
明天,是如此地让人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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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造成了一切,也毁了一切。
“……你不记得昨天怎么了?”大受打击的薛仕恺必须用尽力气,才能从喉头挤出这几个字。
原以为会因宿醉睡晚的她一早就现身,他满怀期待地递上咖啡,正要对她说出压抑了整晚的爱意,她却抱着头,喃喃念着她的记忆不见了。
昨晚的浓情蜜意,或是要称呼为擦枪走火也无所谓,这是他们跨越界线,亲密接触彼此的第一次,却没停留在她的记忆里,叫他怎能能不震惊?!
“……唔。”因宿醉而苦的她连点头摇头都不行,只能虚弱地闷哼一声。“我只记得我们买了一堆东西回来——我的瑞士卷呢?”她翻着被他收成一袋的零食。
“你吃掉了,还分我一半。”而那时距离她醉倒至少一个小时之前。薛仕恺心凉了半截。
“……那马铃薯色拉呢?你有冰在冰箱吧?”她捧着额头,可怜兮兮地从手掌底下抬眼看他。
她的最爱早在第三罐啤酒时就吃得一干二净了!
薛仕恺的心更是直接坠到了谷底。别跟他说她忘得那么彻底,至少留住一些有关他的记忆,就算是一些些也好——
“哈姆立克急救法,记得吗?”他屏住呼吸提醒。
她一动,五官立刻皱成一团,让人分不清那表情是痛苦或是疑惑。“那是什么?”
她虚弱的反问完全粉碎了他仅存的希望,薛仕恺难得有这种说不出话的时候。
昨晚到底是酒后乱性,还是真情流露?不死心的他正准备再旁敲侧击,她却说出一句完全将他打入地狱的话——
“我昨晚梦到学长。”仍按在额上的手完全掩住她的脸,只能从声音判断出她的心情,听起来很沉很闷。
“然后呢?”他的心漏跳一拍。他不愿这么猜,但所有线索都逼他不得不做这样的推断——她把他当成了那个混小子?!
“……没什么啦。”她倏然起身,匆忙离开。“我和同学有约,来不及了,你路上小心。”
她动作很快,但他还是看见了,那一闪而过的丽容泛着嫣红,透露了她的羞窘。
薛仕恺僵坐在原位,听着她离去的脚步声,完全无法动弹。
他成了替身?她的主动和接受,不是因为和他两情相悦,而是将他错认为……已经分手一年多的初恋男友?
好半晌,他才有办法动作,交握的拳抵在眉间,吁出一口长气,却释不去胸口的沉痛。原来,昨晚的经历不是美梦,而是将他伤透的恐怖恶梦。
虽然她的所作所为等于将他的心炸碎,所有的证据也显示出他的胜算极为渺茫,但将发生过的事避而不谈并不是他的作风,就算她不记得那一晚,他也要弄清楚她的想法。
他正想找机会再和她好好谈谈,刚好两天后,她主动约他在星巴克碰面,想说他们偶尔也该在外面喝喝咖啡,享受一下不同的悠闲气氛。
“这是我同学,傅歆。”
他抵达时,她不是单独一人,她的身旁多了一个高帅气的女孩,是他耳闻已久却一直不曾见过的她的大学好友。
“歆歆是我的好朋友,你们好好认识认识吧,别当个工作狂,遇到合适的对象,也要好好谈场恋爱哦!“
然后,借口去洗手间的她只传来了这封简讯,就再也没回来过。
允许自己跨越界线的热切冷了,被她一而再的无心举止给冻得透彻,当她后来说因为公司离家太远,想要就近租屋独自居住,他并没有反对。
不需要再问,他明白,该是他放手的时候了。
这是身为一个兄长的职责,守护她成长,当她想要展翅高飞时,即使再怎么不舍、再怎么不愿,他仍必须强逼自己放手。
他早有觉悟,也有心理准备,只是他并不晓得,当这一刻来临时,竟是那么地痛,那么地痛……
第七章
两年后
“薛大哥,谢谢你哦,诬陷的事,还有……哎呀,你知道的。”
薛仕恺用肩夹着话筒,一边审阅文件,一边听着电话另一端说到最后变成扭捏的咕哝声音,不禁低笑,难以想象总是直爽率真的傅歆也有这种小女人的时候。
“没必要谈恋爱就变了一个人吧?这样我不习惯。”他揶揄。
说也好笑,咏初特地帮他牵线做媒,结果他和傅歆不但没有擦出火花,反而维持着哥儿们般的情谊,之后又因为某件凶杀案及贩毒案牵扯在一起,还在她和男朋友方易爵吵架时帮忙推了一把,说他是他们的大恩人也不为过。
“别笑我嘛,改天请你吃饭,我再叫他好好跟你道谢及赔罪。”知道他忙,傅歆主动结束了电话。“不吵你喽,BYE。”
挂上电话,薛仕恺将心思移回公文上,但一如以往,只要遇上和咏初有关是事,众人眼中完美自制的他就会有了裂痕,思绪也变得完全不受控制。
他苦笑,轻叹了口气,放下公文,让忙碌的自己暂歇。会特别照顾傅歆,只因为她是咏初的好朋友,被咏初远离的他,只好用爱屋及乌的方式来转移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