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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再一次咒骂起蓝豹的多事,豹皮该剥下来晒晒太阳了。

  在南太平洋一处度假胜地。

  「哈啾!」

  一身古铜色肌肤的强健男子擤擤鼻子,狐疑的四下眺望,好像有人在偷骂他。

  一记又快又狠的巴掌往他後脑一甩,正想回头回以一拳,阴鸶的凶眸顿时柔和,将逞凶者拉入怀中痛吻一番。

  「你干么打人?」

  纪小芹凶巴巴的嘟著嘴,「谁叫你一双桃花眼乱瞟,想偷腥呀!」

  「小醋桶芹,我哪敢背著你偷瞄女人,我怕你当寡妇。」甜蜜的报应。

  「去你的,本小姐年轻貌美又人人爱,多得是机会。」她故意向一位对她有意的帅哥抛媚眼。

  醋意横生的蓝豹以凶残目光吓退对手,「你给我安份些。」

  想他是情场老手、床上战将,过尽千帆皆是空,从来无人能留住他一分注意,心碎的弃妇何其多,但现在他偏偏栽在这小魔星手中。

  担心她顽皮惹事端,一颗心老惴惴难安,像只老母鸡似的守住她,以防她伤了自己。

  「你才给我安份些呢!贼眼尽盯著上空的波霸瞧,当我死了呀!」

  「不许胡说,小心屁股挨揍。」蓝豹音一严,作势要打她的小圆臀。

  纪小芹先一步拍下他的手,「少来了,你才舍不得我喊疼哪!」

  「你哟!孩子心性,长不大。」可他就是爱上她的纯真心性。

  「你好意思说我,你刚才在看什么?快从实招来。」她可是吃醋长大的。

  「突然一阵寒气上了背,不晓得是不是有人在背後算计我。」蓝豹的眼神变得残忍。

  「杯弓蛇影,八成是你以前抛弃的女人凝结成一股怨气来讨情债了。」她不会施以同情。

  育幼院是她第二个家,每个人离院後的生活点滴她了若指掌,所以她非常清楚他的感情世界。

  她一直很不能谅解自己,怎么会被冷漠、绝情的蓝豹追上,还死心塌地的爱著他,太辜负她「幸福天使」的美名,她堕落了。

  纪小芹的专长「窃」,手法直逼老前辈「公主」殿下,是年轻一辈的好手,所以才不费吹灰之力窃得浪子蓝豹的心。

  「芹芹,你在幸灾乐祸。」

  「没有,我只是在计较。」芹字少个草头,斤斤不就计较嘛!

  他温柔地抚弄她爱笑的粉腮,「用不著计较,我的心里只有你,我爱你。」

  「我也爱你。」

  南风轻曳,椰果青绿,犹不知死活的两人醉在爱河里,享受短暂的自由时光。

  第四章

  软泥巴似的秦逆蝶躺在床上,脚旁是一台看似老旧,其实功能齐全的新型电脑,十只粉嫩的小白脚指头灵活得如春天吟唱的蝴蝶,每动一下,萤幕上的画面不断出现她要的讯息。

  「该死的蓝豹,瞧你惹来什么麻烦!风向天居然是龙门四大护法之一。」

  风向天,龙门天风堂堂口风护法,隶属於火焰龙宝妮麾下,为人精睿、阴狠,以慵懒形象粉饰太平,致人失去防备心而落入陷阱……

  此人心机深重,在龙门地位极为高崇,常抗命而行,生平只畏惧一人,即是门主龙青妮。

  秦逆蝶越看心越惊,开始後悔开启死豹子的私人档案,查询所谓的上了三十七道密码的超机密文件,让自己睡不安枕。

  什么烂机密嘛!用脚指头就解得开,害她有种大限将至的悲壮感。

  被疯子缠上还好摆脱,换个住所改个名,三个月不出门就能逃过恶运的降临,不用担心有个阴险的男人在背後算计。

  不过她还是觉得很哀怨,她是招谁惹谁,人在家中坐,祸从海上来。

  「我该往哪里逃呢……」

  「逃到我怀中如何?小瓶儿。」

  哇!长吁短叹的悲春伤秋免了,秦逆蝶脚上大拇指一按,画面转至拷贝的侏罗纪公园Ⅱ——失落的世界。

  瞧!小暴龙的双亲正一口咬住车顶,打算分食……嗯,是已经分食了救援者的身体。

  这不就是人类社会的写照,弱肉强食。

  而她亦是食物链的一环,若是不小心守好自己的心,早晚被吞没。

  「我该说早安还是晚安呢!风先生。」

  时针指向凌晨三点。

  「人家说女人心最毒,我总算见识到了。」风向天笑得有点冷,一掌挥开床上的电脑。

  可怜的电脑,再见了。「好粗鲁,你让别人的电脑升天了。」

  她一点都不心疼,甚至还有些刻薄的想,反正一通电话就有人去闯空门……呃,搬家,该哭的是自作自受的蓝豹。

  那是他的生财工具,他的第二生命。

  「而你差点让我也升天了。」堂堂龙门护法居然栽在门外女子手中,他不用混了。

  「不会吧!你太多心了,我只是让你好睡些。」秦逆蝶连敷衍都懒。

  「好睡?!」他忍不住想掐断她的脖子,「你用了对付两头大象的药剂在我身上。」

  那又如何?「事实证明你还活著,以後少拿什么垃圾玩意出来招摇撞骗。」

  「招摇撞骗?!」忍住,别让她激怒,「你丝毫没有悔悟之心?」

  「我做错了什么?」她睁大无辜的眼眸。

  风向天的掌心握紧又松开,重复了十来次,「我真是败给你了。」

  他说得很无奈,谁叫他自己爱献宝,扯到麻药不忘把龙门的醉花荫大加吹捧,并让她试验其药性。

  谁知她私下藏了根银针,藉机浸泡了许久,趁他一个不察往後脑穴位一扎,瞧他尚未完全昏迷还狠心的补上一脚,然後俐俐落落地吩咐他的手下送她回家。

  要不是他自幼受过严苛的药物训练,那一针扎下去少说睡上七日夜,铁定让这小祸害给溜了。

  「你要赔人家一台电脑,有个不良家伙靠它吃饭。」秦逆蝶不怕死的以可惜眼神示意那寿终正寝的电脑。

  「电脑比我重要?」

  她缩缩脚指头,「请问点有深度的问题,我这儿没搁糖。」

  「我没死成很遗憾喔!」他冷硬地抚摸她颈部脉动处。

  「下次努力,你安心的等死。」她也很後悔自己不够心狠手辣。

  银针拿在指缝是如此顺手,只要往风向天脑门一扎,瞬间麻痹整个大脑状态造成其运作失常而瘫痪,若在五分钟内未及时抢救,必死无疑。

  可是当看到柜内维持完整的便条纸,一时鬼蒙了眼的心软,手指偏了个方向,注定他命不该绝。

  她是个好杀手,一闻便知药剂的轻重,不该为了短暂的心动而失了原则。

  功力真的退步了,居然莫名的冒出善心。

  风向天气恼又纵容地戳戳她脑袋,「我要是真死了,你会被整死。」

  「死於自己的麻药俗称自杀,我无罪。」差点忘了把龙门考量在里面。

  还好他没死成。

  「你喔你,住在我的大房子不好吗?」他长得像恐龙吗?让她得拚命逃。

  「非亲非故,不好打扰。」她又不是没屋住的游民。

  他真想瞪死她。「要不要我强暴你造成关系。」

  踢掉鞋,他扯下外衣爬上床,狠狠地将她禁锢在两臂间,威胁性十足地俯视她无动於衷的表情,誓要逼出她的情绪。

  懒人习惯了不动为福,自然在情感的对峙上占了优势,不过她认了命,有个男人来圆心似乎不错。

  一朵笑花在平凡无奇的面容上绽放,竟也灿烂炫目。

  逃不开就往里头跳,死也要拉个伴,一时的留情注定日後的多情,她是罪有应得,活该遭情劫。

  「你好美。」

  秦逆蝶主动地抚上他阳刚的脸,「美丽的谎言人人爱听,别害我变虚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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