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表示皇上喜欢这老头。”齐尔勒吐了口气。“这老头对皇上可以算是忠心耿耿,在朝廷里也不会随便结党营私,算得上公正的人。皇上肯定他的贡献,不愿意因为这意外,让朝廷里的势力重折分配。”朝廷里的事情复杂,他尽量简单说明,觉得以她的聪明才智,她应该听得懂。
“既然如此,你是去帮皇上,可不是帮这位王爷。”觉瑛笑笑说。
“算你说得有理。”他撇了撇嘴。“不过恂勤郡王这阵子真是老了不少,头发都白了大半。我听说他府里丢失了十几年的小格格才刚找回来没多久,现在又丢了四格格,莫怪他无心办差。”
“那该有多煎熬呀,”觉瑛同情地说。“好在我已经没了亲人,不然我的亲人要是知道我完全忘了他们,肯定伤心死的。”
“你真的都想不起来吗?”他想到自己完全忘记她失忆的事情了。
觉瑛摇了摇头。“夜里有时候作梦,好像很鲜明,但一醒来就又都忘光了,如果用力要想,头就会痛得不得了,所以老是没什么进展。”
“改日请大夫帮你看看,说不定是脑袋有病根。”他担忧地看着她。
“没事的,你别瞎操心。虽然想不起来,但我现在过得也很好,只要你不要赶我走,我就永远在你身边。”她朝他绽开一抹细致的笑靥。
“快吃吧,既然你爱逛,等会儿到处逛逛再回去。”他又挟了一堆菜给她。
“那我可以顺便去上次那家书肆……”她赶紧打蛇随棍上。
“不、淮!”他非常不客气地断了她的念头。
“你知道吗?身为一个男人,更是堂堂的郡王,你有时候真的很小气。”她朝他努了努嘴。
他差点笑了出来。
“你知道吗?”他压低声音说话,她赶紧把头凑了过去,非常专注地听他说话。“身为一个女人,更是伟大的丫鬟,你有时候真的相当考验我的耐性。”
她不满意地撇了撇嘴。“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秘密呢!”
“哈!你现在是光明正大当个刁奴了?”他瞄她一眼。
“嗯……”她偏着头想了一想。“既然当刁奴好像没什么不好,你瞧,我不是吃香的喝辣的吗?主子还送我东西呢!所以也不必太遮掩了,刁奴就刁奴呗!”她潇洒地耸了耸肩。
他翻了翻白眼,被她打败。
第六章
这一天齐尔勒回府时不仅已经天黑,甚至已经过了晚膳时间。这几日他比谁都不愿意出去办差,难得的对于这些感到厌烦。他想要多点时间笛在府里,正确来说是跟觉瑛相处。有她在身边,即使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情,还是觉得有意思,不知不觉都会笑得很开心。
“这么晚了,她该睡下了吧?”他边走回寝居边忖度着。
当然他大可把她挖起,让她善尽当丫鬟的职责,可他哪里真做得出来呢?近日来她是越来越不怕他,而他也越来越拿她没辙了。
看到屋内还点着蜡烛,他不禁感觉到一抹温暖。夜里回到冰冷的屋子,最怕面对满室的寂静,心细的她已经替他点上蜡烛。推开寝居的门,他诧异地看到觉瑛端坐在桌前。
他走近她,发现她支着下巴,眼眸却是整个闭上的。他的唇边泛起一抹不自觉的笑容,伸出手去轻轻抚了下她光华的下巴。但一扬眸,却看到她插在发问的发钗,眸色又热烫了几分。
她是刻意将那发钗别上,要来让他看的吧?谁想到他让她等了这么久,久到她都忍不住地睡着了。
他诧异于自己胸口回荡着的温柔情感,这陌生的感觉让他的手有些不稳。但他依然轻抚着她,却又舍不得将她吵醒。
“傻丫头,也不懂得要些贵重的东西,就要这便宜的发钗。”他想起那日她将这发钗细心包裹在帕子里时的神情,如此慎重而宝贝。
她看重送礼人的心意更甚于礼物本身的价值。她已经掳获他的心了,为何还时常让他的心跳漏了拍,让他看到她更多的好。他真的能拥有这么好的女子,享受这从未有过的温热情感吗?
如果他这是贪心,那么拜托老天爷就让他贪这一次心吧!
他将寝居的门关上,掀开棉被,再回来将她横抱而起。她过轻的体重让他微微蹙着眉。
可即便他已经放轻了动作,当他将她放到床上时,她还是醒了过来。
“齐尔勒。”她的眼眸因为睡眠而显得惺忪蒙咙,唇边的笑此刻看来相当娇憨,让他心窝一烫。
“睡吧。”他脱去自己的外衣,跟着躺上床。
她规规矩矩地躺着,然后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在他温热的身子贴靠着她躺下时,她的脸终于反应过来地红了。
“我应该……回去睡。”她嗫嚅着。
“你哪儿都不去,往后只能睡在这儿。”他毫不妥协地说。这丫头真的不配合,他原本看她累得睡着了,想放她一马的,谁想到她一点都不感激他难得的体贴。
“可是……”她晕红的脸在看到他忽然转过头与她四目相对时,完全呆住了。
他凝望着她的目光灼热,却不曾移开。他毫不犹豫地层露眼底的欲望,让她知道自己面临的是什么局面。
他伸出手,手指在她脸颊边轻画而过,她颤动的眼睫泄漏了她的心跳。
此刻他的脸与她如此贴近,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五官,甚至连他那浓眉的形状都极为洁晰。
他轻柔的动作勾惹着她的呼息,而当他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指放在唇边轻吻时,她偷偷抽了口气。
她的反应显然取悦了他,因为他的薄唇勾起一抹笑,然后他张嘴轮流吸吮着她白细的手指。
虽然不识情欲如她,也该知道他运动作是多么的亲密。她内心有股奇怪的感觉,好像从胸口到四肢百骸都热了起来。她难忍地舔了舔嘴,运动作却引来他眯起眼,眼底的神色多了几分邪气。
“亲我。”他命令。
她怯怯地凑过去,在他嘴角印下一个吻。
他抵着她的唇滑过,张嘴吞噬了她那尚显洁纯的轻吻,加深了这个吻。在他掠夺的同时,他的手滑下她肩膀,开始有条不棻地一件件剥除她的衣物。
她应付他的吻尚且不及,完全没想到需要防备他的手。他的吻是那样炽热,让她整个身心魂都是他的气息。
那个吻持续了好久,他才松开她。接着她看到他坐起身,将自己身上仅存的衣物脱下,那昂藏的休魄立刻毫无遮掩地袒露在她面前。
她忍不住跟着坐起身,诧异于近看他赤裸身躯的震撼。以前她就看过多改他裸看上身的模样,而今他全身上下不着寸缕,神情却丝毫没有别扭。他像个帝王似地坐在床上,彷沸他身上还穿着完整的衣物。
“你想自己来,还是我帮你?”他修长的指轻松地指了指她身上仅存的贴身衣物说。
她红着脸,目光不敢看到他胸膛以外的地方。她垂着头,跪坐着,开始缓慢地解着自己最后的衣物。
她的动作是如此缓慢,却又不经意地折磨人。他的目光须臾不肯或离,显得那样的霸道,而她的顺服让他身为男人的部分感觉到很满足。他拟望着她轻解罗衫,凝望着她拆掉发髻,松开如云的秀发。
然后他傲慢地朝她伸出手臂,让她到他怀里来。
她克制着脸红,轻轻巧巧地偎进他坚定的怀抱。她坐在他岔开的双腿间,脸轻靠着他赤裸的胸膛,披散的发丝就铺在他厚实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