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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厚实黝黑的手拨开树丛,露出一张长毛的脸和山一般的高壮身躯。

  怔了一下,龙烟有片刻失神。“猩猩?呃!不,是大脚哈利,穿了人衣的大脚哈利。”

  “你没事吧!”长毛怪物用手指轻轻推了她一下。

  “大脚哈利会说人话?怎么可能?”她还陷在乍见“他”的迷惑之中。

  石拓见她没有反应只是直盯着他瞧,脸色不自觉的潮红。“姑娘,你还好吧?”

  “哦!还好……”她下意识地回话,“唉……我的头!好疼……”

  石拓这时发现被泥水遮掩下的她有张清艳的脸孔,一时心悸而自然将身子挪近,却不小心踩到滑石,整个人向下倾覆。

  虽然他及时用肘柱地,满脸落腮胡下的唇乃不经意地画过龙烟的嘴角。

  她因反射性地往后一避,刚好撞到身后的大石头又弹回来,唇又碰到因两唇相亲而傻住的石拓唇瓣,两人当场尴尬得无言以对。

  过了一会儿,头疼兼脚伤提醒了龙烟,以他们目前姿势有点暧昧,因为女下男上紧贴在草丛里实在有点A级。而且更离谱的是,她居然觉得这头大熊有点……可爱。

  可爱耶!用来形容一座大山,实在有些不搭调。

  还有更难堪的事,她发觉下半身压在她身上的大熊,某个部分正蓄势待发,刚好抵在她女性的幽谷中央,而他似乎未发现自己身体的变化,两只眼睛呆呆地注视她的唇。

  “喂!你可不可以离我远一点,我不想被强暴。”直觉告诉龙烟,会脸红的男人不会是奸恶之徒。

  回过神的石拓局促地翻过身,正想开口道歉时,突然胯下一紧,脸红得更灿烂,他……他居然有了生理反应。

  他连忙跃起身背对着她,一手放在胯下掩盖,努力平息生平第一次对女人难抑的欲望。

  “喂!你还好吧?”她有些好笑地问。瞧他紧张的模样,好象八辈子没碰过女人。

  咦,说不定这只大熊还是童子鸡……熊。嘻!有趣。龙烟莫名地对他感兴趣。

  抹抹额角的汗滴,勉强压下两股之间的肿胀感,石拓略微腼腆地回头,但脸色红潮依然不退。“我……我没事。”

  除了欲求不满外,她才是真正的伤患。她大方地说:“我姓龙单名烟,你呢?”

  “我叫石拓。”

  因为鲜少有和女子相处的经验,石拓不太习惯地猛搓着手,不敢再注视她的脸,怕又出糗。

  “石头!”怪名字。龙烟皱皱鼻。

  “不是啦!是石拓。”不知为什么,他就想解释清楚地在她手心上写下拓字。

  “我师父才叫我石头。”

  原来是拓哦!不过发音满相近的。“石头,你住在山里?”她问。

  “是石拓啦!”他不悦地发出抗议声。

  石拓或是石头有差别吗?“我就是要叫你石头怎样,有本事你咬我呀!”她就是喜欢反其道而行。

  “你、你高兴就好。”石拓有些赌气地把头一扭,突然很生气地骂道:“你这个笨女人,你受伤了知不知道?”

  笨女人?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骂她笨,好新鲜哦!但她还是没好气地说:“废话,不受伤我会赖在这里?”她又不是死人。

  “你为什么不说?”他道。心疼溢上石拓的心坎。

  虽然嘴巴恶声恶气地猛开火,可是手却轻柔扳开捕兽器的铁钳,生怕扯裂已受创的凹口,并小心翼翼地把她血迹斑斑的小腿移开。

  “轻一点,很疼的。”龙烟忍着剧烈疼痛说。刚刚还不觉得痛,钳尖从伤口拔出那一刻,真是痛得她想骂三字箴言。

  “别乱动,你看伤口又冒出血了。”二话不说,他撕下身上的衣服包扎伤处。

  龙烟正想点穴止血,他的手指已比她快一步的点住小腿的穴道,使血不再流出。

  “你的武功不错嘛!师承哪个门派?”她瞧它的点穴手法不错,必师承名门。

  “我不清楚。”他咕哝得像口含鸡蛋。

  “你不清楚?你怎么连自己学得是哪门哪派的功夫都不知情?”她用着疑惑的眼神打量他。

  石拓不觉不妥地说:“师父没说,我当然不知道。”他心想,何况他们也不像为人师表的模样。

  喔,八成是隐世高人,她闻言点了点头。“石头,这附近哪里有水源?”她问道。

  “有呀!”山沟底下不就是水源头。他反问:“你要干什么?”

  “我要洗澡。”龙烟一点也不害羞地向他道明。

  “洗澡!”石拓想岔了一直猛咽口水,继而想起她的伤口。“不行,你受伤了。”他反对道。

  龙烟没好气地指指一身泥泞。“我这样能看吗?一身泥水重得要命。”

  “喔!”他不得不承认她看来的确很糟。“可是你受伤了,水沾到伤口会化脓溃烂。”

  “我会点医术,把伤口清洗净再上药比较妥当,不然泥沙铁屑包在肉里反而危险。”

  一手撑靠着石头,一手扶着伤脚,龙烟倔强地要自行站立,未曾开口向石拓求助,是他着实看不过去,才心疼地扶她一把。

  “伤得这么重,你站起来干什么?”他虽然语气是责骂,但其中有深切的关心。

  “我不是说过了,洗澡呀!”她浑身的黏泥已被热气蒸干,不快点洗净可会变成石雕像一座。

  “你这样怎么洗?”他看向她泛着血丝的小腿。

  洗不是难事,路程才是问题。她仔细打量石拓宽厚的肩背。“你只要把我送入水中,我自有办法清洗。”她心想,顶多痛个几下吧!

  “固执的女人。”她是该净净身。可是……石拓疑惑地问:“我要怎样带你去?”

  男女毕竟有别,刚才碰了那么一下,他就起了反应,若是横抱着她或扶着她的腰,恐怕他的身体又会背叛,甚至做出令两人难堪之事。这种快速而激烈的反应,令他有些错愕。

  五年前,他在山腰救起一名被狼群追赶的男人,后来结为至交好友。好友见他终日在山上,必不曾与女子有肌肤相亲的机会,故而趁两位师父就寝时,摸黑带他下山寻欢开开荤。

  一入莺燕迎面的妓院,他立刻被呛人的脂粉味熏得浑身难受。因为生得俊俏又高大,不少烟花女子争着和他同享鱼水之欢。

  最后他被一对姊妹拉进房中,她们一进房就开始剥他的衣物,上下其手地直猛碰他敏感处。

  刚开始他还有一点反应,但看到那对姊妹脱光了衣服,就像两头饿虎似地在他身上又啃又咬的,他马上失去了兴头,匆忙地穿上裤子拎着上衣落荒而逃。

  想到那件事至今他仍心有余悸,也因此不敢再碰女人,顺便留起胡子以吓退曾看过他脸孔的花痴女,以免失身。

  “背我吧!”她说。

  “什……么?你要我背你?”他一颗心跳得飞快。

  龙烟垂下脸用手臂挡住伪装沮丧,其实是偷笑地发出类似哽咽的泣声。

  “我知道自己长相吓人,你拒绝是正常的,我不会强人所难,你只要告诉我水源在哪里,我爬也应该爬得到。”她说着,作势要离去。

  石拓闻言心一紧,将她拉入怀中。“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哭。你很漂亮,一点都不丑。”

  “那你肯背吗?”她以哀兵姿态戏弄这块愣石头。

  “好!我背。”当他话一出口,就听到怀中传来咯咯的笑声,这才知道上了她的当。“你骗我。”

  “是呀!我是骗你,有本事你咬我。”她得意地拍拍他的背,示意他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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