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尽管他费尽唇舌解释,徐老夫人仍坚信她极有可能就是那拥有特殊力量的奇特女子。
“没有经过测试,就妄下断言是找不到答案的,不过,我敢肯定!她绝对是个超能力者,只是某种窒碍束缚住她的力量,只要一经唤醒,相信她亦是个有月形记号的女子!”双眼闪烁着精明眸光的徐老夫人,绝对相信自己不会看走眼。左媛元就算不是没有拥月形记号的超能力音,也会是个具有强烈危险力量的异能者。
不过讽刺的是,她竟足足迟了十年才发现到此惊骇的事。
说来这都得怪徐兆焰,开口闭口就叫她笨蛋!再加上她总是露出无辜的表情来,看起来就一副笨笨的模样,成功的混淆了自己应有的判断力,没对她有办法遏抑住他的病情,减轻他的痛楚,但却完全不符合所要找的奇特女子条件,有所怀疑或是感到不对劲。
“她会是个有超能力的女孩?”徐兆烈讽刺的轻扯嘴角冷停了声,实在不晓得奶奶为何会这么中意她。“有超能力的女孩全世界有千千万万个,根本数也数不清!但问题的重点是在,她身上没有月形记号!就算她有超能力,那又如何?也只不过是个不足为奇的异能者。”
“不一定,未察觉自己是个超能力者,通常那般力量会被封住,连带的记号也会浮现不出来。”就是曾见过这类型的人,所以徐老夫人才敢如此的肯定。“或许,她就是那奇特的女子,因此月形记号的位置才会与众不同,不在脚底上。”
“我看过她的身体了,她的肌肤完美无瑕,根本没有任何胎记,或是我们所要找寻的白色月形纪号。”事实胜于雄辩。他真不明白奶奶为何那么的坚信、肯定她就是那女子。
他虽然因她是徐兆焰的人,而讨厌她、排斥她,甚至给她难堪,但那股憎恶的感觉还未到达失去理智的地步,他只是就事论事!很清楚自己在反驳什么。
“既然我们的认同没有交集点,谈论不出一个答案来,那么惟一最快能分晓出谁是谁非的办法,就只有测试一途。”不测试一下,就无法证明左媛元就是他们所要找的奇特女子。
“如何测试?”他同意这个做法。
“很简单,只要你……”徐老夫人声如蚊峭般,以两个人听得见的音量诉说着一个完美的实验计画。“这个方法绝对行得通,只差别在于她上不上勾。”
测试计画即将开始实施,接下来她所要做的只有等待,等待他明早的好消息。
睨了眼尾随奶奶走出寝房,顺手带上房门的哑伯,他将视线移至睡昏在床上的左媛元,有点讶异房中有交谈的嘈杂声,她竟然没醒来,还睡得着?!
晌午时,因夺得身体而感到精疲力尽想小憩休息一下子,没想到陪睡的她,竟睡得比他还沉、还久,睡到太阳下山了,依然未见她有任何清醒的迹象。
这是一个下人应有的本分吗?实在不像话!
“起来!”徐兆烈冷着脸走至床边,一把掀起她揽住的棉被。
然她没有反应,还当真是睡昏了。
“你想继续睡,我也不反对,只是你醒来就别后悔。”他没有发火,只是脸色变得更阴沉森冷。
想睡再也睡不着的左媛元,终于被他吵醒了。
眼睫毛扇了扇,她没有睁开眼来,不过她人已醒过来了。
由于一早因晕车的关系,她身体感到非常不适且难过,头痛欲裂得直想好好休想一下,谁知他要她陪睡,头一沾到床,她就真的沉沉睡着了。而这一觉醒来,她感觉舒服好多了,胃不再那么难过想干呕,头也不再那么疼痛了。
“我知道你已经醒了,而既然醒了,就走吧!”看她那一脸呆蠢的模样,徐兆烈嫌恶的又将手上的棉被丢回她身上去。
真不晓得徐兆焰看上她哪一点!既没姿色又没身材的,要不是还有点利用的价值,否则这种女人免费送给他,他都还不屑要。
走?去哪?左媛元困惑,一时倒忘记他想要做什么。
见她身体明显的僵了下,他唇角扬起一抹诡谲的笑容来。“我要去找郭兴南的情妇,你去不去?”
她想起来了,就是这件事情!倏地,她睁开眼坐起身来。“你休想弄脏他的身体!”
现在是几点了?,她怎么昏睡那么久?望了眼窗外不知何时降临的黑夜,只庆幸他还没出门,否则她一定会懊恼自己为何那么贪睡,再狠狠的痛骂自己一番。
“你显然忘了,现在拥有这具身体的主人,是我——徐兆烈!”换言之,他想做什么,谁也管束、阻止不了他。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偷窃霸占人家的身体,竟敢还如此大言不惭,你不会觉得羞愧吗?”不耻徐兆烈的行为,她被气愤冲昏理智,一改平日柔弱乖巧的模样,破口就大骂他这个没有半点礼义廉耻的人。
“随你怎么骂,反正这已定案的事实,我不想浪费口水与你争辩。”敢侮辱他!没关系,等会儿他就让她后悔莫及。
“你……”他态度强硬,摆明了不归还,一时之间,她倒拿他也莫可奈何。
“不想自取其辱,我可以准许你继续侍在这睡你的觉。若你还想破坏我的好事,那么可别怪我没警告你,万一那女孩就是我所要寻找的女孩,你就失去价值了!如此一来,你就自求多福。惹火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甚至还会要了你的命!”徐兆烈采用激将法、但激得有技巧,让她误以为他在威胁她。“奉劝你,别冲动的就贸然行事,考虑清楚后,再作决定也不迟!”
“你……喂!别走!”见他转身走出房间,左媛元立刻跳下床,拎着鞋子马上跟了出去。
“既然你执意要跟来,那就最好有心理准备。”他没有回头,听见她边咒骂边跳着走路穿鞋,像是什么诡计得逞似的,他嘴角微扬的露出一抹奸诈的笑容来。
时序人秋,天气该是凉爽的,然而今年的秋天天气多变化,时而清凉,时而寒冷,反倒有点像初冬来临的感觉,但又怪异的在这不是雨季的时节*,连下了好几天的大雨。如此刻,停了几小时的绵绵细雨,又开始不间断的寂落下来。
“少爷。”程岗撑着雨伞,护送他走往哑伯停候在前庭等待良久的轿车。
雨势不是很大,下的是那种细如发丝的小雨,但却足以教左媛元气得跳脚。
纵使这种绵绵小雨根本不能算是一场小雨,可站在屋檐下的她与停在前庭的车子,是有一段堪称得远的距离,即使冒雨淋过去,不至于成为落汤鸡,但她的衣服极有可能会湿掉三分之一。
她的身体原本就虚弱,是那种得了风寒就会严重感冒,生场大病的人。而这个程岗,明知已在下雨,居然不帮她准备雨伞,害得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走进雨中,坐进车内去。
进退两难的她,不知该进屋去找雨伞,还是直接奔过去,不过她若进屋去找雨伞,恐怕不让她跟的徐兆烈,会不等她的就命令哑伯将车子开走,而若她淋雨奔过去,她又怕会感冒。唉!这实在难以抉择。
见程岗摇下车窗歉然的示意她快上车,顿时她明白了,原来不是他不帮她准备雨伞,而是这该死的徐兆烈下令不准拿雨伞给她,故意要让她淋雨,只怪她刚才口不择言的谩骂他一番,所以他报复的藉机要她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