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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页

 

  “是吗?为什么我觉得不太痛快,想捏死一只小麻雀。”

  多兰儿闻言,立即将汤盅举高护在胸前,好像这样能避劫躲难似的。

  “哼!你哪天不想开杀戒,多兰儿,把盅端过来,我自己吃。”龙霞冷哼道,他只会吓吓不经事的小女孩。

  一接过盅,龙霞因烫手而不断换手,萨非鹰见状非常无奈地充当盅垫,以指尖力量握住盅底。

  本该这件“帮食”案就此告一段落,岂知他盅盖一掀,眉毛便挑得像山一样高,嘴角有着冷酷的笑,“我以为这是人参鸡。”好“大”的一只……鸡!

  “它是……嗯,有爪子有翅膀,尖嘴巴,它是一只……营养不良的鸡。”又是做不得坏事的现世报,趁他没注意,龙霞在他背部打了个手势,意思叫多兰儿先行离去,免受波及。

  多兰儿一收到指示,当然要忙着逃难去,她脚才往后退一步,准备要脚底抹油时,冷冷的气结声从萨非鹰口中溢出。

  “你若嫌命长,可以试试你那双短脚的耐力,我非常渴望生饮麻雀的鲜血。”

  “堡……堡主。”咚的一声,多兰儿的个头马上矮了半截。

  “回答我,它是鸡吗?”

  “人参鸡当然是鸡,这只鸡是南方来的,所以比较瘦小。”龙霞犹自强调那是一只“鸡”。

  “闭嘴,霞仙,我在问这只小麻雀。”他凌厉的瞳孔正射出绿光。

  “回……回禀堡主,小姐说那是一只鸡,所以奴婢就……”多兰儿支吾地说,想当然耳那不是一只“鸡”。

  “你听小姐的?”他将指关节弄得嘎嘎作响。这小麻雀居然搞错效忠的主子,实在很……

  “奴……奴婢没办法,每次小姐都说吃不完,要我帮忙吃,不然剩下来会被堡主责罚,所以一直逼我。每次说好一人一口的,可是小姐老是使诈,我吃三口她才吃一口,吃得我都胖了。”多兰儿一口气全说了,以求明哲保身。

  实在不能怪她,她是堡主口中的小麻雀,麻雀才一丁点大,所以她的胆子也只有一丁点大。

  “很好。”眼神转个弯,萨非鹰狠瞪怀中的佳人,“这只缩水的‘鸡’是打哪里弄来的。”

  “是小姐在院子前的大树上打的。”多兰儿怯懦地答。

  只能怪它命该葬身于此,好好的野地不去待,飞进堡内当盘中肉,可怜的野鸽。

  “没事了,你先下去,吩咐厨房再熬一盅人参鸡汤。”

  “是,奴婢告退。”免死金牌一下,多兰儿一双小腿跑得比飞的还快,眨眼间就不见踪迹。

  顷刻间,空气像是凝结了,龙霞被瞪得很不是滋味,将口中的果核吐掉,“想吃‘鸡’肉要趁热,凉了会失味。”

  停顿了一会儿,萨非鹰非常不情愿舀了一口汤送到她嘴边,冷冷地丢下一句,“喝。”他发现自己的锐角快被怀中的女人磨平了。

  ☆☆☆

  被迫以养猪法塞进一大堆东西的龙霞,此时懒懒地躺在萨非鹰身上,仰头看着快速行走的几朵白云,身侧有淡淡的黄土味。“我是一头猪。”

  “你不是。”

  “我是一头快撑死的猪。”

  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他手心平放在她小腹上,“你是我的仙子,一位世上最美的仙女。”

  “我是一头可怜的猪。”她不断用冷淡的口吻,重复着抗议声。

  “停止你的自怨自艾,我决定的事不打折扣。”

  “你的霸道个性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环境造就的?”这个性很惹人厌,龙霞暗忖着。

  他玩弄她落在鼻下的发辫,轻笑着说道:“来不及了,我就是霸道。”

  “唉!没得救了。”她两手大大地张开,表示失望。

  在藏仙阁东院的草坪上,两具半叠的身躯斜躺着,无视礼教的约束,像两个玩累的顽童,在草地上休息,周遭的人皆不敢靠近,只敢远远地观望。

  此刻的萨非鹰是满足的,怀中搂着喜欢的女子,天地间他再无所求,只愿这一刻能永远延续下去,直到他生命终了。

  以往他人的排挤,父母的鲜少关注,以及堡内外人惧恐的目光,似乎正在他体内消退,慢慢变成一个小光点,引导他到仙子面前。

  也许这就是人们口中的爱吧!这股无形的力量正在化解他体内的戾气,昔日的孤独、寂寞和空虚,正如露珠般化为乌有,只留下一颗满满的心。

  “你在想什么?”他轻吻眼前她白玉般的耳垂。

  “世界何其在,我居然会遇上你。”龙霞突然认真地说,时空相隔了一千三百多年,却在大唐盛世遇上令她心动的男子。

  以前若有人说她会为“古人”动心,只会换来她一声嗤笑罢了,而现在,她不由得感慨心不由己。

  “这只说明了一件事,你是我的仙子,此生将是我的唯一。”

  翻个身,龙霞双肘搁在他胸膛拄着下巴,清亮分明的凝眸,注视着他蓝绿瞳孔中的自己,“你是混血儿吗。”

  混血……萨非鹰黯沉了眼,“你该不是拐着弯骂我杂种吧!”

  看到他眼中受伤的眸光,她了解了一件事,“自大的根源来自自卑,你一定受过不少伤害,才会养成你狂暴噬血的个性。”

  想要在荒脊沙漠北方生存,非要有过人的耐力不可,再加上受人畏惧的外表,内心的孤寂是必然的。

  因为他怕被别人看中他的害怕与渴望爱的心,所以必须伪装自己,为了不受他人欺凌,他唯一的反击是变得比别人更强悍,让每一个人心生寒意。

  久而久之,他已忘了如何和人相处,只知以残暴服人,但内心深处是寂寥不堪的。

  “以后有我来陪着你,你不会再是孤单一人。”她知道自己这一生是栽在他手中了。

  “霞仙……”他感动得眼眶泛着薄雾,“我是个幸福的男人,因为有你。”

  “千万不要太幸福,不然会遭天忌。”她好玩地扯扯他的睫毛,“你的眼睛真的很美,你是混哪里的。”

  “混哪里?”萨非鹰露出一脸不解的表情,什么意思?

  看他不解的模样,她才想起彼此文化的差异,“血统,我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父母,生出你这么优秀的男人。”

  “你认为我……优秀。”

  “当然优秀,谁敢批评我的救命恩人不优秀,那个人一定是瞎子,才看不到你的好。”

  萨非鹰激动地闭闭眼睛,压下她的头顶,不用看就能找到她的唇,动容而深情地亲吻她,蓦然间,他找回失落的心,原来是遗落在她身上,这一生,他已找到圆满。

  许久许久之后,两颗喘息的心才稍微平复。

  “我爹娘和一般正常人无异,唯独我与周遭人不同。”

  “那你的祖父母及母亲娘家那系呢!”有点像在“寻根”验DNA,龙霞眼中闪着兴奋。

  “我不知道。”

  不知道?太逊了,她难掩失望,“也许是隔代遗传,或是基因突变,关云长还不是长了一张大红脸。”伟人总是与众不同,书上不是夸大地说某位皇帝耳垂过肩,双手过膝?

  听得满脸“水滴”的萨非鹰,完全听不懂她在遗什么基什么?“南方人说话都是如此吗?”

  “南方人?哦!抱歉,我忘了你不懂二十世纪的用语。”龙霞不好意思地道,真糟,都来了三年多,自己老是忘记身处何地。

  二十世……算了,萨非鹰又问:“我一直想知道,你上次在大厅使的是何种武功,实在怪异。”

  拨弄他愈见火红的发根,龙霞颇有研究精神,“你告诉我你这头发的秘密,我就告诉你一个有关我身分的秘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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