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清纯深深吸引着他,她的娇憨深深撩动他的心弦,对她,他有太多不一样的感觉。
他曾经为了将来要面对魔咒的命运而决定三十岁前过着单身的生活,他不愿意释出他一丝感情在任何女人的身上,但是对玫瑰,他却情不自禁地想要攫取她的所有,甚至他对老天有着一丝的怨恨,他不想也害怕将来要面对的残酷魔咒一事。
他开始抱怨时间不够,他愿意将自己一生的爱全倾注在玫瑰的身上,他更希望自己能陪她到老。
好奇怪!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想法。
长久以来,他一直不懂得如何去爱人,甚至是爱一个女人。
在认识玫瑰之前,在他的认知领域里,女人只不过是他的玩物,他将女人当成他的玩具,玩过之后可以随意丢弃而不会有一丝的愧疚,直到玫瑰出现。
她的纯真让他不敢逾越,不敢有一丝的非分之想,他情不自禁地全心全意珍爱着她、呵护着她,第一次有了永远爱一个人的念头。
而且第一次想将私生活放在工作之上。
他猛然将车子停在路旁,拿起车里的电话,匆匆交代了几句,便愉悦地再将车子开往到德伯家的路上,在这一路上,他缓慢前进并仔细观察住在玫瑰镇里的每一户住户。
最后车子停在德怕家的院子里,当他跨出车门立即瞥见大门前站着一个老人。“嗨!德伯你还没睡?”慵懒的神色带着一丝的愉悦。
德伯纳闷地蹩起眉头,“你还好吧?”
他知道寒佑赫之前神情慌张地冲出屋外,一定是去见玫瑰,以玫瑰的个性,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寒佑赫?这会儿看见寒佑赫脸上盈满笑意,颇令他疑惑。
“我很好,而且是非常好!”寒佑赫说得神采飞扬,从德伯的身边擦身而过,态度从容地走进屋里。
德伯还是猜不透地摸着自己的头,“很好?”眼底净是疑问,跟着转身走进屋里,倚着墙边偷观着寒佑赫,揣测着寒佑赫的一举一动。
寒佑赫先是走到冰箱旁,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啤酒,拉开瓶盖咕噜咕噜灌下一大口啤酒,眼睛随即望着倚在墙边的德伯,“德伯,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只要我知道,一定会告诉你。”
寒佑赫又喝了一口啤酒,“玫瑰镇的人现在都以什么工作维生?”
“不一定,不过大部分的人都是以打零工维生。”德伯随即讶异地看着寒佑赫,“咦?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难道你想……”
难道寒估赫决定要重建玫瑰镇?若真是这样,玫瑰镇就有救了!
“我决定要重建玫瑰镇!”寒佑赫神情轻松地说出自己的决定。
“真的?!”德伯惊喜地挺直身子,他没想到寒佑赫会这么快就做了决定,“刚才还神色慌忙去了一趟玫瑰那儿,回来你整个人就骤然转变,是什么让你这么急促的做下决定?该不会是因为玫瑰吧……”
寒佑赫轻轻一笑,犀利的眼神绽出一抹光芒,“随你去猜测。”
德伯的心头不免一惊,如果他真是为了玫瑰而做下决定,这不就表示寒佑赫对玫瑰有几分好感?
这正是他担心又害怕的事!
“佑赫,你……能不能坦白回答我的问题?”德伯小心地刺探。
寒佑赫抬眼看着一脸疑惑的德伯,他细密的心思看出德伯心中的疑惑,“你是不是想问我是不是喜欢您的孙女玫瑰了?”
德伯点点头,屏息等待答案。
一抹让人玩味的光芒在他眼中闪过,“完全被你猜对了!不仅是如此,我还决定要全力以赴追求玫瑰。”
德伯顿时被寒佑赫的话震住了,他干哑地吐出声音:“你要追求玫瑰?”
寒佑赫见德伯一脸惊讶,刹那间俊美的脸庞露出了然的肯定,“没错!我决定要追求玫瑰。”他坚定的眼神紧锁着德伯,“我听玫瑰说,你一直反对她交男朋友,或许你是担心玫瑰会受骗。不过我可以对你保证,我是真心喜欢玫瑰!”
只见德伯用一双含忧的眼望着寒佑赫,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寒佑赫热情地拍拍德伯的肩膀,“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爱玫瑰的。”说完,他笑逐颜开的旋身回到房间。
客厅只留下一脸惊惶失措的德伯,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他神情恍惚,嘴里呐呐自语:“该怎么办?该怎么力?”
玫瑰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眠,她不断地告诉自己,她应该强硬地拒绝寒佑赫的示爱,但是她发现当他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所有的自制力便瞬间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下来事情会演变成什么样子,她完全无法预料。她是一个女人,怎么会不渴望一个男人来爱她、呵护她?但是偏偏她是一个不容许男人呵护和爱的女人。
思及此,她的泪水忍不住从眼角沿着脸颊滑落。
老天爷对她的不公平,她从来没有埋怨过。但是今天,她心里不禁痛恨老天爷对她的不公平。
她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更没想到他会拥有深不可测的魅力。
他的眼神和语气都能让她无法移开视线,那种前所未有的悸动无声地在她的体内涌现,心底深处不由自主地吟唱着他的名字。
寒佑赫、寒佑赫、寒佑赫……
往后的日子里,她将要如何面对他?
她已是完全茫然不知。
玫瑰将枕头抽出来压住整个头,脑子里紊乱的思绪还是无法厘清,就这么辗转反侧,直到东方微白。
天就要亮了。玫瑰怅然若失。
她缓缓地从床上坐起,折腾了一夜所换来的是一阵昏沉。
她轻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披着外套走到窗边,撩起垂挂着的窗帘,遥望着外面一片玫瑰花田。
以前玫瑰花是她精神的寄托,而今,玫瑰花却成了她一个沉重的压力。
她慨然的轻叹一声抽回手,让窗帘遮住窗外的一切。
玫瑰换下睡衣换上一套长裙洋装,她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禁黯然,不知道自己多久没穿上这些属于女孩的衣裳了。
每天为了玫瑰花田里繁琐的工作,她总是一套宽松的工作服。
她再看一看镜中所呈现出来的自已,嘴边浮现一株苦涩的微笑,“毕竟我也是个女人……”黯然的语气藏着无限的哀戚。
随后玫瑰踏出屋外,走进她所熟悉又热爱的玫瑰花田,剪下几枝盛开的玫瑰花,而后一脸茫然地离开她的屋子,走向人烟罕至的山间小路。
到达目的地时,她意外地发现爷爷早已站在前面。
玫瑰不动声色的悄悄接近德伯的身旁,“爷爷。”她轻声低唤。
德伯抬头看着出现在他身旁的玫瑰,“你怎么也来了?” 语气满是惊讶。
不期而遇的二人,脸上都有相同的深沉抑郁。
玫瑰捧着手中的玫瑰花走到墓碑前,微微一鞠躬井将玫瑰花搁在墓碑前,她神情黯然地低着头,眼中闪着莹莹泪光。
德伯走近玫瑰的身边,满布老茧的大手轻搂着玫瑰,“玫瑰……”声音暗哑,满是令人心酸的苦涩。
“爷爷!”玫瑰趴在德伯的怀里,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我现在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呜咽的向他求助。
德伯低头瞅着哭成泪人儿的玫瑰,“玫瑰,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坚强执着的女孩,为了命运你曾经拒绝许多男孩的追求,这一次……”他声音哽咽,困难地吞了口口水,“我还以为你也会像以前一样,可是当我看到你也来这里,我……”他心疼的轻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