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扬一左一右同时遭到攻击,渴望的脸庞瞬间跃上喜悦,他蹲下身左右开弓,抓起地上的雪团加入最新的战局。
两大一小在庭院中又叫又跳,笑声连绵,先前的烦恼早随着一团团的雪球掷落而消失无踪。
打完一场雪球战,严忍、华暮雪与小扬三人浑身是汗,脸色红润,若非严忍得到神机营,华暮雪和小扬真想继续再玩下去。
严忍在去神机营前绕路送华暮雪与小扬回家。
“小狗子哥哥,改天咱们再来比一回,我非把你打得落花流水不可。”华暮雪双颊嫣红,兴奋地比手画脚,脑子已开始拟定战术。
“我也要。”小扬举双手赞成。
“好啊!改天再来比一回,看谁胜谁败。”见两人玩得那么开心,严忍豪迈地点头答应。
有了他的首肯,华暮雪和小扬开心的高举双手大声欢呼。
“小扬,下回咱们俩合作,让小狗子哥哥成为我们的手下败将。”华暮雪火速找小扬结盟。
“好!”小扬欣然同意。
两人正式结盟后,同时笑得贼兮兮看向严忍,一副等不及想将他痛宰的模样。
他们一行三人,才走出严宅没多久,随即看见一名神机营的小兵骑着快马迎面奔来,神色匆匆的,严忍一见,即知有事发生。
“严将军,负责清理火器的小张和添丁刚刚和京卫指挥使司的人起了冲突,被杀伤了!”来人跳下马背,脸色苍白禀报。
“伤势严不严重?”严忍急着想知道下属的情况。
“目前还不晓得,不过大夫已经在为他们两人诊治。”
“严大哥,你先回营去看情况,我和小扬可以自己回家。”华暮雪发现情况不对,晓得他一定想赶快亲眼见到下属的情况,她能体谅他的心情。
小扬在一旁用力点头,两人看着他,要他别为他们担心,不过是一小段路,他们俩可以自行回去。
“那你们路上小心。”严忍当机立断,对他们俩交代完,抢过小兵的马,再拉小兵上马坐在他背后,立即调头策马奔驰,快速赶回神机营。
“唉!希望那两人能平安无事。”华暮雪悠悠长叹了口气。
“暮雪姊姊,师父他会没事吧?”小扬一脸担心地问着华暮雪,自严忍教他功夫后,他私下都称严忍为师父,非常尊敬他。
“那是当然,小狗子哥哥那么英明神武,不会有事的。”她斩钉截铁地对小扬说道,可是心里不免感到担忧,担心这场充满阴谋算计的风暴会无情地朝严忍袭去。
“没错!师父最棒了!”小扬对严忍的能耐充满信任。
“咱们回去吧,不然小狗子哥哥知道咱们没听他的话,在街上溜达可是会不高兴的。”华暮雪牵起小扬的手,往回家的方向走。
“好。”小扬对严忍交代的话,奉若圣旨,从未想过要阳奉阴违。
“哟荷!这不是小扬吗?”突然,王虎威一脸痞样地出现,在无人的小胡同中拦住两人的去路。
“王虎威,你在这里做什么?”华暮雪皱眉见王虎威大摇大摆拦下他们,想到先前王虎威曾派周大全拦下她和小狗子哥哥的事,谁晓得今天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小扬紧张地紧拉着华暮雪的手,觉得王虎威来者不善,不可以掉以轻心。
“我无聊睡不着觉,所以出来透透气呗。”王虎威双手一摊,一副穷极无聊的模样。
“那你慢慢透气,我们还有事先走了。”不论王虎威想做什么,她都没有兴趣知道,她拉着小扬的手,转身疾走。
“我们都还没说到几句话,你们就这样转身离开,不觉得太失礼了吗?”王虎威见他们离开,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墙头立即跃下两名蒙面黑衣人,阻挡了华暮雪与小扬的去路。
“你想做什么?”华暮雪发现他们是有备而来,脸色铁青,转身面对王虎威怒问。
“不就是前些日子几次得到严忍的谆谆教诲,特地想透过你们感谢他罢了。”王虎威故意说得咬文嚼宇,想一改先前地痞流氓的形象。
“不必了,你的意思,我会代为传选,你快些要他们退下。”尽管华暮雪紧张得很,可仍故作镇定,沈稳地说道。
“非常遗憾,我不能听你的命令。”王虎威贼贼一笑,对两名蒙面黑衣人比了个手势。
两名蒙面黑衣人得令,立即上前抓人。
“可恶!”华暮雪尚未使出她的武功,双手就被蒙面黑衣人牢牢抓住。
“可恶的坏人!你快点放开暮雪姊姊!”同样被擒抓住的小扬气红了脸,大叫,暗恼自己武功不济,才会让这些人得手。
“你们到我那去作客,让严忍尝尝什么叫心急如焚吧!”王虎威咭咭怪笑,好不得意,现下总算能一吐先前在严忍那所受的怨气了。
“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早知道你这么坏,当初我就不该让严大哥轻易原谅你。”王虎威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原谅,放了他等于是纵虎归山,现下可好,她与小扬都被王虎威带走,天知道王虎威打算做什么,她由衷希望小狗子哥哥不会因此受到伤害。
“你这个大坏人!师父不会放过你的!”小扬跟着气忿大骂。
“吵死人了,把他们俩都给我打昏了。”王虎威受不了地以右手小指掏掏耳朵。
“救——”华暮雪听见王虎威所下的命令,立即想扬声呼救。
蒙面黑衣人根本不给她呼救的机会,马上将她与小扬打昏,让他们俩再也无法言语、挣扎。
“呼!我的耳根子清静多了。”王虎威非常满意,咧嘴大笑。
两名蒙面黑衣人利落地将华暮雪与小扬扛在肩上,趁着尚未被人发现,扛着两人快速离开。
“喂!你们别跑那么快!等等我啊!”王虎威跟在后头,小声呼喊。
两名蒙面黑衣人停顿了下让王虎威跟上,双眼密切留意四周不让人发现,也好尽速将人带回交差。
另一头严忍与小兵快马加鞭急急赶回神机营。
抵达后,看见一堆人焦急地在厅堂外围观,他身手利落地飞身下马,坐在身后的小兵则眼捷手快执起马缰,控制马儿,以免其它人被马儿踢伤。
严忍铁青着脸冲入厅中,即见小张与添丁身上受了不少剑伤,有的剑伤深可见骨,两人脸色苍白,显然流了不少血。
“严将军……”小张与添丁见到他出现,尽管体力已透支,仍想起身问候。
“你们躺好别动。”严忍命道。
“是。”小张与添丁乖乖躺下,让大夫为他们处理身上大小不一的伤口。
“大夫,他们俩的伤势如何?”严忍转而询问为两人诊治的大夫。
“他们没有性命之虞,好好调养就能复原。”大夫向严忍保证小张与添丁能够活下来。
“那就好。”严忍揉抚着疲累的眉心,近来这类事层出不穷,虽然他与上司一再告诫营中弟兄不可轻举妄动,且也明令若有人胆敢违抗军令,在外与人动手生事,绝不宽待。
如此严格的规定,且有前车之鉴,不少人还因此受罚,不过还是无法完全杜绝斗殴的情况,但今天人被杀伤却是头一遭,神机营不能再消极认为这只是一般的挑衅,该重视这个问题,否则下一回营中兄弟恐怕会有人变成冰冷的尸体被抬回来。
很快地大夫与其助手为两人处理好身上的伤,便告退了。
严忍看着伤势不轻的两人,为他们两人感到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