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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页

 

  “傲哥哥,喝汤。”端敏喜欢上这种喂来喂去的动作,主动盛了碗汤递到他嘴边。

  “烫。”

  “会吗?”她试了一口不觉得烫。“你骗人。”

  冷傲接过碗一饮。“就你天真,随便唬弄一句也信。”不看紧些,迟早让人拐走。

  “讨厌啦!老是欺负人,我不吃了。”她脾气一拗就丢下筷子。

  “嗯——你想惹我生气?”眼一沉,他板起冷肃的脸孔盯着她。

  “我……好嘛,人家吃嘛!可你休要再吓我。”她承认怕恶人。

  “快吃,不然我就……拿你来填我的胃。”他佯装凶狠的朝她额心一点。

  “哇!你好……”倏然她感到眼一黑,全身无力的往桌面趴伏下去。

  冷傲一惊,轻摇着她。“端敏,你怎么了……”突地,他往小腹一按。“有毒——”

  话未说完,他也倒下,失去意识。

  顷刻。

  一男一女鬼祟地进入,小心翼翼的阖上门,低声交谈着。

  “你是怎么搞的,我要你毒死冷傲,并不是连端敏格格也一并除去呀?”花艳娘责备着。

  王忠不解地回道:“我哪晓得,你说连下三天毒,我一日也没缺过。”

  “我记得这几天他们都未同桌用膳,为什么小公主会中毒呢?”唐豪生前给的药明明是叫人验不出的慢性毒。

  “你想会不会是她大伤初愈身子虚,所以受不住就……”他做了个死的手势。

  “呸呸呸,大吉大利,大吉大利,全堡谁都可以死,惟独格格不能出事。”真是失算。

  谁都能得罪,但满清皇帝是他们碰都碰不得的九龙天子,除非不要命了。

  一个冷傲死不足惜,反正是平民百姓,多塞点银两给地方官就能草草了结,而后神不知鬼不觉地谎称急症暴毙,热热闹闹葬了便是。

  可是端敏格格是康熙皇最宠爱的么女,要是一个闪失触怒了龙颜,一纸圣旨诛九族,连她也难逃人头落地之罪,还谈什么揽权、独大?

  “三夫人,怎么办?”

  花艳娘—巴掌往他脑后甩去。“你死人呀?快去探探还有没有气。”

  “轻点,会痛。”王忠痛呼地读读后脑。

  “等你脑袋不在脖子上再来喊痛就来不及了,别杵着像块木头。”她推他上前一探。

  他将食指放于冷傲鼻下。“没气了。”

  “真给你气死,他的死活不重要,我要你看的是格格的命还在不在。”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蛋。

  “噢!我瞧瞧。”他害怕地伸手一试端敏。

  “怎么样,救不救得活?”她屏着气不敢呼吸,一颗心提到喉咙。

  王忠神情一愕。“还有气。”

  差点给他吓死的花艳娘直追着他打。“要死了,你装那什么鬼表情?老娘还当她没救了。”

  “别打了,别打了,我只是惊讶她没事怎么也昏倒了,你的毒没副作用吧?”他还不想死呢!

  “我那个相好的说只要不连续用上三天就没事,毒素要在体内积到一定的量才会发作,断断续续服用不伤身反而健脾呢!”

  “改天索几份来让我试试,最近不太使得上劲。”王忠暖昧的朝她耳后吹气。

  花艳娘扭扭腰娇瞠了他一眼,“他呀?八成已回姥姥家去了,好些日子没来找我解解闷。”

  “这么说不就全便宜我了?”他淫笑地往她下腹一搓。

  “死相,发浪也得看看场合,至少得先把眼前的情况处理好。”她妖媚地一斥。

  “我没在死人面前做过,不如咱们试一试过不过瘾。”他要撩起她的裙摆。

  “嗟!急色鬼,有的是时间让你快活。”她用力拍掉他的手。“格格可不是死人。”

  王忠失望的叹了口气。“再来要如何安排?”

  “就照我们先前演练的,一口气冲到中庭大喊大少爷死了,接下来就不干咱们的事喽!”花艳娘轻佻地一笑。

  “真有这么简单吗?”一道阴恻恻的声音问道。

  “到时大伙伤心地哭成一团,哪会有工夫理会咱们?准当他是命薄福浅给埋了。”她兴奋地未察声音有异。

  “你还真会算计,下一个是不是冷家二少?”

  “先除冷家长子再杀二少爷的计划不是全告诉……你怎么了,脸色发白还直冒汗?”没用的家伙。

  “我……我……”王忠两眼瞠得有如十五圆月,结结巴巴地指着她的身后。

  “干么,你见鬼了?抖得不成样。”花艳娘突然掩耳地怒瞪他胯下失禁的黄浊水直滴。

  “他……他……”

  “别我呀他的,你没做过坏事呀?要你办个小事就给我尿一地。”臭死人了。

  “他是没见过死人复活,所以吓得说不出话来。”身后的一道声音代他回答。

  “人死了哪能活……”她一惊地白了脸,不敢回头看是谁回的话。

  这声音太像……不不不!别自己吓自己,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那肯定是声似的过客。

  “怎么,有胆取我的命,没胆着我的魂吗?三姨娘——”冷傲故意拉长尾音似鬼鸣。

  魂?那不就是……鬼。花艳娘吓得双脚发软,两手直打摆子开不了口。

  “为什么要杀我?”

  “我……我不是……有意的……你死……死都死了就……别回来……纠缠……我……我会叫人多……多烧点纸钱给……给你……”

  “你还想欺骗鬼,不怕我下告阎王抓你去对质,先判你个拔舌刑再论罪?”他刻意恐吓她道。

  脚一软,花艳娘跌地痛哭起来。“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谁叫你是冷家堡的继承人。”

  “先除冷家长子再杀二少爷,你的良心不会不安吗?我们与你无冤又无仇。”果真最毒女人心。冷傲暗忖。

  “人不为己天殊地灭呀!万一老爷百年之后谁来照顾我?我不像大夫人和二夫人有儿子奉养送终,我需要银两来保障我下半生无虞。”

  她穷怕了,真的不愿再回去过那种仰人鼻息的日子。

  老爷都五十多岁了,她还能依赖几年呢?不早早为自己做好打算,哪日冷家两位少爷都成了家立了业,岂有她容身之处?

  若有个孩子在身边,她还能仗着流着冷家血液的亲生儿作威作福,将来分家产时也能站得住脚取其三分之一,安乐地享享晚年。

  可惜她生不出来,连向帐房支个帐都觉得心虚,好似是个任人包养的家妓,一日宠爱不再就逐出门自生自灭。

  不争不夺,成吗?

  冷傲义正辞严的说道:“爹一个月给你五百两银子花用还不够吗?寻常人家怕是工作十年也赚不到这个数。”令人心痛。

  省点花,一年少说也能赚个几千两,这些年来累积算算就有好几万两,就算冷家垮了也不怕饿死,而她竟还……

  人心不足蛇吞象,但她真以为自己吞得下?

  “我……我要买胭脂花粉、首饰和布料,还要和些贵夫人、官家小姐打打交道,五百两都快不够用……”

  “哼!尽会为你的奢靡找借口,妓女就是妓女,没办法克制浮华的诱惑。”他娘一个月也花不了她的十分之一。

  嘲语一起,花艳娘气得顾不及畏惧,站起来转身指着他的鼻头大骂。

  “妓女又怎样,妓女不是人吗?没有你们男人来嫖妓,根本就不会有妓女存在的空间……你……你没死?”

  冷傲轻慢地一挑眉。“让你遗憾了,三姨娘。”

  “这是怎么回事,你没中毒?”

  “爹,你该看完戏了吧?”

  一阵抽气声骤起,尴尬的笑声由屋梁上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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