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憨心格格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白天 黑夜

第 15 页

 

  承认喜欢端敏已是他的极限,他有资格要了她一生吗?身份上的差异就是一条难以横跨的深沟,他迈不出第一步。

  苦涩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阴晦不堪。

  “做人别太自私,我泡的是茶不是酒,好歹留点渣。”这冷傲的生肖大概是属乌龟吧!只会缩头缩尾。她在心底轻呻。

  “你现在可是满清的少福晋,不会小气到连壶茶都不给喝吧?”他讽刺地放下壶。

  世事多变,当年反清义军的领袖之一竟成了敌人的娘子,这话说来多可笑。

  “喝呀!即使你喝光长江大水,端敏的身份还是不变。”天地之差有时近在咫尺;山连海,海连天,天连山,不过是个圆。

  冷傲恼怒的一瞪。“有没有人说你很可恨?”

  “多不可数,要我列表吗?小、冷、冷。”郑可男恶意地一盹。

  “你……懒得理你。”口头上从未赢过她,何必自取其辱。

  郑可男冷然地一斥,“像个男人成不成?别让我瞧不起你。”她可以不管,但是放不下心。

  端敏天真、善良,有些事她自身都不甚明了,傻傻地任由情感轻放还不知,只当是一段趣事闲聊着,叫人为她掬一把忧心。

  满、汉隔阂便是一关,更别提她是康熙最宝贝的格格,要下嫁汉人比登天还难,那需要有无比的决心和毅力,否则两人会走得很辛苦。

  若说他无情,绝对是最大的谎言,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他眼底压抑不住的眷恋,生怕她累了、饿了直嘘寒问暖,终日不舍地全心呵护着。

  这些事,她可是过来人,这种爱与不爱的挣扎最叫人伤神。

  提不起,搁在心里难受;放不开,手脚都想纠缠一生。

  爱了是苦恼,不爱是伤心,栽了就是栽了,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自己的心,因它明明白白的写了一个字——

  爱。

  “郑可男,我还没和你算害我站了一天一夜当笑柄的帐!”冷傲刻意转移话题。

  胆小鬼。“你不对端敏负责?”

  “负责?”他梗岔了气,咳得满脸通红。

  “自己做过的下流事该不会云淡风轻不认帐吧?”郑可男说得温柔可人。

  可是听得他心惊胆战。“你……你在打什么谜语?我听不懂。”

  “听不懂?”嗯!很好,装蒜?“在你们遇上唐豪前,好像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

  “嗄!?那件事……呃……”他别开眼,心虚地看向远方。

  一想到端敏横陈在他身下的娇躯,他就觉得血往胯下冲,一阵热。

  “吃干抹净就想翻脸不认帐?好个朗朗君子,小女子佩服。”她口不对心地说着反话。

  “我没有吃了她,只不过是爱抚……呃!她的……”私处。他说不出口。

  他是毁了她的闺誉,即使两人尚未真正结合,但是以他的行径确实玷污了她纯洁的身子,欺她对男女性事的无知而诱之。

  冷傲自嘲是卑劣小人,他利用了先天优势占了端敏的便宜。

  “冷家大少,你的行为只不过足以诛九族,你玩弄的可是大清格格。”她故意说得很严重。

  “你有什么阴谋?”他冷瞪着她,知晓她肯定有下文。

  这么快就学精了?“真是好心遭误解,我只是帮端敏妹子讨个公道而已。”

  “妹子?”他一脸不信任地以手环着胸。

  “我没说过和端敏结拜成姐妹一事吗?”郑可男很“惊讶”的说道。

  “鬼才说过。”和她当姐妹真是三生不幸。

  “大丈夫别像个娘儿们似的轻声细语,至少话要能到我的耳朵里。”以为他的嘀咕声没人听见吗?

  “郑可男,你到底要我怎样?”他两眼翻白,无奈地摊开手。

  她回以不耐烦的神色。“应该是你要什么,我可不是你娘。”

  “你……唉!我不知道……”烦躁的冷傲茫然了,无法回答她。

  “像样些,是男人就别忸忸怩怩,套句我对仇哥说过的话:不知珍惜的人会遭幸运之神怨恨。”

  冷傲好笑的扬起眉,“月刹,你是在帮我还是诅咒我?”

  “自助而后人助,想死还怕没鬼当吗?”真是不知感恩。

  “诚如你所言,端敏是位尊贵公主,天何其高,凡人无从攀。”他无奈的说道。

  “这天梯。”

  “这……天梯?”他哑然地看着大发狂语的郑可男,她疯了。

  “有些事错过了就难以挽回,你想留下遗憾终老一生?”她语重心长的告诫。

  她的话引起冷傲的深思。

  当初,他加入日月神教的原因是倾慕月刹的天人之姿,故响应她的号召为反清出一己之力。

  然而,多少年暗藏的心事一直不敢表白,他只得跟教中兄弟一般,默默在暗地里恋慕天人的圣洁身影,以为大业一成便能化暗为明的追求。

  但是一场救援行动却演变成天、人永隔,那份突然的空洞叫人无所适从,而留下了难以弥补的遗憾。

  如今她虽未死,但同样的抉择却再度上演,举棋不定的思潮左右摇摆,他不确定失去端敏会有何感受,因为她一直在身边。

  只是一想到她是玄烨的女儿,他的心就有万般无奈,为何他爱上的女人皆不是寻常人?

  爱?

  这如闪电般的字眼明亮了他的思绪,他竟用了“爱”这个字,难道他真爱端敏?

  那对月刹的情呢?莫非是一种不切实际的迷恋?

  他被搞胡涂了,理不清一团乱,两眉不自觉的收敛成一道横山,困住了急欲挣脱的理智。

  “爱一个人需要莫大的勇气,未经争取就放弃的爱是儿戏,炜烈霸道、蛮横的痴情教会我一件事——爱是不放弃,惟有坚持到底的人才有资格获得爱。”

  爱得惊天动地就叫辉煌吗?她不以为然。

  毕竟她曾经历过。

  “你在讥笑我懦弱?”哼!炜烈贝勒是个发情的猪。不屑的冷傲垂眉一蔑。

  “我在告诉你,真爱难求。”

  “好个真爱难求,我家娘子的至理名言是很难灌入笨蛋的脑中。”一道风似的身影由后搂环着郑可男。

  “你说谁是笨蛋?蠢贝勒。”也不想想看他踩在谁的地盘,以为有月刹撑腰就没人敢动他吗?

  炜烈轻慢地投以邪佞目光。“笨到不自知的人着实可怜,我原谅你的无礼。”

  “你想再打一架?”冷傲往腰际一抚,才记起剑未佩带。

  “有何不可,上回打得不过瘾。”炜烈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那就来吧!”他摆开阵式。

  “好,我非打得你哭爹喊娘……”

  “嗯!你们想把武馆给拆了?”真够胆,当她死了不成。

  郑可男的美眸一扫,两个气焰正高张的男人当场垮了双肩,一个谄媚,一个讪然。

  “娘子,我只是动动手脚,教教他做人的道理,不会剥了他的头皮。”

  “月刹,你就这么小气,我不过是想帮他疏疏筋骨,免得他四处风流。”

  炜烈和冷傲互视着,彼此都不满对方的挑衅,似乎不大打一架难以甘愿。

  “好呀!你们先跟我打上一场,赢的人再战第二场,谁要先上?”郑可男冷冷的在两人身上一瞟。

  两人面面相觑,无人敢率先出手,因为她的七尺白绫已练到出神入化的境界,没有几分胜算是不会轻易出手。

  “来呀!要派人去取剑来吗?”她凉适的拨弄着。

  “男儿,我怎么舍得伤你,我们是闹着玩。”大丈夫能屈能伸。

  冷傲扯下身段配合着。“是呀,开开玩笑,我们是好、兄、弟——”

  “不打了?”

  “不打了。”两人异口同声的摇着头。

 

上一页 下一页
返回书页 返回目录 下载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