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真是的,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在舞台上流的汗都还没干就一路骑车吹冷风来到这里,如果再不去洗个热水澡,明天铁定感冒。
“知道了,我会把自己弄得很干净的,等我哦!”霍野蜂唇边噙着浅笑,大掌忍不住揉了她的发丝,暧昧的对她眨眨眼之后,总算肯进去洗澡了。
看着关上的浴室门,她唇畔逸出了一抹笑。
这男人,真的挺幼稚的,如果他的粉丝们知道他是这副德行,她们会吐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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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海岸民宿待了一个星期,在附近卖场买了日用品和简单的换洗衣物将就着用,霍野蜂又使出无赖的绝招,把手机关了,也把她的手机给关了。
冬天的海岸游客很少,他们又很低调,假日游客比较多,他们就待在房里不出门,三餐都请民宿老板娘替他们送到房间,只需额外多付一点费用而已,因此没有人认出他来。
一开始秦嘉弥很不安,想像着安加乐雷霆大怒的恐怖模样。
“失?一天跟失踪十天都一样,她都会很生气,反正演唱会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暂时没有安排工作,你是我的助理,我命令你待在这里跟我度假。”
他说着,扬起恶魔的微笑,姿态悠闲得很,跟她的紧张天差地远。
歪理,她知道他说的都是歪理,也知道他在替她洗脑,但她得承认,他的话令她轻松了不少。
是啊,在安大师没回来之前,她是他的助理,她那么怕安加乐干么?
不过,她还是有个疑问。
这天在民宿里吃晚餐时,她突然想到他可能会知道,便提出来问他。
“你知不知道安大师为什么一直不回来?”
他眼中漾着笑。“你担心他一回来,你就不能当我的助理,留在我身边了吗?”
她翻个白眼。“才不是,我是觉得很奇怪,他是我的大债主,却怎么好像在躲着我似的,我只见过他一面,他就整个消失不见,他不怕我跑掉吗?”
他看着她,一双湛黑的眼眸直接和她对上。“如果我提议,我来替你还清欠安爵的钱,你不会同意吧?”
“没错!”她瞬间有些激动。“我死都不会同意,所以你绝对不要提了,以后也不要再说这件事,不然我们就玩完了。”
他就知道她的反应会是如此,她甚至比他预期的还激动。“知道了,我不会再提这件事,不过,我倒是有个小东西要送给你。”
小东西?她倒竖着柳眉,是戒指吧?
“先说好——”她嗯哼两声。“如果是什么卡地亚或蒂芬妮之类的戒指,我不要。”
八卦杂志说,这位出手大方的情圣最喜欢送绯闻对象白金戒指了,尤其以卡地亚和蒂芬妮两大品牌为大宗。
她才不要那些他也送给别的女人的东西哩,更何况是戒指,他不知道戒指是很神圣的东西吗?怎么可以到处乱送?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送过任何女人戒指。”
他知道有些女星会暗示记者收到他送的戒指,他一点都不想澄清,何必给别人制造新闻的机会。
“是哦?”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嘴上不信,但她心里其实是相信他的。
以他对待女人的死样子,他确实不可能也没必要送礼物来讨好女人,就她看到的现象,抢着讨好他、争相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不计其数,他只要勾勾手就行了,哪还需要讨女人欢心?
不过这是否也代表着,当他背后的那个女人需要过人的意志力才能胜任,否则很容易被外面那些花蝴蝶给击倒。
“话说回来,以我目前‘妾身未明’的情况来说,真要送你戒指也言之过早了,对吧?”说完,他闲凉地咧嘴一笑。
秦嘉弥咬着牙,瞪视着这个能语善道的痞子。
什么妾身未明?
虽然她一直没有正面回履要不要当他的女朋友,但她的表现还不够清楚吗?没有当他女朋友的意思会与他同榻而眠?
“小沙弥,你瞪人的样子好可爱。”他皮皮地说,优雅地站起身,弯身从小巧的冰箱里拿出一罐东西搁在她桌前。
她皱皱鼻子。“什么东西啊?”看起来像泡菜。
他打开盖子,一阵泡菜味扑鼻而来。
他斜在桌角微笑看着她。“吃吃看。”
在他的示意下,她尝了一口。
“这——”她倒抽了一口气,猛眨了好几下眼睛,满脸讶异的抬眼望着他。
老天!这味道与她老爸做的泡菜一模一样,她是在作梦吗?“怎么会……怎么会有这罐泡菜?”
他笑了,看来成品做得很成功嘛。
难野蜂轻松地说道:“也没什么,只不过找到你父亲生前工作的饭店,他果然还有分送给其他同事,我向他们收购,再找专业的泡菜达人研发,打算大量生产。”
她缓缓转动着眼眸,知道他在胡扯,但内心的感动无法言谕,眼眶在瞬间湿润了。
她起身,主动投入他怀中,把面颊深深埋进他怀里,紧紧环抱着他的腰,他同时也收拢手臂拥她入怀,揉着她的发丝,感受她的激动,轻轻拍抚着她。
不知道过了多象。她的头抬起来了。
她望着他,眼里充斥着泪水,还有一片激动和一片喜悦。“谢谢你,你使我想哭。”
他执握起一绺发丝,放到唇边一吻,似笑非笑的睨着她的眼。“既然那么感动,那么待会一起洗澡吧!”
她瞪着他唇边的笑,大片红晕瞬间飘上颊容。
这人,怎么可以在她情绪这么悸动时说这种杀风景的话?他真的是风靡无数粉丝的偶像吗?
“你同意吗?”他低柔的嗓音里蕴含着笑意,非常乐意见到她脸红心跳,反应不过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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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两人如常躺在床上,秦嘉弥的发丝云朵般披在雪白枕上,霍野蜂用一只手环住她的肩膀。
“你是怎么进入演艺圈的?”她好奇的问。
“你都没有查查我的资料哦!我有极端不被重视的感觉。”
她笑了。“有啊,可是想亲口听你说,想说有没有什么网路上没有揭露的黑暗内幕,比如被变态社长要求脱衣检查之类的,怎么样?有没有?快说吧!”
他轻叩了她发心记。“不是说你有个朋友在电视台当编剧?我看鼠也满适合当编剧的嘛。”
“你的提议不错哦。”她的眼睛因笑意而眯了起来。“就是编那种‘人妻就是我妻’或者‘老师你好棒’的戏码?”
她的剧名让他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等两人的笑声都停止了,霍野蜂才静静的说道:“高中三年级的时候我在偶然机会加入了雷扬的舞群,我母亲知道了之后强烈反对,因为她的反对我更加执意要闯一闯。”
她啧啧两声。“你还真是判逆耶,我想你母亲当时一定很头疼吧!”
他扯了扯嘴角。“应该吧,我们母子的冲突在那时到达最高点。”
那时的冲突让他感觉像是世界未日到了痛苦,愤怒、想死。
现在想想,其实也没什么,一切,都是幼稚惹的祸。
“然后呢?”她好奇的问:“你就是从舞群变成歌手了?”
“在一场某个天王歌手的演唱会上,安爵担任造型师,他发掘了我,他认为我拥有闯演艺圈的潜质,于是他签下我,把我当成秘密武器,展开长达两年的歌唱训练,这期间同时担任雷扬的舞群,我就索性住在安爵的工作室,不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