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泪引起媒体的争相访问,闪光灯迷蒙了她的眼,再也看不清是真是幻。
“你干么不去和老朋友打声招呼?”亚雷有些纳闷她的沉默。
卡芮拉笑不出来地轻叹一声,“不是你催我上车吗?”打招呼?她放下心口的恨了吗?
“你像是听话的傀儡娃娃吗?不要惹我发笑。”他是被她揪着耳朵的可怜虫。
“唉!相见并不是愉快的事,见她快乐就好。”她还没做好见面的心理准备。
“怎么,她是你情敌还是世仇?”
卡芮拉重敲他的脑袋。“饭多吃,事多做,少耍嘴皮子。”
“噢!谋杀弟弟。”下手还是那么狠,亚雷用不甘的眼神照她。
“承认是我小弟了吧!”她好笑地揉揉他的红头发。
该来的总是会来。
人生的列车再一次启动,不知驶往何方才是她生命的终点。
人,总是会回到原点再出发。
一定是她没错。
绝对是紫苑。
即使时间无情的流转,仍然抹灭不了那张自信、淡然的丽容,如同记忆中的她一般充满令人神往的魅力。
只是今日的紫苑所散发出的气质更炫目,几乎要使人怀疑是思念所造成的幻影。
正在沉思的是红遍港台的知名艺人袁紫香,本名霍香蓟,她的私生活一向不为外人所知,很少有人知道她是霍氏企业董事长的掌上明珠。
自从十年前莫名其妙的窜红,灌制唱片、赶场、开大型演唱会等,让她忙得没有时间回家,镇日在亚洲各大城市穿梭。
夜深人静时,她最想念的不是家人,而是同窗六载,、相交八年的四位好朋友。
若不是因为那件事,五人不会起隙怨各分西东,除了念旧的白茉莉外,她偶尔会在国外的酒会遇上已成饭店继承人的何水莲,闲聊两句又兜不出旧伤口,久而久之情感竟也淡了。
而金玫瑰对霍家的恨意波及到她身上,早就拒绝她的问候,两人形同陌路,实非她所愿。
一切的根由皆来自那场情伤。
“行行好,我的袁大牌,这场记者会不能取消呀!你就看我一次面子出席好
“陶大姐,我真的有急事,代我向记者和迷哥、迷姐们道声歉,说我身子不适好了。”
陶乐是她的经纪人兼私人保母,打从她一出道就跟着她,在圈内是有名的超级大八卦台,对每个明星的绯闻和私事如数家珍,比本人知之更详,有些人背地里称她陶大炮。
“你想害死我呀!”陶乐拔尖嗓音地嚷嚷。
“你的健康可是我的责任,上回拍MTV音乐带你不小心晒伤,网路、信件争相骂我不尽责,差点要鸡蛋伺候。”
平日她夸张的表演总会逗笑霍香蓟,可今日霍香蓟真的没精神应付,矛盾的心情七上八下,不知所措。
一方是知交好友,一方是血缘至亲,她两相为难。
“瞧你闷闷不乐地,从机场入境后就不对劲到现在,让我一颗心老揪着,有什么心事吐一吐,我可是最佳的垃圾桶。”
也是最快的传送电台。霍香蓟暗自补了句。
“没什么,我只是好久没和大哥见面,想去看看他。”
“不急于一时嘛!你那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的花心大哥上报率不比你差,看报纸就好了。”
“他以前不是这样,大哥曾经很专情的。”可是她知道没人会相信。
果真——
陶乐笑得抱肚子蹲在地上。“你别说笑话了,你大哥的风流史足以写满一本中国史。”
“你不懂的。”
慨然一叹,霍香蓟并不想解释太多,大哥之所以冷血、无情,玩弄上流人士的千金小姐,全是母亲的一念之差所造,造成他今日的滥情。
看起来他是台北最风流的浪子,其实谁又知晓他有一颗最痴情的心,只是冷冻了。
“哎呀!别提你的散‘精’大哥,记者会千万开不得天窗耶!你就好心点……”
她心意已决地打断陶乐的话,“陶大姐,一切拜托,我先走了。”
一说完,霍香蓟不做任何伪装地坐上私人轿车,吩咐司机开往霍氏企业,留下直跳脚的陶乐。
霍氏企业总经理办公室
下午三点,美丽年轻的女秘书杜晓媚不在座位上,她正张开大腿跨坐在总经理办公桌上呻吟,半褪的丝质衬衫裹不住弹蹦而出的硕大乳房。
短而撩人的两片裙落在地上,黑色的蕾丝内裤连同缕花吊带袜正挂在她的左脚足踝上。
如此活色生香的画面,一点也激不起一脸冷峻男子的欲望,他用视若无睹的冷漠眼神在她体内冲刺,等着一份心碎。
“好呀!你这个死狐狸精敢抢我的男人,我非撕了你那张脸不可。”
突然破门而入的美艳女子不分青红皂白地抓起东西就扔,不顾两人半赤裸仍结合在一起的身体,气得咬牙切齿猛将快达高潮的杜晓媚扯离。
她以占有性的姿态勾住男子的手臂,另一手轻轻地抚握他的阳刚,用妖烧的身子挑弄,并蹲下去用嘴含住。
“总经理,她……”杜晓媚两眼含泪,受伤地看着他无动于衷的接受,好像谁都可以,只要对象是女人。
“女人只有一种用处,我早就告诉过你。”霍玉蓟用力按住美艳女子的头,在她口中抽动。
“可是我以为……以为你是爱我的。”她心中的悸动犹在,他怎能翻脸无情?
“爱?!”他嗤笑地脾视杜晓媚。“像你们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千金小姐,只配当我的玩具。”
“你怎么知道我是……”杜晓媚微微一惊,感到心很痛。
他冷笑将精液射入美艳女子口中。“我妈的老把戏,她知道我喜欢玩那些自视甚高的处女千金。”
“不,不会的,霍伯母她……”杜晓媚掩着脸低泣,不相信自已被利用。
原本她在加州修企业管理,无意间瞧见他在报上的照片而一见倾心,透过一心急着想抱孙子的霍伯母牵线,她来到台湾,成为他的贴身秘书。
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他们有了亲密关系,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她唯一执意托付终身的男人。
交往……应该说维持了近三个月的性关系,她满心欢欣地向两家家长透露此一喜讯,以为两人终可踏上红毯的另一端。
谁知——
云端的终点竟是地狱。
“别把我妈挂在口中,她的意见向来和我相孛,她喜欢的人我一定要毁灭,谁教你太不知羞了。”
“我不知羞?”杜晓媚刷地脸色一白。“我只是用生命去爱你呀!”
霍玉蓟走到窗口用手一指,“把你伟大的爱秀给上帝看,跳下去证明你的爱不假。”
“我……”天呀!他好狠的心,那是二十七楼呐!
“不敢是吧!我早料到你们这些千金小姐没胆,只会口头上说些体面话。”他十足的瞧不起她的懦弱。
若换成是“她”,刚硬的个性受不得些许贬损,二话不说便会往下跳……霍玉蓟面无表情地摇摇头,将苦涩往肚里吞。
“她”恨吧!所以一走十年了无音讯,断了和台湾的脐带远走他乡。
“好,我跳。”杜晓媚鼓起勇气靠近窗边。
霍玉蓟冷笑地朝美艳女子说道:“你,帮她拿把椅子来,免得她脚不够长,跨不过去。”
“我……”美艳女子怕得要命。
她也是他口中的千金小姐,两人交往快半年,她知道自己并不是他唯一的女人,可是她甘心成为玩物,和众多千金小姐共享他。
但是要她眼睁睁地看人从高楼往下跳,还是不免心惊胆战,手心冒起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