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哪有。”霍夫人被说中心事有些难堪。
“有没有自己心里清楚,若要旁人来说就显得你已不值得尊重。”麻烦为何老是不离身?心冷的黎紫苑真想抛开所有束缚远走高飞,可是责任心绊住了她欲飞翔的翅膀,始终飞不动。
此时身后的温热身躯圈着她,给了她一丝力量,但是,也让霍夫人有了生机。
“反正你们已经合好如初,谁的孩子并不重要,大家和和气气地住在一起才是一家人。”
要是她能搬进这幢家宅,不知道有多少贵夫人要羡慕死她哟!霍夫人光想想就乐不可支。
“喔!我可不是能生育的人,霍家不怕绝香火?”看你要富贵还是子孙,黎紫苑故意用这招对付她。
霍夫人脸皮僵了僵。“无……无所谓,大不了他在外面生一个。”
“妈,你太自私了。”霍玉蓟很痛心,他没想到母亲见利忘义,毫无廉耻。
“夫人,那我也在外面筑个小公馆,养个年轻的情妇如何,这样就不需要玉蓟传香火,我自己传。”
“你敢给我养小老婆,老娘会跟你拼命。”
霍夫人气呼呼的指着丈夫咆哮。
霍董事长无奈的说道:“将心比心,你想吃人家、住人家、沾人家光却只想着设计人家,你还是人吗?”
原来她缺少内涵,夫妻多年的端庄恬雅竟是装出来的,他被瞒得好可悲,还当妻子偶尔的胡闹是一时失控,原来那才是她的真面目。
“我……我把儿子养大总有功劳,她让我占点便宜又不会少块肉。”霍夫人心虚地低声说着。
好个颠倒论。“霍夫人,你开个价吧!我买下你儿子当宠物好了。”黎紫苑腰间一紧,有人正在做无言抗议。
霍夫人连忙碎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才不会卖儿子。”儿子可是她的心肝宝贝。
“你儿子在外面的名声可不好,我干么要揽下一个让女人玩烂的男人,谁晓得他有没有爱滋。”
“苑儿,你在玩火。”霍玉蓟用近乎蚊鸣的声音警告她。
黎紫苑打算一劳永逸地解决麻烦人物,不把他的警告当一回事,锋利的言词伤人于无形。
如果当年她没休学,现在已是一名独当一面的律师。
“凭我现在的财势想买多少男人都行,像我在美国那个床伴是十九岁的学生,还有义大利的情夫是花了十万美金向她妻子买的,他们的体格还真棒,教人销魂。雷夫人有没有兴趣?我借一个让你玩玩,他们很会玩床上游戏,一定伺候得你舍不得合上腿。”
黎紫苑煽情又露骨的性嘲讽,令两老全羞红了一张脸,面子挂不住地直冒汗。
尤其是霍夫人觉得颜面无光像乞丐,让小辈如此羞辱,她以后还要不要做人。
“这样吧!十年前你给我爸爸一张三百万元的支票,现在物价波涨,我连本带利开张三亿元本票给你,算是买断你和玉蓟的母子情。”
“那怎么成,我只有一个儿子,老了等他给我送终呢!”
“为什么不成,你不是用三百万买了我的感情,我可是还以三亿哦!”黎紫苑知道亲情无法切割,那是与生俱来的天性,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霍夫人坚决的道:“不一样。我就算穷死、饿死也不卖儿子。”
黎紫苑轻笑地抚抚身后霍玉蓟的脸庞。“好巧哦!我爸爸十年前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
她的笑令人浑身发冷,室内一片静默。
突然,不属于内弛外张的爽朗笑声打破寒意,亚雷兴高采烈地拿了封信进来“卡芮拉,有人寄勒索信来,你的小孩又被绑架了。”可怜的绑匪。
“又来了。”黎紫苑不耐烦地皱皱眉。
希望这次他们可以少惹一些祸。
第十章
通常一般富裕人家的孩子破绑架,母亲会呼天抢地慌成一团,眼泪鼻涕直淌的求神求人帮忙,哭得非常没有尊严且难看。
而此刻慌得在客厅走来走去,鞋跟快磨被的是霍玉蓟,他六神无主,着急得不知该从哪个方向着手,救回自己刚认识的儿女。
“你别紧张得像游魂好不好?踱来踱去教人眼花。”黎紫苑拿着挫刀修指甲,斜躺在沙发上,这等悠闲教人气恼。
“苑儿,你一点都不紧张吗?那是我们的孩子。”他忍不住咆哮。
他不怕霍家两老听见,因为黎紫苑以家中有事为由送走了他们,并嘱咐管家多找几个保全人员,只要霍夫人一出现在她的土地上,一律不用客气地赶霍夫人离开。若是坚持不走就报警处理,以擅闯民宅定论,并召来大批记者让霍夫人丢脸,永绝后患。
“对自己的孩子要有信心,平均每年他们会义务性的被绑架一、两回,不足为奇。”要是平静无波,她才会觉得奇怪。
“什么叫义务性的披绑架一、两回,你当这是游戏吗?”霍玉蓟不可置信地想,一不小心会送命的。
“我没那闲工夫玩,是你宝贝得要命,两个小鬼只差没塑金粉,他们的自我防身训练是非常要不得的。”
霍玉蓟自认为跟不上她的怪逻辑。“你说清楚点,不要故弄玄虚。”
“懒得理你。”黎紫花心想,他真是瞎操心。
见他快抓狂,亚雷才好心地解释,拿着信封当扇子扇他的脚底板。
“霍大少你稍安勿躁,他们是出了名的破坏大王,倒媚的绝对是绑匪,担心是多余的。”
“可是他们只是孩子。”
亚雷瞟瞟一脸安详的黎紫苑。“一个人的智慧不能以外观来评断,他们第一次被绑架在几岁……”
“三岁。”黎紫苑平静地说出。
“什么?!才三岁就……’霍玉蓟难过得说不出话。
“大惊小怪,当时我们也像你一样急得报警,结果不到两天,绑匪一身狼狈地主动投案,而他们像没事人似地吃着冰淇淋甜筒。”
“亚雷,你该跟他聊聊孩子们五岁那年,被恐怖分子架到沙漠七天那件鲜事。”那是她恶梦的开端。
“还有恐怖分子?!”霍王蓟被吓得心脏衰弱,不得不找张椅子坐下。
亚雷好笑地望着他。“那是他们第五次被绑架,结果恐怖分子专机送他们回国,并求我们看好他们,不要放出来害人。”
想想真是惊险万分,一般人到了沙漠必是施展不开应有的能力,而他们竟如鱼得水似地在沙漠中玩蝎子、摘毒花,搞得沙漠中人心惶惶。
听说恐怖分子的弹药库无故起火爆炸,喝的骆驼奶里面有盐沙,牲畜莫名其妙的一夜暴毙数百头,而绿洲唯一的水潭竟泛成血红色,没人敢饮用。
诸如此类的风声不断传来,他们好奇地问问两个孩子怎么办到的。
双胞胎的回答可绝了。
实验太阳光透过三棱镜是否会使木头冒出黑烟,忘了计算时间就去看骆驼吐口水,所以弹药库会爆炸是意外。
然后骆驼奶太腥不好喝,加点盐巴应该不错,谁知沙漠里的盐像石头一块块,只好用沙子磨细,因此盐和沙混在一起变成盐沙。
至于动物集体自杀就和他们无关,因为是恐怖分子把他们手中含有剧毒的沙漠玫瑰往草堆扔,汁液顺流而下使干草全染上了毒。
一到傍晚牧人拿草喂食牲畜,才会有此悲剧。
最后是水潭变红就更加不足为奇,他们不过想试试红色染料扩散的范围有多广罢了,是沙漠游民没见过世面,误以为那是阿拉发怒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