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亲得还真久啊!”趴在最正文的端午不可思议地叹道。
“这真有这么好玩吗?”压着端午双肩的七夕好奇透顶。
“想不到男人婆的师姐也有这一面啊……”下巴靠在七夕脑袋上有中秋不禁为之诧异。
“是啊,真豪放!”元宵咋舌连连。
“果然有乃母之风呢!呵呵……”
娇柔软绵的一阵轻笑声,吓得众师兄弟魂飞一半。
“师母!”
四个人迅速跳起来靠着墙排排站好,眼观鼻,鼻观心。
“我说怎么都没见你们几个的人影,敢情都躲要这儿看好戏啦!”
孟夫人娇嗔地骂道,用手绢在他们每个人的头上挥过去。
“我们立刻干活去!”
众师兄弟们彼此撞了撞手肘,随即转身开溜。
孟赍用手绢掩住口,格格地笑个不停。
看着自己的宝贝擒住了永珹这样尊贵的美丈夫,她这个娘亲不禁骄傲得满面春风,好不得意。
忽然,身旁有团浓重的阴影慢慢逼近,孟夫人奇怪地转头看一眼,看见刘雨扬眯眼怒瞪着后院中吻得难舍难分的一对璧人,脸色难看至极。
“师母,你当真要把君天嫁给那个什么四爷的人吗?”刘雨扬口气硬邦邦地问道。
“雨扬,为什么要这么问?”孟夫人觑着他怪异的脸色。“君天想嫁给永珹,他们两情相悦,我这个当娘的当然乐见其成呀!”
“君天不能嫁给他!”刘雨扬语气冰冷地说。
“为什么?”孟夫人怔住。
“因为他们根本不合适!”
“不会呀,我看他们天生一对——”
“君天跟我才是天生一对!”
刘雨扬大吼,黝黑的脸孔激动而愤怒。
沉醉在热吻中的两个人被他的吼声唤回神,永珹和孟君天同时转过脸来,错愕地看着刘雨扬。
“雨扬,你是怎么了?”
孟夫人看见他愤怒的脸色,心中隐约明僚了,急忙拉着他的手想把他带开,免得他和君天两个人又呛起来。
“来,雨扬,咱们到屋里去,你有什么话都可以跟师母说。”
“我没有什么话要跟师母说的!”刘雨扬激动地咆哮。“总之君天不能嫁给那个人!”
永珹沉下了脸色,孟君天更是杏眸圆瞠,柳眉倒竖。
“刘雨扬,你到底想怎么样?一天不跟我吵架就很难受是吗?你凭什么说我不能嫁给永珹?”
她蹦跳起身,湿发还兀自在滴着水。
“孟君天,你最好清醒一点,想清楚自己凭什么嫁给人家吧!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什么身份!什么都配不上人家也想嫁?我看你根本是被人家的家世、权势给冲昏头了!”
嫉妒令刘雨扬说起话来句句带刺,不留情面。
“你懂什么?!”孟君天的双眸射出怒火。“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凭什么擅自批评我?!”
“我怎么不懂?你看人家长得俊又长得帅,又是什么皇帝的儿子,你就整个人晕头转向了!拜托你拿镜子照照自己,也不想想自己只是一家香烛店的千金小姐,唯一会做的事情就只有做蜡烛而已,好好地过平凡的日子不行吗?为什么非要贪图富贵权势?”刘雨扬犀利地反驳。
“我才没有贪图富贵权势,你少胡说了!我和永珹是彼此喜欢,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孟君天快要气炸了。
“他那种身份的人,要多少妻妾没有啊?你以为他会对你动真情吗?你有什么地方值得人家喜欢的,你真的有想过吗?”让雨扬残忍地打击她。
他的话让孟君天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我已决定要迎娶君天了,这已经是最好的证明,我无须对你解释太多。”
永珹注视着刘雨扬,冷漠地开口说道。
“雨扬,这是君天的选择,你没有理由干涉,你的话实在太多了一点。”孟夫人不悦地轻叱。
“师母,我是为了君天好!我怕她嫁过去会后悔,君天的婚事请师母一定要三思!”刘雨扬冷冷的眸光扫过永珹。
“刘雨扬,我真是愈来愈不能忍受你了!你以为你是谁?你真把自己当成孟家的儿子,自以为是我大哥了吗?”
磅礴的怒火在孟君天眼底狂烧乱窜,小手紧握成拳头。
“别发怒,君天,冷静下来,你不必为了他所说的话而生气,你只要相信我就行了。”
永珹温柔地将她的拳头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他其实早已看出刘雨扬是嫉妒心作崇,企图想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
刘雨扬一听永珹这么说,更加怒火中烧。
“君天,你跟他根本不合适,你最适合嫁的人是我!”他凌厉地吼道。“履亲王府的世界不是你的,你的世界在这里!我一直在等着跟你成亲,然后和你一起接手把[檀香烛]传承下去,让[孟氏香烛]在我们手中经营得愈来愈好!我一直都这么想的,你知道吗?”
孟天君惊愕地凝住,不敢相信刘雨扬会对她说出这种话。
她和刘雨扬从小打到大,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跟他成婚,更没有想过要和他一起接手[檀香烛]。
刘雨扬的一番告白,她让孟夫人傻住了,她强作笑颜,半开玩笑道:“没想到咱家君天这么抢手呢!”
永珹微微松开君天的手,缓缓低垂眼眸,望着她的眼神变得异常严肃。
“雨扬,我喜欢的是永珹,我想嫁的人是他,对不起,[檀香烛]的秘方我不跟你抢了。”孟君天仰头望着永珹。
刘雨扬悚然而心惊,神情震愕呆滞。
“从小到大,你为了抢[檀香烛]的秘方,不异跟我打过几百回合的架,现在这么轻易的就说不要了?”
“因为……我要嫁人了呀!”孟君天心虚地低下头。
永珹深深地注视着她,他感觉得到她的难受与不舍,显然[檀香烛]的秘方在她心中仍存在着非常重要的地位。
“雨扬,君天没办法嫁给你,师母也觉得很遗憾。”
孟夫人轻叹口气,转身安慰着刘雨扬。
“我看等君天出嫁以后,我和师父就正式收你为义子,然后把[檀香烛]的秘方传给你,以后,[孟氏香烛]就交给你了。”
孟君天的眉心微微蹙起,眼神迷茫地望着远方。
永珹沉默,静静地凝视着孟君天,看见了她眼底的挣扎。
本来,永珹几乎每天都会来找孟君天,不是和她待在[孟氏香烛店]里,就是带她去茶馆品茗。
但是,自那日之后,永珹就没有再去找过孟君天了。
接连着七日,孟君天日日魂不守舍、食不下咽,也因为心情沮丧,几乎夜夜失眠。
为什么永珹突然不来找她了呢?她想他想得要命,难道他不想她?不想看她?
熬不过相思想念,她直接跑到履亲王府找人,以前她都从后门走,现在她打算正大光明地从大门进去。
今天的她特地梳了髻,穿着合宜的衫裙,还点了蔷薇色的胭脂。
“你要找四爷?四爷今早出去了。”大门的仆役回道。
“那我进去等他。”她微笑。
“这怎么行?你是谁?”仆役上下打量她。
“我是你们四爷的朋友。”她笑道。“四爷有个贴身丫鬟叫欢玉对吗?你们去找她来招呼我。”
仆役听孟君天直接点名欢玉,便不疑有他,立刻将她迎入府。
这是孟君天头一回从王府大门走进来,抬头便见满园奇花异草、假山流水,雕梁画栋、极尽着奢华富贵之能,她看得目不暇给。
穿过一道道的回廊后,她看到欢玉迎面起来,满脸错愕地盯着她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