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怎么一副深受挫折的模样?我认识一位很好的社工阿姨,她的电话是080178……」
挫折一定有的,只要对象是她。「要你远离危险显然是我妄想。」
「太好了!你终於迷途知返,了解我是断刀水,蚀骨银。」她一副孺子可教的起立鼓掌。
「我迷途知返?」龙断天眼露邪气地抱住她。「我现在只想蹂躏你。」
「不好吧!大白天做坏事教坏小朋友。」她故作娇羞地想找机会逃离。「性爱自由」对她而言只是一种口号,始终未转成「动」词,说不在意是心虚了些。
在高谈两性平等的世纪,十七岁的处女应该不难找,让她继绩保持下去是件有意义的实验,也许她可以成为史上最长寿的处女。
但是,他一定是第一个反对的人,而且会在最短时间内打破处女迷思,高唱「性爱真好」。
「你够大了,在古代傅统社会,十七岁的娘比比皆是。」他轻笑地把手探入她衣内往上揉搓。
「所以古人都短命。」七十就古来稀,哪来百岁人瑞满街跑。
他一僵,随即吻上她的发顶。「你会活得长长久久,直到你不耐烦地尖叫。」
「因为我是祸害?」
「哈……对,你是我美丽的祸害,千年不减风华。」他狂笑地把她压向沙发里,对她上下其手。
「我要失身了吗?」没有期待,向亚蜜只有一丝怪怪的奇异感。
「小女孩,闭上你的嘴,我不会有愧疚感。」粉红色乳尖在他的挑逗下挺立。
「原来做爱……嗯,用不到嘴巴。」好痒,又有一点麻酥酥的感觉。
龙断天的记亿彷佛和前世重叠了,他的小新娘子一身凤冠霞帔,含羞带怯地从红巾下偷瞧他,与他四目相望时又恼羞的轻嗔。
那是一个动荡的年代,四处烽火连天,唯有他们身处的小桃花源不受战事波及,歌舞升平的庆贺人生的四喜之一——洞房花烛夜。
成双红烛泪光点点,浮映出她桃般艳丽的娇颜,似媚、似柔、春意漫漫。
「蜜心儿,我的爱。」
无独有偶,俗语说好事不成双,是劫呀!
另一种说法是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无三不成礼,所以……
龙断天已无法顾及下人会不会突然闯进客厅撞见他和小情人的恩爱,上衣早已被他丢置在沙发底,他光裸著上身抚摸她几近赤裸的美丽娇躯。
彼此的呼吸显得紊乱不稳,客厅内只听见男与女低喘的呼吸声,他解开长裤的内扣——
「老大,听说你昨天被子弹追……啊,我没看见,我眼睛发炎,天怎么黑得这么快……」天老爷,李谦觉得自己真的要去洗眼睛,怎么老是破坏他们的「奸」情。
「李谦,你死定了!」
龙断天饱含难抑欲望的大声咆哮,挫败地一掌劈下,桧木色的小茶几当场出现裂痕。
※※※
好冷呼!冬天提早到来了吗?
正襟危坐的李谦像是要上断头台的死刑犯,明知是菟案还是得死一遭,谁教他的眼睛「亵渎」了天使的圣躯,不以死谢罪难平某人的怒气。
上一回他贸然闯入看看到一只雪白的腿,这已经让他的下巴肿得没办法咀嚼,总提心吊胆会再见到妨害风化的成人画面。
谁知千算万算,没算到他们这么开放,公然在人来人住的客厅办事,分明是有构人入罪的嫌疑。他能申冤吗?
「我发誓,我『一点』都没有看见,不然就让我的眼睛生菇长草,从此不见天日。」够狠了吧!
「一点看不见是因为露两点。」不觉害羞的向亚蜜揠苗助长一番。李谦倒抽了口气。「我的姑奶奶、活菩萨,口下留点情。」瞧!某人那张脸已由青转黑,随时要喷出火。
「我全被你看光了,这是不是叫视觉强暴?」好坏哦!人家才刚进入一点情况就被打断。
「视觉强……暴?!」多可怕的指控。「老大,我没有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呜!好想哭。
「先生,你在剥夺我的专利,依法我可以告你。」他能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八个字说得像她那般无邪吗?真是东施效颦,破坏形象。
马上转忧为喜的李谦伸直双手。「把我关起来吧!我有罪。」侵犯智慧财产权。
好死不如赖活著。
他宁可面对暗无天日的铁牢生涯,也不愿直接承受排天倒海的怒气,他是招谁惹谁来著,无妄之灾天上来。
「收起你的小丑嘴脸,别让我有凌迟你的念头。」该死,尽挑重要时刻出现。
在客厅燕好是他的不对,他太有自信下人们不敢来打扰,即使不巧的瞄到大概也会识相的回避,唯独急惊风的李谦。
三番两次在紧要关头要他憋住是件十分伤身的事,他已经禁欲了七年,不能再天天敲木鱼。
他发誓,要是再有下一次,李谦会怀念有脑袋的日子多惬意。
「是,老大,我很正经。」怕死就装死,欲求不满的人最大。
「别叫我老大。」
「呃……大……大哥。」这样可以了吧!
「嗯?」龙断天不甚满意。
还不行?「总裁。」
向亚蜜噗哧的一笑。「你心里是骂著独裁吧!」瞧他一脸大便的表情。
小恶魔,小恶魔,存心玩死他。「我是光明磊落的君子,表里绝对如一。」
「口蜜腹剑。」她轻啐。
「我们没结什么仇吧?」李谦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知道的,小孩子比较容易记恨。」她笑容甜蜜地偎向龙断天。
李谦更想哭了,就为了一句对她身材上的不敬语,她就要赶尽杀绝,不留一口气让他喘著。可怜的孔老夫子一定吃过不少女人亏,所以才会写下那句千古名言——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矣!
「男人更善妒,如果有人侵犯到他的领地。」一脸阴鸷的龙断天狠瞪著他。
冤枉呀!哪是他的过失。「老……总裁,我绝对不敢垂涎你美若天仙、气质飘逸的小情人。」
向亚蜜幸灾乐祸的道:「你完了,我喊他一声大叔就遭他白眼,你竟然敢叫他老总裁,我真佩服你的勇气。」事後十来奉承太晚了。
不是她爱挑拨,她的血液中根本没有安份的细胞,直有名为破坏的细菌。
而她在搂搂抱抱的过程中,松动的心似乎已让一份情爱进驻,愈来愈喜欢赖在龙大叔的怀中,好像那是她最後的归属,只容许她一人占有。
这不是好现象,偏偏她已沉溺,恋上他温柔的气息。
当他的手掠夺她时,潜藏在身体内的火焰便如同黑沉的石油,轰地燃烧她周身,使她不能自己。
她几乎可以肯定心在失陷当中,不识情滋味的稚嫩正在成长,变调的游戏已然他为一生的承诺,十七岁的她能够应允吗?
好烦哦!全是他害的。
「你在瞪我?」没放过她丝毫表情的龙断天不豫的托起她的下颚。她灲襛打掉他的手。「不要理我,我正在恨你。」
「恨我?」孩子气的说法令他眉头一蹙。
「你们聊你们的天,我心情不好。」总不能明白告知他「恨」的理由。李谦胡涂地插上一句,「难不成你也欲求不满?」
哗!一句话引来两人杀人似的目光。
「谦哥哥,你来泡茶呀!」
「嗄?!我……」当然不是。
龙断天冷冷的道:「他是来送死的,你看他哪一部份需要重修。」嗜血的拳头已捺不住寂寞。
「嘴巴。」
向亚蜜的落井下石让李谦倏地跳离危险区三公尺远。「我是来问你们昨天被追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