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伦今天的确对她很不爽,尤其一想到她在讲手机时,明眸含笑、嘴角带笑,面对他时却是猛泼冰水,如此的差别待遇,叫他怎么不火大!
再瞧瞧她,一身典雅粉色洋装,虽然没有袒胸露背,但他怎么看都觉得不够端庄,有引人犯罪之嫌,那露出来的粉嫩藕臂、细致的小腿都在勾引人,还有,那张淡抹胭脂的美丽脸蛋,肤若白雪、唇如红樱,长长睫毛下那双澄净的明眸更是诱人得可恶!美得让他不想让她出去,只准留在他的视线里。
女为悦己者容,但她想讨好的男人却不是他!
她为什么变得不一样?
是谁让她变美的?骆子凡吗?
不!她原本就这么美丽,所以,他才娶她为妻,不是吗?
她变更美了,但心也变了,他知道,她再也不是那个眼中,心中只有他的痴情秘书,这个认知,让他非常、非常的不高兴!
白静莹认识他三年,可以说对他相当了解,但她从未见过他此时冷酷的表情,那冷飕飕的眼神使办公室的空间瞬间降到了零度以下,冻得她直发冷,也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滞闷感。
“我、我真的要走了。”她再不走,也许会在这种令人窒息的氛围中昏厥过去。
但她才匆匆走上一步,就被他霸道的一把扯进怀里,由于他的力道太大,她整个人撞进他充满男性气味的怀抱里,她吓了一跳,不敢乱动,浑身僵硬。
幽开的黑眸闪动着两簇跳跃的火花,他的手却滑进她的发丝里,扣住她的后脑勺,她的心怦怦狂跳。
他要吻她?不愿在他承诺爱她前与他有更进一步的接触,她想也没想的欲挣脱出他的怀抱,但他怎么也不放。
“你迫不及待的要奔向他?”
他的手抓得好用力,她脸不由得一皱。“你在胡说什么?”她真的不懂。
“我胡说?!”他眯起眼冷笑,“一向工作第一的白秘书,有了男人后,工作便不重要了?!”
他在羞辱她!她倏地抬头,对上那双尽是波涛汹涌的怒眸,气愤的道:“放开我!”
“他就这么值得你改变吗?”他恶狠狠的俯身接近她的脸,灼热的气息拂向她。
她本能的以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抗拒着他俯下的唇,“他的确比你来得值得!”
抗拒的动作、贬低的话语在在都令范家伦大为光火,他扯住她的发丝,迫她仰头面对他,她柳眉一拧,痛呼一声。
在看到她一天比一天更美丽,脸上的笑容愈来愈吸引他,但却不是对着他笑时,他的心竟因此而揪痛。
“不可以喜欢上他,听到没有?!”
狂妄的霸气,一如以往,她若聪明,应该要闭口或是点头答应,但他跟她不再是夫妻了,他凭什么限制她喜不喜欢谁!还是他以为简单一句的他要迎向她、走向她,她就该感动涕零,又把自己的心挂回他身上?
“我们没有关系了。”
所以没有资格管她吗?范家伦咬咬牙,额上青筋抽动,“那我们可以‘马上’恢复关系!”
在她还没回过神时,他竟转而扣住她的手,就要往他办公室里的休息室走去。
她被动的走了两步,在回过神、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后,她极力的抗拒,“你不要闹了!”
他火大的一把将她贴靠到墙面,俊脸贴着她的脸,热烫的呼吸吹拂在她脸上,身子也紧紧的压着她,让她直接感受到他胯下的渴望。
“我在闹吗?”黑眸眯成了一直线,但吓人的怒火全迸射出来。
“白秘书?你还在吗?白秘书──啊──抱歉!”
好巧不巧的,一名菜鸟秘书在这时候被派着把文件送上来,没想到竟不小心撞见这不该见到的一幕,立刻脸红心跳的急忙跑出去。
白静莹则趁着范家伦回头时推开了他,再以哀怨的眼光瞪着他,“你是真心想要我,还是因为有人要我了,又觉得舍不得的心态在作祟?”
“我没有那么无聊。”
“那就不要再做些无聊的事!”
“什么?”
“我是你不要的女人,请你不要忘了。”
她强忍着心中的痛楚,忍着盈眶的泪水,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皮包,快步的跑出去。
是他不要她吗?这个女人,好像忘了是谁提出离婚的!
可恶!可恶!“砰”地一声,他右手握拳,恨恨的一举捶向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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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来很累,还好吗?还是我替你去谈就好,你先回家休息?”
骆子凡看着坐进车内的白静莹,原本他是要赞美她穿上这套洋装有多美丽,却见她惨白的脸上不见血色,一双澄净美眸却像被泪水洗净过……
她轻轻的摇头,一边将安全带系上,“不用了。”
“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
“不用,我没胃口。”
他没有再勉强她,但车子却在行驶一段路后停到路边,她不解的看着他下车,走进一条小巷内,不久,他再次出来,手上多了一个袋子。
他坐进车内,从袋子里拿出一碗现煮的粥给她,一边温柔的替她解开安全带,“待会儿可能还有好几个小时要熬,总不能让你的肚子咕噜咕噜的一直叫吧。”
她深吸门气,勉强挤出笑容,接过手,“那你呢?”
“我吃过了。”虽然他也没多吃,本来想说可以陪她再吃一些的。
看来她不吃,他是不打算开车了?眼见约定的时间就快到了,她勉强吃了半碗,向他摇摇头,他这才接过将盖子盖好,放在后座后,继续开车上路。
她静静的看着他俊逸的侧脸,这样的男人值得更好的女人来爱,她回报不了他的深情跟温柔,她的爱情已经根深柢固了,她恨自己的不争气,但却无法改变。
想到范家伦,她真的愈来愈不懂他了。
以前,他对女人是完全不在乎的,究竟是什么改变了他?
她不想把思绪绕着他打转,却克制不了自己。
当她跟骆子凡到了位于松德路一栋花岗岩大楼的企业办公室时,一见到那肥滋滋的杜副总,带着色欲的眼睛直往她身上瞄时,心下一阵反感,又见他对骆子凡的问题,答得相当苛刻而挑剔,她更觉得疲祟,不想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终于,骆子凡难得的动怒了,因为杜副总那双色眼总是在白静莹的身上绕。
但骆子凡的动怒,反而让她回了神,她暗责自己到底在干什么,这是她的Case,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说,全都丢给骆子凡。
“等等,杜副总,很抱歉,可否再给我一些时间说明这些内容?”
“静莹?”
“当然可以。”杜副总丝毫没有掩饰对她的兴趣,笑得阖不拢嘴。
骆子凡虽然很不舍,她看来太虚弱了,但她坚定的态度让他只能从旁协助,而杜副总不愧是“澳洲来的客人”,他要求加码、一点都不肯吃亏,讨价还价,再加减一些附加好处,这来来回回,竟然谈到半夜两、三点。
他跟白静莹都累了,偏偏夜猫子的杜副总还要他们请吃宵夜,总算谈下这笔保单,总不好拍拍屁股走人,于是他们开车载他去吃五星级的清粥小菜,一直到将他送回家后,都已经五点了。
“要我送你回家吗?还是到我家小睡一下?就在附近而已。”
白静莹注意到这里离公司并没有多远,公司大楼的警卫认得她,她手上也有办公室的钥匙,她倒不如到办公室趴在桌上小憩一下就好,反正,她的办公室里一直备有一套可在正式场合时换穿的套装,届时换上了,不至于让范家伦看出她一夜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