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闻言,他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还打翻了桌上的咖啡。
不顾咖啡流淌了一地,沾污了桌上的文件,他只挂记着,该不会水瑶也看见了那篇胡说八道的报导了吧?
众员工全都被他这突来的怒气给震慑住大伙面面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最后,是公关室主任自以为聪明的道:“老板,我们知道你被偷拍很生气,不过好事近了的话,其实──”
他还没说完,嵇向槐就怒气腾腾的打断他,“立刻把那本杂志内容全都扫描过来,我要知道上面到底胡说八道了些什么东西。”
“呃……是是!”
“还有,马上订最近一班的飞机,我要回台湾!”
“可是老板,法国的案子不是还要三天才能完全结束吗?”
嵇向槐冷淡的回答,“既然你提到了,那你就顺便订一张机票来法国坐镇,到案子结束为止。”
说完,他直接切掉了视讯通话,拿出手机拨给单水瑶。
她的手机未开机,打到她公寓里没有人接,而Elaine的员工只说老板娘不在,去哪里不清楚。
该死!她该不会在躲他吧?!
不行,他一定要立刻赶回台弯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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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嵇向槐刚走出桃园机场的时候,看到最新一期的八卦杂志,甚至连他们先有后婚、婚礼地点,还有邀请谁当证婚人之类的不实消息都出笼了。
一出机场,他立刻前往Elaine,一进门,他便可以感受到从服务生那里不断传来的不善眼光,但他没有时间理会他们,他只想赶快找到单水瑶,好好跟她解释杂志上的假绯闻。
眼神快速梭巡了餐厅一圈,没看见他想要找的人,他逼不得已低声下气的问着那些摆明不想给他好脸色看的服务生。
“那个,水瑶……”
“不知道。”他话还没说完,服务生就走开去扫地。
“那有人知道……”他看着其他人。
“不知道!哼!”劈腿男!不用给他好脸色看。
都要结婚了,还跟他们的水瑶姊勾勾缠,实在是有够不要脸的!
“我找你们大厨。”沉下脸,他也不爽了,这群服务生是怎么回事?
前阵子常来Elaine,和田心虽说没有多熟,但至少应该不会像这群服务生这样莫名其妙。
“呃……”服务生被他的脸色给吓住了,忍不住倒退了几步。
有人去唤了田心,她一走出来,嵇向槐马上冲到她的面前。
“请告诉我水瑶在哪里?”他诚恳的道,眼中饱含着祈求。
“我不知道。”淡觑了他一眼,她冷淡回答。
这男人害她一个人当两个人用,又要料理又要管理餐厅,累得半死,她看到他就没好气。
“我想找水瑶把误会解释清楚。”皱着眉,他也得罪了这女人了吗?
老天,到底谁可以告诉他,水瑶在哪里?
嵇向槐看着在场所有人都对他散发着不友善的氛围,他知道自己是问不出什么答案了。
“抱歉,打扰了。”匆忙丢下话,他跨出店门外,往另外一个单水瑶可能的去处前进。
单家大宅,而且单水盈不可能不知道她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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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向槐第一次发现原来单家守卫如此森严,不要说见到单水瑶了,他在大门就被拦下,连单水盈都见不到。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篇八卦杂志报导惹的祸,现在他不只找不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还被所有保护她的人列为拒绝往来户。
该死!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要把那些不负责任的八卦媒体给搞倒过,气死人了,万一害他老婆……呃,前妻真的跑了,他们就等着失业吧!
站在高耸的铁门外,嵇向槐抓乱了头发,决定耗到底!
不开门见他无所谓,他就每天在这里等,总是会等到她出门的时候。
坚定的眼神看着那道高耸的铁门后的建筑物,嵇向槐在心中替自己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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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水盈刚结束了与妹妹的视讯通话,奶妈便推门而入,悄声说:“大小姐,那个人又来了。”
又来了?单水盈打开电脑里连接警卫室大门的监视录影器画面,果不其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看着那道执拗不肯离去的身影,单水盈还有奶妈忍不住相视叹气,因为嵇向槐已经来站岗站了快两个月了。
这男人的毅力真可怕,看来,他应该是真心的……单水盈终究还是忍不住心软了。“奶妈,让他进来吧!我好好跟他谈谈。”
原本以为嵇向槐只是来做做样子,这段时间以来,他几乎是早上天还没亮就到,用手提电脑及手机遥控工作室状况,中午和晚上他会要警卫室的守卫帮忙订便当以外,一直等到半夜才离去,风雨无阻、毫不间断。
就算她本来有再多的怀疑和不满,在看到他的表现后,她不得不折服,决定给他一次解释的机会。
嵇向槐依照过去的每一天一样,不顾颜面,始终在车道附近等待。
大门缓缓的开启,但是他已经不会冲动的冲上前去,因为他知道那不过是单家的仆人出门而已。
只是这次似乎有所不同,出来的人是从小照顾单家两位小姐的奶妈,她直直住他走来,嵇向槐连忙站挺了身子,期待的眼神望着她。
“嵇先生,请进,我们大小姐说要见你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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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次见到嵇向槐没多久,但是他看起来却憔悴颓丧了许多,单水盈叹了口气,客套的招呼着他。
“请坐,听说你有事找我?”
“大姊,我只想知道水瑶在哪里,拜托你告诉我!”嵇向槐急急的问。
“先喝杯茶吧!”单水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还在思索要怎么开口。
“我──”比起坐在椅子上闲聊,他现在只想要知道他所爱的女人的下落。
“还是经过这段时间以来,你自傲的礼仪与仪态都不见了?”她意有所指的瞅着他身上略微发皱的服装。
在过去,他绝对不会容忍自己身上出现一点的不完美,然而现在……他却对他身上的凌乱无动于衷,这个改变是因为水瑶吗?
嵇向槐咬着牙强迫自己乖乖坐好喝下那杯茶,正视着单水盈。
“你知道为什么水瑶会离开吧?”
“我知道,都是那篇胡说八道的报导,我一发现后,马上从法国回来要跟她解释,但却怎么也找不到她。”他连忙回答。
“她不相见你,那篇报导只是原因之一。”单水盈顿了顿,“在那之前,水瑶就已经有了想和你分手的念头。”
嵇向槐大受打击的一楞,马上追问原因,“为什么?”
她反问他,“为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你当水瑶是什么呢?彼此安慰的对象?朋友?还是情人?你对水瑶从来没说清楚过彼此的关系,你认为她不会为此感到不安吗?”
他急急的解释着,“大姊,我从来没有把水瑶当作玩玩的对象,或许一开始我没搞懂自己的心意,但是我敢说,从我第一眼看见水瑶的那刻开始,我就深深的爱上了她,甚至在离婚一年里,我也从来没忘记过她。”
“第一眼就爱上?”单水盈柳眉微挑,“你爱上的是那个拚命假装自己符合你对名门淑女要求的水瑶?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