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装做若无其事的走过去,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看见羿迎凝手上端着热咖啡,马上抢了过来,她正需要一杯热咖啡来暖和冰冷的身子。
“冷死了!”
“你没穿外套出去。”羿迎凝瞄了眼她身上单薄的衬衫和V领毛衣。“今天晚上外面的气温只有十度耶!”
“难怪会这么冷。”可恶,都是楼皇骐的错!
羿迎凝懒懒的看向她。“你去哪里了?”
“我同学打电话给我,我们去唱KTV。”她随便掰了个藉口想搪塞。
“是吗?对了,我回来的时候看见沙发上有一条领带。”眼睛盯着电视,羿迎凝状似不经意的提起。
楚言宁刚又喝了一口咖啡,下一秒就这么喷了出去,脸色乍然一变。
只见羿迎凝若无其事的继续问:“那是楼皇骐的吧?你刚刚和他出去了吗?”楚言宁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为什么有领带就一定是他的?”
“呵,我有天眼通啊!你们来电了吗?”这下羿迎凝连电视都不看了,兴匆匆的凑过头问。
“来什么电?”她完全忘了之前才否认那男人是楼皇骐的事。
“不来电他干么三天两头就送花给你,又一起去约会。”再装就不像了。
“你知道花是他送的?”楚言宁有些惊讶。
“你平常不会让雇主知道你住的地方,而那些大学同学每个都穷到快去抢银行了,哪有钱买这么贵的花送你。这些花也是从楼皇骐出现之后才开始送的,这种事用膝盖想也知道。”
对喔!可是她怎么没想到?
“你呀!这么笨,我真怀疑你是怎么扮演好出租情人的角色,不会穿帮吗?”她不服气的马上反驳,“我哪里笨了?”
“你们牵手了吗?”
听见好友即将开始的八卦大问话,楚言宁索性将视线转向电视,对她的问题充耳未闻。
羿迎凝看着她若无其事的表情,忍不住暗自偷笑。真是单纯到连掩饰都不会,不过,她可不会这样就放过她。“接吻过了吗?”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被她问到“见笑转生气”,楚言宁粗声吼。她就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让她尴尬吗?
“人都有好奇心的咩,”说完,羿迎凝从桌下拿出这一期的时尚精品杂志,封面人物正是楼皇骐。“这给你。”
楚言宁睐一眼杂志封面,不争气的在心里暗想,这男人就算臭着一张别人欠他八百万似的脸,依然是帅到没天理。
“言宁,你不觉得他真的很帅吗?”见她一副想看又不好意思看,“天鬼假细儿”的表情,真是逗趣呀!
“帅、帅又怎样?能当饭吃吗?”她强迫自己把视线移开。
“帅哥当然能当饭吃。如果他愿意出卖色相去走演艺圈,相信一堆男艺人都要靠边站,他一定很快就能红遍半天边。”
“当偶像?你不觉得他太老了吗?”现在的偶像都嘛是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才能吸引一堆年轻美眉为他们疯狂。
“你不懂,像他这种充满成熟魅力的男人更迷人,更具有让人无法抗拒的吸引力。”单单看着他的照片,就让人忍不住流口水了。
连迎凝也逃不过他的桃花脸吗?果真是祸害!“我不懂你干么跟我说。”
“说说都不行。”
“不、行!”
羿迎凝贼笑着调侃,“言宁,你的反应未免太大了吧!莫非——”
“莫非什么?”
“莫非你喜欢他。”
“我、我又不是“趴代”了,会去喜欢像他这种高傲自负又自以为是的臭男人!”殊不知自己否认得太快,很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是吗?”她又呵呵了两声。
“懒得跟你说了,好冷,我要去泡个热水澡。”
“你不把杂志拿进去?泡澡的时候可以看。”
“神经!”
楚言宁被亏得全身发热,索性找了个借口离开,免去尴尬的回答八卦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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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啾、哈啾!”
将整个身子蜷缩在棉被里,楚言宁喷嚏打个不停,两管鼻水也像泄洪似的止不住,喉咙痛到说不出话,最惨的是还外加全身酸痛,痛到只能瘫在床上。
她就知道,这辈子好运没她的份,衰运总像个牛皮糖似的紧黏着她不放!
昨天她才只有轻微的流鼻水症状,没想到才隔了一天就变得这么严重。
前天晚上一走出音乐厅,一股冷风便朝着她袭来,当她冷到发抖时,就有预感会“破病”,而这种预感从小到大都没有不准过。
呜……好难过,肚子好饿,又没力气下床找吃的。
艰难的将手从棉被里伸出来,胡乱在床头柜上摸索着,好不容易摸到手机后,她想也不想的打给羿迎凝,因为乔萱昨天就到日本去考察新一季的流行趋势了。
手机只响了两声就被接通,她用鼻音超重的沙哑声音勉强开口。“喂,迎凝吗?”
“你怎么了?声音怪怪的?”羿迎凝奇怪的问。早上出门时她并没有遇到室友,料想是睡熟了,也就没跟她打招呼便出门。
“我破病了,好难过,”楚言宁很可怜的假哭。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感冒病毒都嘛不会马上发作。”边说她又边打了几个喷嚏。“你晚上下班时,可以帮我买个感冒药回来吗?”
“感冒怎么可以乱吃成药,你去看医生!”羿迎凝蹙起眉头低斥。
“我现在全身像是被千斤顶压住一样,连床都下不了,哪里有办法去看医生。”
“都这么严重了,你还只想吃成药就好?”真是七月半的鸭子,不知死活。
“好了,你在床上躺好,别乱跑。”说完,她便率先结束通话,接着眉一挑,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马上从手提包里找出前天掉在椅子下的名片,依着上面的电话打了过去。
“麻烦请接楼皇骐总经理。”
一如惯例,想找一个公司高层,总是要经过层层盘问,最后她不得不报上楚言宁的大名,在等待了七分钟之久后,电话才终于转到楼皇骐手中。
“我是楼皇骐。”他的声音透过电话,让人感觉有丝冷硬。
“你好,我叫羿迎凝,是言宁的室友。”羿迎凝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因此并未被他冷冽的声音给吓到。
“你有什么事吗?”
“刚才言宁打电话给我,说她重感冒下不了床,叫我帮她买药回去。可是我现在人在台中,今天回不去,所以……”
楼皇骐听到这里,忍不住蹙起眉,一丝怒火也在胸臆间燃起。
“所以是不是可以请你带她去看个医生?不然等到我回去,她可能病死了也没人知道。”她故意夸张好友的病情,当然人在台中也是胡说的。
“我会过去。”一说完,楼皇骐不再多说一句便把电话挂断,然后向正在会议室开会的高级主管们宣布散会,随即匆忙走出会议室。
半个小时后,他来到楚言宁住的地方,向大楼警卫打过招呼后直接上楼按了快五分钟的门铃后,那扇紧闭的大门才被人开启。
楚言宁拖着沉重的身子,举步维艰地走来开门,待看清楚门外的人时,整个人虚弱的靠在门板上轻喘。“我今天没有力气和你吵架,你想吵的话,改天请早……”
楼皇骐发现她的脸红到不太正常,赶紧探向她的额头,却被那热烫给吓得眉心更蹙。“走,我带你去看医生。”
“只不过是个小感冒,哪需要去看医生。”想挣开他有力的搀扶,却力不从心,楚言宁只能病恹恹的解释。“我已经请我室友下班帮我买药回来,晚上吃过药,睡一觉,明天起床就会又像是一尾活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