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点都不像你。”蔡佳美眯起眼盯着她瞧。“有免费的酒可以喝,你竟然自愿放弃?太奇怪了。”
面对好友的质疑,飞舞心里觉得抱歉。“佳美,抱歉,下次我们再好好喝个痛快。”
“要不要我开车送你回家?”蔡佳美倒颇有朋友道义。“看你精神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我自己回家就可以了,Bye!”飞舞手一扬,头也不回的离开五光十色的PUB,拦了车,前往下个目的地——帝王饭店的高空酒吧。
一方面,她喜欢那里的气氛,只有悠扬的乐音及满眼璀璨夜景,才适合品酒、沉思,以及……想念。
另一方面,她希望想念的那个男人,会出其不意的突然现身……他曾给予的承诺,是否还能兑现?
等了许久,她的期望扑了空。
飞舞抬眸,从落地窗看见自己不开心的面容,看起来好陌生、好讨厌。
她又向侍者要了酒,几杯黄汤下肚,她并未得到救赎,反而陷落与樊之甚相处的回忆浪潮中,他的形象、他的声音益加清晰鲜明。
他已经找到新对象可以收留他,所以不再需要她了吗?一开始他指名非要她不可的理由,已经不存在了吗?
说不定和他在一起的贵妇、千金,对他的事业有所助益,能帮他东山再起,这是她无法办到的,他会离开,选择对他有利的女人,也是理所当然。
飞舞撑着额胡思乱想,不禁逸出叹息。
喜欢的感觉不像电脑指令,按个Delete就能把多余的、不要的部分消除,不过却能随着时间淡忘。
“会过去的……”飞舞对自己说,饮下第N杯酒后,她的太阳穴开始剧烈抽痛起来。
“该回家了,明天还要上班呢。”她起身来到柜台结帐。
“樊先生说过,您的费用都由他结清。”年轻帅气的服务生认出了她,谨慎的说。
“他……这几天还有来过吗?”飞舞试探,期待着答案。
帅哥服务生摇摇头。“没有,樊先生工作很忙,并不常来。”
闻言,飞舞锁紧眉心。“可是……他说他是这里的常客?”
帅哥服务生笑了笑。“樊先生的身份特别,我们都很尊敬、很崇拜他。”
飞舞似懂非懂,还想多问一些关于樊之甚的事。
帅哥服务生客气地打断她的欲言又止。“不好意思,我还有工作,不能跟您多聊,请您慢走。”
飞舞杵在原地,反覆思索服务生的话。
身份特别?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对方的语气不像只是单纯恭维,而是打从心底的尊敬崇拜。
她不认为一个经商失败、四处躲债的人,值得被当成偶像般尊崇着,一定有其他的因素。
再者,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那个时时刻刻看起来都意气风发、充满自信的男人,实在看不出他哪里像破产潦倒的失败者、丧家犬。
仔细想着与他相处的点滴,飞舞就越看不透他。
对他的种种疑惑,是否能有机会跟他当面厘清?或者,能见到他的机会再也遥遥无期?
只有老天爷才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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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内华达州,拉斯维加斯
这座城市曾是金矿、银矿的产地,繁荣一时,在矿产遭掏尽后,难逃被抛弃的命运。
美国经济大萧条时期,拉斯维加斯通过赌博合法的议案,使得这被沙漠包围的城市再度复苏,继而成为一个集豪华赌场、高级饭店及购物中心林立的都市与度假胜地,纸醉金迷、越夜越美丽,全世界的人们趋之若骛。
博彩业令曾凋零的拉斯维加斯起死回生,足以见得人们果真赌性坚强!
忙了一整天,樊之甚终于在晚间八点多得以在御霸集团与饭店业龙头帝国集团合资的“沙漠玫瑰酒店”的总统套房,坐下来歇一口气。
不过,他没有太多休息时间,再过半小时,他就要动身前往当地赌场大亨霍达华先生的六十五岁生日晚宴,献上祝福。
霍达华先生得知他来到拉斯维加斯,专程派人送来金箔邀请函,他若不出席,恐怕会惹恼这位商场大前辈。
樊之甚褪下衣裳,裸身走进宽敞的卫浴间冲澡,然后换上全新黑色手工西服,并且别上一只钻石胸针,戴上昂贵的全球限量表,呈现简约隆重的时街感。
他站在光亮的穿衣镜前调整好领带,带着邀请卡离开房间。
原以为今晚可以暂时摆脱活泼调皮的小妹,岂料,在他坐进跑车时,她忽然现身狂敲他的车窗。
樊之甚轻叹,降下电动窗,对上小妹樊之灵气嘟嘟的娇俏脸蛋。
“哥,你要去哪里?”她噘着粉唇,近乎质问。她其实早就把他的行程摸透,所以才会尾随他。
樊之甚沉着俊脸,对她无礼的口气很不高兴。“我是你大哥,不是弟弟,不要用那种态度跟我讲话!”
同样被父亲宠上天,大妹樊之敏安静有礼,她却骄纵任性,目中无人,真不晓得她在伦敦都交了什么样的朋友、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樊之灵垂下水灵灵的大眼睛,面露委屈,他严厉的表情,她还是有所敬畏的。“你要是不好好看着我,万一我被歹徒绑架,还是被男人拐走了,你要怎么跟爹地交代?”她可怜兮兮的说,硬的不行,她就改来软的。
“哼!”樊之甚感到可笑,嗤之以鼻。“那我会替绑架你的歹徒或诱拐你的男人祈祷,希望他们不要被你整死或吵死。”他撇唇调侃自己的小妹,也说明她古灵精怪的程度,令人难以招架。
“你怎么这么说自己的妹妹?”樊之灵的小嘴翘得半天高,发出严正的抗议。
“因为你是我妹妹,我才愿意跟你说话,换作其他人,我根本理也不理。”他睨住她,耐着性子晓以大义。“小孩子早点回房间睡觉。”语毕,他便关上车窗,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被扔在原地的樊之灵简直气炸了!
尤其是被他说是小孩子,她更加不满。她要证明,她已经不是小孩,甚至有足够的“本钱”成为男人的目光焦点!
她扬起手中的金箔卡,青春俏丽的脸庞露出得意的笑容。
赌场大亨霍达华先生寿宴的邀请函在她手中,而她大哥带去的烫金信封里,装的只是一张她经常光顾的国际品牌专卖店贵宾卡。
她趁着回饭店时,他在车内讲电话洽公时偷偷动的手脚。
嫌她麻烦?这下子,不带她去他会更麻烦。而她既然持有黄澄澄的邀请卡,就能畅行无阻的进入晚宴会场了。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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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发现手中拿的仅是一张金色的VIP卡而非金箔,樊之甚脸色霎时蒙上阴霾,心中怒火翻腾。不用多想,他也晓得这是谁干的好事。
没有金箔卡,他被挡在门外,不被允许进人大亨霍达华的生日宴会会场。
他若因此没能出席,让年纪足以当他爷爷的前辈误会而心生不快,会带来不小的负面效应。
他站在价值亿万美金豪宅大门外,束手无策。
经过几分钟,一名西装笔挺的金发男士来到他面前,他是霍达华豪宅的管家詹姆士,是霍达华大亨信任的心腹,统领宅内上百名仆佣及守卫,颇有地位。
由他亲自出来恭迎的客人,代表对方身份非凡,负责检验贵宾邀请卡的人员自然不敢再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