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济格回望着她,两人的目光交缠,充满了千言万语。
看到自已的儿子跟媳妇眼神的交流,王爷也只能让步。“看你们这样能够彼此扶持、彼此帮助,我高兴都来不及,怎可能阻挡叱?你额娘那儿我会跟她说,你们就按你们的意思去做吧!不用顾虑。”
“谢谢阿玛!”霍济格与袖篱开心地喊。
王爷看了也开心地笑了,“等这船造好了,记得带我去参观参观,豫璃。”
“是的,一定,一定的,阿玛!”袖篱激动的眼眶眨红。
不久,夫妻俩终于走出王爷的书房,一起并肩走回他们的寝居。一路上袖篱都很沉默,仅是低着头专心地走路。
一踏进屋子里,两人一独处,他就开口问了。“怎么都不说话?不开心吗?”
袖篱抬头来,却是满脸泪痕。
这可以霍济格吓坏了。“怎么了?为什么哭?”
她摇了摇头,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偎进他怀中。“我只是太感动了。”
他这才松了口气,轻抚着她的发丝说:“笨,哭成这样,差点吓坏我了。”
她抹了抹脸,这才抬头看他。“我今天才知道,你是这样的爱我。”
她凝视着他的目光闪动着湿润的光芒,眼底的温柔教人都快融化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我只是希望你能快乐。既然你喜欢造船,我就想办法让你能继续造船,我不想将你关在这王府中,当一只笼中鸟。”
“霍济格,你对我这样好,害我又爱你更多,人怎么可以有这么多,这么多的感情呢?”她半叹息地说。
他笑着将她抱在怀中。“当然可以有,而且我还希望永远不要消失。
“不会消失的,只会多到装不下。”她摸了摸自已胸口,激动地说。
他将自已的手贴靠着她的胸口,感受到她胸膛里那激烈的跳动。他倾身温柔地吻住她,将彼此包围在那既令人心悸的氤围中。
她张开嘴迎上他,小手攀上他的肩膀,温柔地靠进他坚实的怀抱中。
他申吟一声,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放在自已的大腿上。然后继续专注地亲吻她,抚弄她细致的身子。
她踏了赠,无意间勾引起他更多的欲念。
原来他想今天就带她去看那艘快完成的船,现在想想,明天再去也不迟。于是他捧起那张既漂亮又可爱得让人怜惜的脸,把出门的事情完全抛在脑后,专心地投入彼此的缠绵中。
尾声
袖篱挺着八个月大的肚子,从外面走进下天船运总舵。
霍济格一看到她,整个人跳起来,赶紧迎了上来。“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说让你在王府里多休息吗?再过不久就要生了呀!”
“我不放心,船厂来了新的师傅,我想确认一下工作进度。”她拍了拍他的手,要他别紧张。
“那你得差人来喊我一声,我陪着你去。”他皱了皱眉说。
她听了一笑。“你再这样紧张地跟来跟去,让人看了都要笑话你了,霍大当家!”
“谁,谁敢笑话我?”他低吼着转身,总舵里的工人纷纷转身装忙,没人敢吭声。
大家都很清楚,夫人虽然可以跟九爷开玩笑,九爷都会笑,但不代表他们也能跟九爷开玩笑,不然结局会很恐怖的。
看着那些工人逃的逃,躲得躲,袖篱笑不可遏。
“你说,咱们肚子里的这个,会不会像你一样,是个人见人怕的主子爷啊?”袖篱笑着问。
“唉,我看你怀孩子挺辛苦的,生完这个就别生了,好吗?”他低声问。
袖篱摇了摇头。“咱们不是说好了,老大继承你在王府的一切,老二则可以接手管理天下船运吗?只生一个怎么成?”
“那就让他辛苦点,像他阿玛一样两边跑喽!”霍格济无所谓地说。
她还是不同意。“那毕竟是辛苦。”
他倒了杯茶送到她嘴边。“我一点也不辛苦,每天都见得到你,日子过得很快活的。”
她温顺地就着他的手喝了好几口水,然后忽然打住。“啊,对了,你听说过那个传言没?”
“什么传言?”他问
民
“就那个啊,听说好像是有个算命的还是道士那儿传出来的,现在间很多人在流传着呢,怎么唱来着——大清皇朝底,民间霸主起。天下船运一统运行,大观戏班艺盖四方,江南织重现锦绣,如意酒城市规划醺染群眸——就是那个描写四大家族在京崛起的事情,你听过吗?”
“那又怎么样?”对于他的传言不曾少过,他很少去理会。
“听说这是首预告了,所以很多人说这诗歌的后半段也会灵验。”袖篱说着。
这诗歌的后半段有预示到这些现在已经很有名的商号会“尽入红妆掌中”,大家都在猜测,到底怎样才会应验。有没有可能是后辈子孙不孝,迷恋女色,被女人给骗走家业。
“就算灵验,我们恐怕也看不到了。”霍济格无所谓的耸耸肩。
“如果你的天下船运变成女人在经营业员,你有什么感觉”袖篱不放弃地问。
“这有什么稀奇吗?”他不以为然地说。“我们订下长子传承王府的一切,次子接掌天下船运的方法,如若后代的子孙仿效,都让老二接手船运,那么或许有一天,老二就是个女娃儿,自然就继承了天下船运。所以这天下船运落入女人手中,我一点都不惊讶。”
袖篱听了一愣。“对喔,我怎么没有想到这种可能性?”
“你就是流言听多了,被那些骗吃骗喝的家伙给唬了。”他调侃地说
“对啊,恐怕是如此。好在我有个聪明的夫君。”她勾住他的臂,谄媚地说。
“别这样看我。”他虽这样说,目光却移不开她的脸。“我现在不能抱你,我说过得忍到孩子生下后,所以你就帮帮我的忙,别这样考验我的忍耐力了。”
她忽然意会过来他在说什么,整张脸涨得通红。“你说什么浑话呀!”
他咬牙切齿地说:“等你可以了,届时再看看我是不是在说浑话!”
她朝他吐了吐舌头。
他哈哈大笑地搂住她,还是舍不得不亲近自已的妻子。关于这点,他这辈子恐怕是无法克制自已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