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再不来,可能会吃年糕癞痢狗变成垃圾狗了。”他调侃帝说。
她看他一眼。“我又没说你是癞痢狗,谁应声就是谁罗!”
“好,我应声就是,你要我应声,我就应声陨!要不要吠两声来听听?”他靠在她耳边低声说。
她瞧他那讨好的模样,想起他平日那冷冰冰的模样,终于心软了。他毕竟也是放低了身段,她总不好再不赏脸。
“那你还刁不刁难我?”她正经地面对他。“如果你对我的能力有怀疑,我可以拿出成绩给你看。但请你不要再耍我了,天底下忙的人可不只你霍九爷一人。还是我该称你为贝勒爷?”
他神色一整,握住她肩膀。“我没把你当个不懂事的格格看,所以也别再喊我贝勒爷。我不是要整你,而是想探探你究竟对造船懂多少。你的图确实很不错,只要再稍稍修正,肯定可以造出非常傲人的船只来。”
“我本来就很不错,你现在才知道吗?”她终于完全软化了。
“才夸你一下就骄傲了。那我等等要把东西送给你,不是要骄傲到晚上睡不着了?”他笑着说。
“东西?什么东西?”她好奇地问。
“自然是好东西。”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用帕子包好的物品,放在掌心摊开帕子。
“啊,是蜜饯!”她笑得眼睛都咪了。“这味道闻着都想流口水,你哪弄来的?”她开心地说。
他捻起一颗送进她嘴里,她含着含着就露出神迷的神情,让他真想低头亲她。但是恍然不觉他眼神里的欲望,兀自开心帝说∶“你等一下有空吗?我们带壶茶去林子那边坐坐,那边有条溪很干净,我们可以吃蜜饯配茶。好吗?好吗?”
原本很气他的,但看到他来气已经小了不少。或许这正表示他确实是在乎她的,才会追过来吧?加上他好声好气的,又带了蜜饯给他,她声誉的怒气也和快蒸发了。
“好。”看着她开心的脸,他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要搁下了。
她开心地张罗着物品,然后顺便问:“我那张图呢?你带来没?除了雕刻的图纹要改,还有想改的吗?你最好一次说清楚喔!”
他苦笑着从怀里抽出那张皱巴巴的图。“没有了,现在我可以不要当癞痢狗了吗?”
她瞋了他一眼,然后笑眯眯地将那包蜜饯抱进怀里。“看在蜜饯的份上,我饶你一次。”
他哭笑不得,不知道是当癞痢狗比较惨,还是价值不比蜜饯高比较惨!
第5章(1)
树林的深处,浅浅的溪水边,一个粉嫩嫩的姑娘将脚泡在水里,不住踢着谁,嘴里还含着一颗蜜饯,嘴角的笑容从刚刚开始就没停过。
“蜜饯真有那么好吃吗?”霍济格不可思议地问。
她还真是小孩心性,原本还气到哭了,现在却因为蜜饯就眉开眼笑。
“好好吃喔,当真不皇太后那儿的更好吃,你没唬我。”她笑着倒了杯茶递给他。“不过这茶没太后那儿的好喝,你将就将就。”
他不以为意地接过,喝了口茶。“天气还有点寒,你这样不冷吗?”
望着她拿藕白的足泡在水中,他眼底的欲念多了几分。她是真没戒心,还是太高估他的定力,竟这样大方地露出脚丫子。
“有点冰冰的很舒服,你不来吗?我有时候做事做得累了,就会来这儿洗洗脸或是泡泡脚,感觉好像活过来似的。”她还朝他挥了挥手。
他终于忍不住走过去,在她身旁蹲下。“蜜饯好吃吗?嘴里的核吐掉了吗?”
她张开嘴说:“吐掉了,干么——”
她话都没说齐全,他的嘴就堵上来了。她的脸整个通红,只能任由他含着她的嘴,吸允着她嘴里的味道。
“酸酸甜甜的,滋味是挺不错。”他低哑着嗓子说,将舌头更深地探入她口中,掠夺属于他的甜美。
“霍济格……”她的手抵着他的胸膛,紧握着的小拳头却逐渐松开,抵着他厚实的胸膛。
“嗯。”他应着,嘴却不曾离开她的。他的手掌摸着她脸颊旁边细致的肌肤,指尖揉捻她的耳珠。她细细地喘息,那声音像是最强力的春药,让他浑身窜过一抹巨大的欲念。
他用意志力强迫自己松开她的嘴,气息絮乱地放开她。再不放手,他怕自己会放不开手了!
“霍济格。”她怯怯地抬头望他。
“嘘,别这样喊我,我会想再吻你。”他的嗓音低哑。
他的话让她红了脸,赶紧端正地在石头上坐好,乖巧的模样令他失笑。他掏出干净的帕子将她的脚擦干,再套进袜子里,然后帮她穿好鞋。“以后不可以在别的男人面前露出脚,懂吗?”
“那在你面前就可以吗?”她对他语气里的占有意味不以为然。
“嗯,勉强可以。”他还回答的很正经。
她伸手槌了他肩膀一记。“那你以后也不能在别的姑娘面前露出脚,如果你可以办到,我也可以承诺你。”想到他老往妓院跑,恐怕不只脚丫子,连其他部分都被看光光了吧?他看到她眼底的醋意,嘴角涌起一抹笑。“好,我答应你。”
她闻言喜孜孜地笑了。他在她身旁坐下,怕自己再看着她的笑脸,又会忍不住冲动。刚刚他很清楚地发现自己对她的占有欲,也明白自己终究会要了她。无论她是富察豫璃还是殷袖篱,总之除了他之外,没人可以拥有她!
“对了,为什么春香楼的后门跟天下船运的后门离的那么近?是巧合还是有意的?”她想起那件事。
“说到这个,你欠我一百两。”他忽然想到似的说。
“为什么?”她瞪大眼睛,大喊出声。
“你昨天倒是很豪迈,在春香楼喝了酒,又叫了不少姑娘呀!难道你以为真的不用钱?就因为你装醉?”他笑着说。
她倒抽口气。“你知道我装醉?那你还……还……”亲她!她气恼地瞪他。
他笑得可灿烂了,一点都没有被抓包的困窘。“你该感谢我,只有亲你而已,我想做的可不只……”
她赶紧伸出手堵住他的嘴。“不准说了你!”他眼底满是笑意,但嘴边的笑终究收敛了。
“那也是欠春风楼的,怎么会是欠你?”她跺了跺脚。
“欠春风楼就是欠我的,不然你以为没付银子你走的出春风楼?”他话有玄机。
“春风楼不会是……你开的吧?”这样就说的通了。她脑子动的很快,马上就想透了。春风楼与天下船运会连着,不是巧合,是故意的。恐怕春风楼是掩饰贝勒爷行踪的最好办法。只要他进春风楼,他就可以去天下船运做事,但认识霍济格贝勒的人却只会知道他泡在妓院里,眠花宿柳、胸无大志的评语恐怕都是这样而来的。
“既然能搞船运,为何不能经营妓院?”他笑着回答。“你不知道经营妓院有多少好处,既可以成就我浪子之名,不让大家注意到我,又可以从春香楼出入天下船运,谁都摸不清我的底。这一石二鸟的方法,不用可惜。”
她倒抽口气。“你胆子可真大。万一皇太后知道她最疼爱的孙子开了妓院,不知道会不会昏倒?”
谁知他仅是耸了耸肩。“开妓院又如何,不杀人不抢劫,比起那些昏庸的大官,不用动刀就杀人于无形,经营妓院可高档多了。”
听到他的言论,她楞了一下,“看来你对官场文化很有体会喔!还有,你说开妓院可以成就你浪子之名,这什么话?难道你这方面的丰功伟绩还不够吗?那日我在皇太后那儿看到的简直是个小后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