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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页

 

  “没想到他那么不禁吓,当初你可是一口没吐的噎下去,还直嚷嚷着多来几杯。”一个大男人的胆量还不如个小姑娘。

  倪红笑咪咪的想把手伸出来透风。“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害我嘛!”

  啊!几时多了这么多红斑?

  脸一皱,她用不着满脸不悦的司徒青冥开口,一溜烟又钻进披风里,自己对自己扮扮鬼脸大方不起来,她猜自己全身已无一处是完好无“斑”。

  二十一世纪的她并非处女,男女情事她懂得并不少,可是一遇上需索无度的司徒青冥,她才明白当个处女是件多么辛苦的事。

  她从来没这么累过,就算演习连续三天三夜里伏没阖眼都不及它的一半,至少在等候歹徒出现前她能和伙伴交换休息时间。

  而他像饿了半世纪没碰过女人似,解了馋却解不了饥,完全没想过水丹虹的身子初体会鱼水之欢,东方大白还不肯停歇。

  在昏昏睡睡中迎合他,她只知自己越来越累越想睡,但他是越战越猛如同海中鲛龙,扫波成潮浪堆浪,一波高过一波。

  有这样的情人会让所有女人羡慕到咬鞋子,可是她必须说别想得太美好,因为连着几天下来根本没力气下床,手软脚软真像个废人。

  真的,她忽然好怀念烈日当空下追捕坏人,乘着风迎着汗水,那种感觉太棒了。

  “嗯哼!是谁说我是天下第一没良心的人。”从她口中听来就是不中听。

  倪红不服输的予以反驳。“有良心会欺压我这个良家妇女?”

  “你这小妖妇是当不了良民,跟着大魔头的我一起荼养人。”司徒青冥取笑地弹弹她一张一张的鼻翼。

  情浓时,眼中无砂粒。

  被晾在一旁的风吹柳满心不是滋味,要他眼睁睁看着名义上的未婚妻与妖鬼调笑,对已酸溜溜的自尊而言无疑是一种羞辱,

  即使是他先舍弃的,但是基于不甘拱手让人的心态,他凝着怒气放手一搏。

  “虹儿,我来接你回绿袖山庄了。”因为她的改变令人惊艳,所以他会让她多活此时日。

  等他品尝过她之后。

  不领情的倪红掀掀眼皮子,说句让他惊怒的话。

  “我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她竟敢说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她忘了自已是谁。

  然而——

  “大夫说我中毒太深失了记忆,面对谁都是陌生人。”反正司徒不会扯她后腿,她尽量的编谎。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会当真。

  “连我也不记得了?”不应该是这样,她该信守承诺择日完婚才对。

  “你是谁?”她一副昏昏欲睡的神情十分妩媚,强打起精神不怠慢“未婚夫”。

  是昏呀!真想搬张大床来躺一躺,省得他老是问些没意义的事。

  他装出“强颜欢笑”的怜悯表情苦笑着。“我是你爱恋一生的未婚夫风吹柳,你小口娇喊的柳哥。”

  “我……咳……咳……”天哪!他比她更高明,这么唔心的话他也说得出口。

  幸好她刚咬下一口的杏仁糕尚未吞噎,否则当场多了个因贪吃而噎死的白雪公主。

  不过“失忆”的人也无法吐他一脸口水,明知他在做戏还是得装傻,什么都不知道的茫茫然,好像他是个多情种,犹如唐寅再世。

  “风先……风公子说我爱恋你,那你又爱我几分呢?”自命风流的人通常最无恰。

  每个都是他的最爱,每个都是他的惟一,到头来他最爱的人是自己。

  “嗄?!”风吹柳哑然,一时间不知作何回应。

  倪红眯起弯眉一笑,让人想跟着她发笑。“看来你想我爱你却吝于付出感情,难怪我心碎之余会选择遗忘你,你太让我伤心了。”

  多看几档洒狗血的八点档连续剧果然有助益,瞧她把失恋女子的悲伤模仿得多惟妙惟肖,连她都想为自己鼓掌喝采,比出胜利的手势。

  “呃!不是你所想象……我……我……我对你的心意指天可表,日月鉴心。”为了得到绿袖山庄,他咬一牙说出违心语。

  “天,我摸不到,日月又离我太远,真对我情意绵长就把心挖出来吧!”别再烦她了,她好想睡觉。

  脸色一变的风吹柳直觉是邪魔带坏了她,心慈人善的虹妹怎会口出骇人之语。“你给她下了什么药,害她心性大变不再拥有纯善心性。”

  司徒青冥冷哼一声。“这要问你呀!为什么好好的一个人在你的照料下会毒走全身,毫无复原之迹。”要人不怀疑他实在很难。

  他是习武之人该知水丹虹日渐体弱是中毒之故,而非积劳成郁,或胎中带病而来,一个人的衰弱绝非环境所造成,除非有人刻意营造。

  根据她丫环所提出的药方他得知其根本是害人之物,初一看来皆是名贵药材混合的珍品,但是略懂医理的人不难看出,温凉相杂只会使人病情更加沉重。

  有时补药也是一种毒药,明知负荷不了偏要一再补身,一旦有过之也就是命丧之日。

  不直接拆穿他是因为他的深沉心机害死水丹虹,因此他俏皮爱笑的红儿才能借体复生,打开他心里的死结让他懂得爱人。

  尽管在她的逼问下勉强吐露爱意,可是他知道自己心里确实有她,难以用斗量来计算该爱她多少。

  他的邪难敌她的笑,真有妖魔转世一说,那么她便是上天特地派来克他的天女,在短短时日内以无形的天网网住他的心。

  她是他的救赎,谁敢心存不良欲加害于她,邪佞的狂兽将会一涌而出,撕裂肮脏又污秽的躯壳,还诸她宁静的生活。

  “这……”风吹柳狡绘的一推三千里。“我以为是她身子骨差,有哪种毒会一拖数年呢?”

  “日积月累的慢性毒多得是,我每天给你食一点砒霜,你至少能撑上两年才毒蚀五脏六腑,暴毙而亡。”也许该给他试一试。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

  “我……”他神情惊慌地汗湿了手心,明白自己的伎俩瞒不了高明的医者。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想还有什么应该知晓呢?”司徒青冥像逗弄垂死小兔般残酷的给他一刀。

  “我没有……”抵死不认,就算天下人都知道是他所为,只要没证据谁也不能强定他的罪。

  正当风吹柳思索该如何为自己脱罪时,匆匆忙忙拿着一张拜帖的苦儿气喘吁吁跑了进来,恰好替他解了苦无对策之围。

  他,司徒青冥,是个可怕的对手,必须小心应付才不致枉送性命。

  “爷……爷儿,有位姑娘要找你。”他上气接不了下气的按住胸口。

  一听到有姑娘要找司徒青冥,偷偷打盹的倪红蓦然惊醒,抢先一步问出令人啼笑皆非的话。

  “美不美?”

  “美,好似天仙下凡……”一感到两道冰焰瞪着他,苦儿一缩肩膀连忙改词。“呃!还可以看啦!比不上你虹姑娘的千分之一。”

  爷儿,你别再瞪我了,我可是顺你的意违背良心他一定会遭天打雷劈。

  是吗?她满意的抿抿嘴让自己看起来更容光焕发“肚子大不大?”

  “嗄?!”他张大了嘴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唉!你怎么跟你主子一样笨,身怀六甲懂不懂。”这些古人真难沟通。

  “红儿——”司徒青冥警告地缩紧手臂,要她的朱唇少说些令人生气的话。

  “实话实说嘛!谁叫你的女人多如芝麻,总有一颗会不小心生苗发芽!”然后小司徒就蹦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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