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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一夜两三个女人还满足不了他,他习惯纵欲终宵好赶走夜的冷清,因此他不断的收集女人好供自己享乐,反正上门求他医治的病患多不可数,自有人送上黄金美人以为诊金,不劳他操心。

  但是因为她的出现,他已经将近半个月没狎玩女人,犹如入定的苦行僧波澜不兴。

  并非他失去了兴致,而是抱着她的感觉实在太复杂,上一刻兽吼着要撕裂她的衣裳一逞欲念,但是一触及削薄肩骨却不自觉的放松手劲,到头来还是压抑了自己未向她下手。

  对于她不只是一晌贪欢,她会成为他的女人,在不久的将来,他不认为体内的兽能长期不饮处子的血,他想要她。

  “司徒,我还要喝多久的药?”既知他是小人不讲理,她也不强求能出去溜达溜达,只希望能少受点罪。

  求人不如求己,她就不信他能时时刻刻盯着,总有空隙让她钻,老是受制于人可不是她的作风。

  “等我觉得你足以胜任我的女人为止。”她没讨价还价的余地。

  医者为大。

  不想脸红的倪红控制不住两颊飞霞。“你别忘了我是绿袖山庄的人,要娶我可不容易。”

  “我没说要娶你。”他没娶妻的打算,甚至是繁衍后代。

  “你是什么意思,当我是你的玩物吗?”她是不在乎是否多了一道保障程序,但是看他表情冷漠还是会不舒坦,觉得遭轻贱了。

  其实她是很想结婚的,借由婚姻摆脱警察的工作,光明正大地挥手告别灰涩的不人道岁月。

  不过她没料到会遇到他,一个对她而言是上了千岁的老男人,短暂的情感交会她不敢保证自己不会爱上他,因为他已让她心动。

  只是她来得古里古怪,不知何时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所以她无法要求长长久久,哭着离开会让她心痛。

  不求天长地久、海枯石烂,至少尊重她一些,也不想想他的口气有多伤人,她又不是非巴着他不放,长得不美果然是吃亏。

  司徒青冥按住她脉门清然一说:“别想得太多,你先给我养好身子。”

  玩物?!

  有这么张狂的玩物吗?让他照顾得衣带不解,灵丹妙药尽出,身在福中不知福。

  要是换了其他女人早叩天磕地的以为成为枝头凤凰,喜不自胜地大肆宜示地位,骄纵地自封是魔庄的女主人使唤仆佣。

  不像她还一副受到亏待似的睁大风眼怒视,明知两眼加起来不如他一眼大,依然可笑地张目皆瞪。

  “因果听过没,小心有报应。”不信没人治不了他,是人就有弱点。

  诅咒他的同时,倪红不晓得自己也在诅咒之列,因果之说确实累人。

  蓝眸深冷的一沉,他丢了颗雪糖到她口里。“该用膳了。” 

  报应?

  哼!

  天不容他,他又何必容天。

  “什么?又要吃饭了,我才刚喝完一大碗药耶!”天哪!她宁可去追贼。

  低头一视日渐丰腴的身体,她想成猪的日子不远了,她不要当个富贵闲人可不可以。

  她后悔了。

  苍天无命。

  回复她的是一片落叶。

  以及——

  满桌的玉食。

  第五章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此言不虚。

  暗自窃喜的小小人儿鬼鬼祟祟的踮起脚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华丽牢笼,一双媚人凤眼勾起弯月笑不阖嘴。

  殊不知她偷偷摸摸的可笑举止已然落人阒蓝眸中,神情闲适地靠着梁柱,纵容着勾起笑纹随她去探险。

  他早猜到她安分不了几天,稍微能走动就迫不及待要考验自己的体力,若非珍贵药材为她提了精气,只怕此刻还下不了床。

  魔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一时片刻是难分左右,参天树木足以令人迷失方向。

  瞧她傻乎乎地来回走了两遍相同的路犹不白自知,喜滋滋当是发现宝山般东摸西摸,时而轻笑时而怕人听到地连忙掩嘴,十分讨喜。

  不急着找出口,像是一种得意的四下闲逛,捉起小虫逗弄着,不在意是否是自己的庄院,自在得宛如游鱼上了岸,没了水的屏障照样逍遥自得。

  她令他惊奇,不断带给他不一样的感受,他几乎要遗忘冰冻成霜的宿怨。

  即使他有着过人的医术,至今他仍难透彻为何人会死而复生,那停止的呼吸绝无法伪装得出,没人比他更清楚死人是何模样。

  与传闻迥异的个性像个谜,据他所知绿袖山庄的水丹虹是个内锋暗藏的明智女子,性情温婉待人谦和,端庄秀雅不失官家干金的气度,堪称妇德之楷模少人能及。

  一手撑起连男子都显沉重的家业,内外打点得叫人不得不竖起指头称赞,可见非池鱼之物。

  眼前的水丹虹巧慧有余却无大家闺秀的秀气,文人之后的书香味在她身上完全不见,仿佛来自他所不知道的国度十分诡秘,微带精明利落,有种大漠儿女的气势,似乎能马上拉弓射雕。

  啊!这个小迷糊……

  “谁这么缺德,故意挖个洞陷害人,想害我跌断腿呀!”幸好她的运动神经非常发达没出糗。

  一脚踩在泥洞的倪红没发觉远处有道低笑声,低咒主人无德,下人也跟着黑心肠,不甚文雅的甩甩腿拉高沾污的裙摆。

  明显地,她连走路都走不好,绫罗丝裙的牵绊让她无法正常行进,必须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难行快。

  突地,她神情一峻似变了个人,细狭的眸中透出精厉,如衙卫捕快发现前有蹊跷,隐隐可见的正气由眉心晕开戒备着。

  由于她是背着身后的人,因此那人没察觉她脸上瞬间的变化,差点因跟得太紧而遭她发现。

  “奇怪,明明有人跟踪的感觉,难道是我太敏感……”喃喃自语,身为警察的第一直觉让她猛然回首。

  时间和空间改变不了警察天性,自然而然地起了反应耳闻四方,眼观八方是学校训练中最重要的一环稍有疏忽即有丧命之虞。

  所以她特别谨慎,在执勤时尽量不要跑第一,先让别人去送死,她看情况差不多稳定再出手。

  通常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非死即伤,因此身边的人都求她先三思而行,不要莽莽撞撞顾前不顾后,警察纪律不能因她而荡然无存。

  但是怕死的心态总是让她控制不住冲动,其实她的想法是先让对方动不了好确保自己的安危,三选一的作法当然是死别人好过受袭而亡。

  这件秘密她从不跟家人提及,属于她个人的隐私,谁叫他们非逼着她当警察不可,她只好寻找自保的方式。

  倪红边走边拉着衣裙,不意走进一外脂粉味浓厚的院落,当下联想到妓院。

  正想好奇的一探究竟,不知哪飞来的树子袭上额头,她忽痛的四下查看准备捉凶手,踏进幽云居的脚又旋了出来。

  只是,防得了一万,防不了万一。

  迎面走来两位打扮娇媚的艳丽女子,柳眉青黛眼含秋水,肤似凝脂体态娆娜,月貌花容好似牡丹初绽,摇摆生姿多娉婷。

  美人当是如此。她想。

  “玉娘,咱们幽云居几时来个貌不惊人的小侍,你看她是来伺候我还是伺候你。”一说完,寒紫嫣以巾帕掩唇格格地笑得不消。

  明显瞧不起对方的姿色。

  “紫嫣姐姐是爷儿最宠爱的贵人,八成是爷儿买来替你梳头。”被唤玉娘的女子谄媚的奉承着。

  她深知魔庄的女人都只为一个男人而存在,心机深沉的拉拢敌人不树敌,一可自保二留退路,三来能乘机踩着她们头顶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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