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黎清雅濒临疯狂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并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她顿时得意的一笑,“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还真是心急的家伙呢,把他带进来。”
没多久,贺茉儿就看见日思夜想的男人被人压了进来,从对方脏乱的衣服看来,祁天澈显然和他们有过一番激斗。
“好久不见啊,天澈。”黎清雅打着招呼。
被两人扭着胳膊的祁天澈在以眼神确定贺茉儿安全暂时无虞后,不卑不亢的回了她一个无畏的冷笑。
“游戏很好玩,你是一个不错的对手。”
没有看见他的求饶,让黎清雅倏地眯起眸,阴狠的冷哼。“哼!到了这个时候,故作镇定也挽救不了什么了。”
“那就等着看游戏最终赢家究竟是谁吧。”祁天澈一脸倨傲,分明不把她放在眼里。
“别忘了,凌天集团的股份最近已经被地龙帮买下许多,祁天澈,你以为你霸着手里的那百分之四十二股权就可以有恃无恐?我不介意警告你一声,如果你不乖乖交出手中的百分之四十二,你的女人和儿子恐怕会在不久的将来被装进坟墓。”
第9章(2)
听到这,祁天澈的眼神突然闪了一下。
“怕了吧?”她快意的大笑。
“是很怕。”祁天澈点了点头,但下一句却是——“我怕有一天,你会悲惨的跪到我脚边,求我饶恕你今天的无知——”
黎清雅曾在凌天工作三年,对凌天的运作了若指掌,加上她又在暗处,他则站在明处,所以着实费了他好一番工夫才查出她这个主谋。
不过若是她以为他查出来后,还会乖乖任人打,那就太可笑了。
没想到茉儿会在加拿大被抓,更没想到黎清雅会调用私人飞机将她押回台北,这次他单枪匹马来谈判,早有了被抓的觉悟,只是当他发现茉儿还是被卷入这场是非之中,就心疼不已。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在下一秒甩上他俊美的脸上。
黎清雅狠瞪着他,“别装了,怕了就是怕了,与其站在这里说大话,不如想想以后该怎么办吧。”看着他,她的眼中有些复杂的神色。“我今天所遭遇的一切,都会一点一点的从你身上讨回来,你就等着我接下来的报复吧。”
说完,她命人将两人分开绑起来,一个在椅子上,一个绑在桌子旁,之间隔着七、八公尺的距离。
在接了通电话后,黎清雅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并命人在外把守。
当空旷的室内只剩下两人时,贺茉儿忍不住长叹。 “天澈,我一直都是你的累赘吗?”终于有机会说上话,她没头没脑的就丢出一句。
“这是什么话?”双手双脚皆被缚,他只能望着那端椅子上的女人,幻想将她拥入怀中的满足。
她幽幽的说: “我知道你送我去加拿大是怕我遇到危险,只是一次是这样,两次还是这样,难道在你的心中,我真的不足以和你共同承担一切吗?”
“茉儿……”他挣了几下,发现身上的绳子绑得死紧,只能恨恨的诅咒了声,才温言解释, “我只是不想让你陷入险境,不是你以为的那个样子,这次——”
“这次我被抓来当人质,也是我任性妄为的后果吧。”她垂头,很是自责,“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当看到那些恐吓信的时候,我真的很担心你,我不想像上次那样被你蒙在鼓里,不希望自己只能再等待结果,我只想陪在你身边,没想到……”
说到最后,她咬着下唇,泪水汩汩流出, “天澈,为什么你总是那么傻,难道一个人画对所有的事情会比较轻松吗?”
祁天澈先是沉默,接着才低叹一声。
”也许……这就是我生下来的宿命吧。一直以来,我都将自己当成强者,这种信念,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深深刻在我心底,因为我父亲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就去世了,那个时候,所有亲戚都像贪狼般跑来试图瓜分财产,我和我妈妈只能躲在一边,看着他们丑恶的嘴脸……”
空气中再次传来叹息声,这样的祁天澈,令贺茉儿觉得陌生。
他很少说自己的事,她也不太问,认识他这么久,只知道他父母都已不在,和亲戚电很少往来,没想到原来这是有原因的。
“那个时候的我,根本没有能力保护妈妈,也没能力守住父亲留下的财产,后来祁家的家业被我叔叔侵占,我和我妈被他们一家赶到一个只有几坪大的房子里,从此以后她整天以泪洗面。”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亲戚?”贺茉儿不平的说。
他没有答腔,迳自又说了下去。“也许我就是从那个时候懂了权势和金钱的重要吧,我每天都在想怎么赢回那些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凌天集团原本的规模并不大,只是一个中小型企业,我知道只有打垮叔叔,我和妈妈的生活才会好起来,所以……”
回想起过去的一切,那真是一场苦难的经历。“别的孩子在十七、八岁时所接触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一场梦,我一边要计划打垮叔叔,一方面又要照顾母亲,她似乎受到了刺激,总会在半夜惊醒,然后就是痛哭不止。”
“当我终于以自己的能力赢回凌天之后,便透过各种手段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所以才会不停的收购别人的公司来壮大自己,而我母亲就是在那个时候去世的。”
她静静的听着,心疼漾满胸怀。
“她是个脆弱的女人,什么都怕,只要我有任何闪失,她就会哭泣,所以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学会掩饰自己的心情,独自承担一切痛苦,不让别人为我担心,我怕自己一旦露出脆弱的表情,妈妈就会受不了。所以,当我知道自己很有可能得了癌症也不敢告诉你,就怕你和我妈一样。”
他苦笑,带着自嘲。“我知道自己有时候很自我、很霸道,可是茉儿,我很怕……怕你像我母亲那样,脸上总是愁云满布,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负担和拖累,所以要将自己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我……我只想让自己在乎的人活得好,活得开心。”
“就因为这样,你就把自己逼成神吗?”许久未开口的贺茉儿终于出声,声音中还透着哽咽和颤抖。
“我只想让你开心……”
“我只要你信任我。”
“茉儿……”
砰!被绑在椅子上的贺茉儿突地倒了下来,发出一声不小的响声,好在没有引来看门人的察看。
祁天澈紧张的低问:“茉儿,你有没有怎么样?”
此时夕阳早巳西下,黑暗中他压根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干着急。贺茉儿也没有回答,室内只是传来一阵衣物摩擦地面的声音,最后,她拖着椅子缓慢的爬到他脚边,将头轻轻抵他的腿上,两人终于接近了彼此。
“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骗我。”
久久之后,才传来祁天澈压抑的回应,“嗯。”
就在两人好不容易靠近了一点后,铁门又无预警的被拉
“哟,还真是恩爱啊。”
受到惊吓的两人同时抬头往大门方向看去,可他们相依的模样却早已落入黎清雅眼中,她登时更加愤恨难平。
“这是什么?”看着她递到自己面前的文件,祁天澈轻问。
“当然是凌天集团总裁祁天澈先生的股份转让书喽。”她拿着文件的手略显不稳。“你该不会以为我把你们关在就没事了吧?我警告过你,想要让你的家人安然无恙,乖乖照我的吩咐去做,偏偏你不听,现在尝到苦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