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衣特助,乱七八糟的女人是不能进总裁办公室。”杜悠蝉吃味地挡在两人面前。
“新进人员?”我不看她,问的是我的迟顿男友。
“嗯,上个月才考进公司,还在试用期。”一个很烦人的义工。
“走后门的对不对?”我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不管有两道快瞪穿我的视线。
“魏伯伯的外甥女,总裁不好推辞。”所以他留三分人情未当众撕破脸。
他会不好推辞……根本是见鬼的说法。“你别太相信那死老头的话,他十句话有十一句是陷阱。”真话的可能性是负数。
“陷阱?”
“总之不要把他的话当做金科玉律,凡事打折再打折,同样的话听过三次就自动消除,有洗脑之嫌。”知父其若女。
他会使的诡计就那几招,人上了年纪就玩不出新把戏,老狗撒尿怎么也香不起来。
“晴,你太夸张了,总裁是你的……”父亲。
“金主。”墙角有耳,我故意要扭曲,反正他的确是我的财库。
“衣特助,你怎么和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来往,我叫警卫来赶她出去。”淘金女。
脸色一沉的衣仲文拨开杜悠蝉强拉的手。“不许碰她,你别随便污蔑她。”
“衣特助你……”她幽怨的一瞅,抚着发疼的手臂像在控诉他出手太重。
“晴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我要你向她道歉。”他丝毫不像二十一岁的男孩,威严的口气慑住了她。
别以年龄任意评断人,他在流虹企业“打工”了七年,磨练出的气势不下于高居主位的总裁大人,双瞳冷芒一射便叫人生身发寒。
即使她大他五岁,此刻也愕然地张大嘴像个呆瓜。
过了一会,杜悠蝉嗫嚼的反驳。“我为……为什么要向她道歉,我舅舅是魏思汉。”公司的股东之一。
“要不是冲着魏伯伯的面子,你早就卷铺盖走人了。”她是来工作并非摆大小姐架子。
若真要论起大小姐,晴才是正牌的千金小姐,而且没有一丝骄气,落落大方。
“你竟敢欺负我,你不过是个特助,哪有多大权限开除我。”可恶.他居然给她脸色看。
虽然舅舅要她别去招惹衣特助,做好份内工作即可,可是谁叫他太出色,让她这个对爱情懂憬的女孩难免芳心悸动。本来想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没想到人家压根不将她放在眼里,现在还当她的面,对个下贱女人如此热络维护。
“他的权限仅次于总裁和总经理,你说他大不大?”我真替魏伯伯可惜,老好人的他怎么会有这种蛮横无礼的劣质亲戚。
老妈当初成立星雨服装造型公司时,魏伯伯是当时的采购组长,股票有一小部分是由员工认购。
现今股票随着公司的成长水涨船高,公司赚钱这些个小股东个个油水甚丰地坐享其成,不景气的经济丝毫影响不到他们:
“你在说什么鬼话,你又不是公司的人。”杜悠蝉气势凌人。
“你大概不晓得我和总裁关系匪浅吧?!他每个月要供应我大笔的零用钱。”外加学费和菜钱。
不过人呆是没药医的。
她噤声一怔,许久后才发出声音,“原来你是出卖肉体的……”
“杜秘书,你最好别再让我听见一句羞辱她的蔑语。”她是待不久了。
“我没说错,是她自己承认……”她瑟缩地屈服于衣仲文冷厉的目光下。
“你可以回坐位上了,未经传唤不得擅进。”他年轻的胜庞流露出一股不可抗拒的权威。
表情微恼,杜悠蝉瞪了一眼总裁的“女人”,悻悻然地踩着三寸高跟鞋走回位子,防贼似地直盯着两人的背影,以及两人交握的手。
心里盘算着各种坏心眼欲得到衣仲文,殊不知今天是她最后一天上班,不用等到三个月的试用期期满。
原因无他,谁叫她得罪了总裁的千金,人事部将直接下令请她离职。近水楼台不一定能得月,下场是捞月不成反灭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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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艳福不浅呀!在学校有一群美女兵团追着跑,来到公司还有美人姐姐倒贴。”我不想一口酸,可是胃袋猛冒酸液。
原来诱惑处处有,不限于校园和社区,一群欧巴桑、欧里桑工作的场合也有飞弹中心,两颗响尾蛇飞弹呼之欲出。
反观我的小平胸才三十二B,轰炸的功力差多了,命中率只有人家的一半。
花瓶是为了美化环境、造福人群,吃下去要发育在哪里每个人不见得一样,有的人在大脑,有的则是在胸部,上帝造人是公干的,不见徇私。
“晴,你怎么有空来找我,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没心思听她消遣的衣仲文面色凝重的望着她。
我很想装出受委屈的神色,但是他太严肃了,会当真。“小慧慧向你报告了?”
我在生气他四周桃花不断错开,他却板起脸要我诚实,真是两条电线不相接,搭错线。
“我不需要她向我报告,看你的神情就知道。”她两眉不展,像是积了一肚子气。
“干嘛,你几时学会看相,我要不要把痣点掉?”我比比下巴一颗雀斑似的小痣。
“不要胡闹,我要知道他有没有对你做出不该的举动。”他很焦虑不安。
“他是老师我是学生,能有什么精彩画面?”我倒是很期待他出狠招。
“晴——”
真无趣,我才玩出兴头而已。“他摸我的脸,轻抚我的手,还——”
“还什么?”他情绪激动的抓住她两手,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哎呀!好痛,你抓到我的痛处了。”真不想让他看到,他肯定会抓枉。
“你哪里痛……”衣仲文原本自责的眼一瞧见她臂上五个紫黑的指印,当场锐利如箭。“他伤的?”
“我伤了他的自尊……喂!衣仲文,你给我站住,不许你踏出大门一步。”什么狗屁沉稳,他根本是一座埋了黄色炸药的活火山。
不爆则已,要燃了小火星,轰隆一声五百里内无人生还。
“他伤了你,他伤了你……”转身走回来抱住她,他重复喃念着这句话。
开学至今不到一个月,打从和阿塞克第一次照面他就一直防着他,宁可放弃自己系上的课不选也要陪她上英国文学史,绝不容许有人伤害她。
年轻不代表会眼盲地看不清事实,男性之间的竞争他早有所察,不敢松懈地接她上下课。
原本今天两人都没有课,他们已约好等他打工时间结束就一起到超市买菜,她会先到公司对面的百货公司等他。
但一早他就有种坐立不安的焦躁感,利用开会的空档拨电话到她家,刚睡醒的于阿姨睡意惺忪地说她去上课了。
细问之下才知她上的是英国文学史,碍于工作他不便离开,只好拜托左慧文走一趟,务必要把她完好无缺的带回家。
没想到她会直接到公司来,而且手臂上还有伤,叫他心疼之余还有更多的气愤涌上心头。
他珍惜若宝的女孩怎么有人可以伤害她,她是他生命中员美好的珍珠,只怕她蒙了尘失去光泽。
无法原谅伤害她的人,他必须付出代价。
“嘘!没事了,我像是受了欺负而不反击的人吗?”我的度量不宽大,有仇必报。
在用力抽回手时我顺势推了阿塞克一把,教室门口正好面对着一座喷水池,他不偏不倚地跌人其中还溅出好大的水花,鲤鱼在他怀里跳来跳去,一身的狼狈不比我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