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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页

 

  “阿玛,我没有……”珊瑚下意识地否认。

  “还敢说没有?穆库什都亲眼看到了。”

  阿克敦指着正室所生的女儿。

  “当天负责看守的侍卫也承认你进去过,你还敢说没有?”

  珊瑚惊惧地望向站在一旁的异母姊姊,就见穆库什心虚地别开眼,不敢看她。

  “阿玛,我……是进去过,不过只是因为掉了东西,想进去找。”

  “你有什么东西会掉在里头?”被这么一质问,让珊瑚顿时哑口无言。“阿玛,我下次不敢了,以后不会再进去了。”阿克敦眯起怀疑的双眼。“你昨晚是不是溜出府去,一直到今早丑时才回来?究竟是跑去哪里了?别跟我说没有,守夜巡逻的人看到伺候你的那个丫鬟,偷偷摸摸地打开偏门让你进来,说!你究竟出府做什么?难不成是去跟谁见面了?”

  当阿克敦一早得知有人侵入朝阳门大街那座宅子的消息之后,马上去了一趟,更发现暗门内的几封密函不见了,他并不担心会被裕亲王扯了进去,因为没有直接的证据,就算是皇上也奈何不了他,不过到是谁偷走的?而女儿的举动更是让他起了疑心,因为实在他巧合了,要是珊瑚敢背叛他的话,他可以生下他,也可以要了她的命。

  “我没有去见谁……”珊瑚的声音因阿玛的话,陡地卡在喉咙。

  “把她抓近来!”阿克敦高声一嚷,侍卫便把吓得走不动的丫鬟拖进了便厅。

  “说!格格上哪儿去了?”

  “奴婢不知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丫鬟跪在地上,有惊又怕。

  “还敢撒谎?来人!把她拖下去重责五十大板!”

  珊瑚面自如纸,马上跪下求情,“阿玛,这样会要了她的命……”

  “阿玛!”珊瑚哽咽求情。“不关她的事……你打我好了……”

  阿克敦狠狠地瞪着。“你出府去做什么?又见了谁?”

  “我……没做什么……”珊瑚不能说,可是怎么办?还以为可以保护得了身边的人,结果还是害了她。

  穆库什怯怯地上前,“珊瑚,你还是老实跟阿玛说,那个偷偷让你进书房的侍卫已经被处死了,你再不说,可会连自个儿的丫鬟都保不住了。”她也没想到随口跟阿玛提起珊瑚私自进了书房的事,却引起了轩然大波,不过能看到一向最受阿玛疼爱的异母妹妹有这种下场,心里居然很痛快。

  闻言,珊瑚整个人都傻住了,亏自己口口声声对侍卫说不会害了他,结果还是把他害死了。

  “他……死了?”

  咚咚咚的脚步声很快地进来,侍卫上前禀报。

  “大人,那名婢女已经断气,不过始终都说不知道。”

  珊瑚听到丫鬟也死了,往地上一坐,泪水无声地流下来。

  我害死她了、我害死她了……这句话一直在珊瑚的脑中回响。

  “枉费阿玛一向疼你,你居然敢在背后作怪,还不快点老实地说出来?”阿克敦怒问。

  “阿玛……你不要再害人了……”珊瑚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们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你非要他们死不可?阿玛不要一错再错了……造反可是死罪……”阿克敦訾目欲裂地焰住女儿的喉咙。“你说什么?是不是你偷偷带人溜进朝阳门大街那座宅子?是不是?”

  “呃……”珊瑚脸色囊青,被指得说不出话来,可是她没有挣扎,因为命是阿玛给的,就算阿玛要她死,她也不会反抗。

  “你要是敢背叛我,就算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也会亲手杀了你……”阿克敦放开手掌,珊瑚顿时趴在地上,呛咳不止。“说!究竟是谁要你背叛我的?是伊尔猛罕?还是毓谨?或者是……格日勒?”

  “没有……我没带谁去……咳……”珊瑚摇落了大把泪水,边咳边说。

  阿克敦铁青了脸孔。“好!真是太好了!我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那么你就给我跪着,不准起来!谁都不准让她喝水、吃东西,直到她肯说出真话为止。”说完便拂袖离去。

  “珊瑚,你真的背叛阿玛?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穆库什无法原谅她帮外人来对付自家人。“别怪我没帮你说话。”厅里的人都出去了,只剩下珊瑚跪在地上,捂着疼痛的喉咙,又是咳嗽,又是流泪,心里好苦。

  “珊瑚,这是怎么回事?”早起的赫舍里氏听到消息跑来,就见女儿跪在地上,从小到大,哪受过这种苦,便要拉她起来。“别跪着!有额娘在……”珊瑚摇着颔首,这是她该受的惩罚。“我现在就去找你阿玛……”说着,赫舍里氏便急急地走了,只是不管她怎么闹、怎么求,都无法让夫婿改变心意,反倒被狠狠地骂了一顿,只好又折回偏厅,可是不管赫舍里氏怎么追问,珊瑚一个字也不说。

  “你到底跑出府去做什么?”赫舍里氏审视着女儿。“难不成真的跟人约了见面?那人到底是谁?该不会是个男人吧?”

  “我没有。”珊瑚否认。

  赫舍里氏见女儿否认得这么快,不禁气急败坏。“该不会你喜欢上人家了?你这傻孩子,那些平民老百姓哪里配得上你,以后你阿玛会帮你挑个门当户对的人家,风风光光的把你嫁出去,一辈子吃穿不尽才是最重要的,可别被人骗了……”

  “咳,咳,额娘不要问了。”

  珊瑚不说就是不说。直到额娘哭累了,也哀怨完了。回去歇着,她还是咬紧了牙关,心想阿玛最后一定回了解自己的苦心,这么做完全都是为了救他。

  珊瑚就这么从白天跪到了晚上,不只没喝到半口水。连双脚都跪到麻痹了,一直到了酉时,厅里一片黑暗,一名奴才进来点烛火。

  “格格要不要喝口水?”

  水?这个字眼让珊瑚的意识被拉了回来,嘴巴真的好干,好想喝个痛快,望着蹲在面前的奴才,有些眼熟,过了半响才想起他就是告诉自己“毛伊罕”是什么意思的那个奴才。

  “你是……阿敏布?”她虚弱地问。

  “想不到格格还记得奴才,这会儿外头没人,奴才去倒杯水来给格格。”阿敏布知道她跪了好几个时辰,都没把贝勒爷给供出来,真是有骨气,连他这个大男人都不禁要佩服了。

  珊瑚想要点头,可是又马上摇头。

  “不行……我已经害死两个人,不能又害了你,你别在这儿,快点走……我……还撑得住……”

  可是珊瑚一阵晕眩,眼皮好重,声音也越来越细微了,在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打击之下,昏了过去。

  “格格!”阿敏布赶紧出去叫人。“快来人,格格晕倒了……”这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诉贝勒爷?

  阿敏布在心里忖道。

  在一阵手忙脚乱之下,珊瑚被送回寝房,也请了大夫,赫舍里氏则守在女儿的炕床边。为她们母女俩的命运而哭泣。

  第6章(1)

  翌日晌午过后,伊尔猛罕来到格日勒的府邸,两人在书房看过那几封密函的内容。

  “这些也只能证明裕亲王的野心,并不代表阿克敦同样有造反的企图心。”

  伊尔猛罕沉吟了下,还是认为希望不会太大。

  “阿克敦大可以在皇上面前否认到底,把责任推个一千二净。”

  “至少有了这些物证,可以让裕亲王无法抵赖,也算是有了点收获。”

  格日勒把玩着翡翠玉扳指,态度很轻松,因为这几封信还有其它利用价值,并不是完全帮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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