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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道你跟阿玛是敌人,还是好喜欢好喜欢你……就算不是出自真心,只要你说喜欢我,我说相信……”

  “我一定会让你喜欢上我的……”

  “真是个傻丫头……为什么这么痴傻?我只是在利用你啊……”

  格日勒咬紧牙关,瞪着桌案,想到不久之前珊瑚是如何全身娇裸的躺在上头,由着他为所欲为。当时他可以直接要了她,然后再残忍地告诉她,他一点都不喜爱她,更不可能娶她,他不过是在利用她罢了,格日勒期待看到她震惊、不信和伤心欲绝,对付敌人就是要这样。

  但是一旦真正面对珊瑚时,他就是狠不下心,因为在享受着逗弄她的乐趣之余,他相对的也付出了感情,只是他刻意忽略它的存在,直到此刻才不得不承认他生平头一次对女人动了心,想要让珊瑚属于他,把她一辈子留在身边。

  格日勒要小厮去抱两坛马奶酒过来,然后坐在穹庐内,试图寻找内心的平静,找出个对策来,否则……他有可能失去这辈子最重要的东西。

  “该怎么做才不用再把她扯进来?”

  格日勒终于尝到了软弱的滋味,就怕会连累了珊瑚,让她受到伤害。

  第4章(2)

  小厮看着主子一碗接一碗的喝,想拦也知道拦不住。

  “贝勒爷,这酒……后劲很强。”

  “我喝不醉的。”

  这马奶酒可是格日勒从小喝到大,他只是需要它来让脑子冷静下来,好好想出别的法子。

  “一定还有其它路可走……”

  可是左思右想,还是需要确切的物证才能扳倒阿克敦,那些都得靠珊瑚的帮忙,让格日勒痛恨自己的无能。

  格日勒用手掌抹了把脸,万一阿克敦发现珊瑚的企图,他会饶了她吗?即使虎毒不食子,还是令格日勒放不下心来,如今他也体会到了珊瑚的挣扎和为难,究竟是要先对皇上尽忠?还是先保护自己……喜爱的女人?

  他必须做出选择。

  “小心!”看着主子摇摇晃晃的起身,小厮紧跟在后头。

  “我没醉……”只是心情平静不下来,待格日勒回到自己的院落,就见毓谨托他安排去处的三个小妾正在寝房内等他回来,她们可是左等右等,都过了这么久,就是等不到格日勒要她们侍寝,决定采取主动的攻势。

  “让奴家来伺候贝勒爷吧……”其中一位美人用手肘将小厮顶开,丰满柔腻的身子已经主动地黏上去。

  另一位美人也不甘示弱的巴住另一边。“奴家来帮贝勒爷更衣……”今晚一定要上贝勒爷的床,只要伺候得好,说不定就会正式收她们为妾了。

  “奴家帮贝勒爷脱下靴子……”第三个女人恨不得将格日勒扒光。

  格日勒的嘴角掀起一道残酷的笑意。“你们就这么想伺候我?”

  除了珊瑚,再美的女人都引不起他的兴致。

  她们马上异口同声地说:“奴家一定要好好服侍贝勒爷。”

  “好……”格日勒刻意拉长尾音,却也让三位娇滴滴的美人吃尽了苦头。

  就这样过了一夜。

  天亮了。

  巳时才刚过,小厮伶俐地打了洗脸水进寝房准备伺候主子盥洗,总管知道格日勒醒了,手上端着醒酒茶,跟在后头入内,可是才走进内室,差点笑出来,这世上大概也只有主子会这么狠心了,就见三个只要是男人见了都会变成急色鬼的美人全都跪在炕床前,手上各执着一把扇子,帮格日勒扬了一整晚的凉,她们脸色惨白,简直是又疼又累又困,往后再也不敢不请自来了。

  “启禀贝勒爷,礼部诗郎求见,他已经在大厅等了两个多时辰了。”总管清了清喉咙,正色地说道。

  格日勒翻身坐起,一手支着因宿醉而像快炸开的头颅,好半响才开口。

  “礼部诗郎……”

  口中念着这四个字,唇畔不觉地扬起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他来得可还真早,就再让他多等一会儿好了。”

  “蔗。”总管说着便呈上醒酒茶。

  喝完醒酒茶,格日勒让小厮帮他穿上靴子。

  “贝勒爷,奴家快不行了……”其中一个美人楚楚可怜地抱住格日勒的大腿,装出快晕倒的模样,想惹他怜惜,这举动却让格日勒目光倏凛。

  “谁准你碰我的?”

  格日勒阴冷的神情仿佛要将她的手给砍了,让那个美人吓得缩回去,不敢再乱来了。

  “全都下去!”

  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三个丰满妖娆的美人跪了一夜,膝盖早已站不起来,只得连滚带爬的逃出寝房。

  总管谨慎地开口说道:“或许贝勒爷该把她们收房。”

  “你想说什么?”格日勒接过小厮递来的手巾擦过脸,冷冷地瞥道。

  “这样贝勒爷说不定就不会再因为珊瑚格格而烦心。”

  总管大胆的点明,都是因为主子太过自制,没有适当的抒发管道才会这样。

  格日勒扯唇讽笑。

  “如果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这口气还带了点自我厌恶,若是要了珊瑚的身子就能解决问题,他早就动手了,问题是他想要更多,想要天天都能见到她,偶尔逗逗她来当消遣已经不够了,他变得贪心,想要天天听珊瑚说有多喜欢他,那样的日子居然让他憧憬起来了。

  “小的不懂。”总管猜不透主子的意思。

  “连我都不懂了,何况是你。”

  格日勒苦笑一下,他的运筹帷帽在这里根本派不上用场,他的冷静深沉也因珊瑚而破功,这小丫头真的整倒他了,这应该就是利用她的报应。

  直到半个时辰过去了,格日勒这才慢吞吞地出现在大厅,就见礼部诗郎脸色比鬼还白,忙不迭地要奴才把一尊上等的翡翠观音奉上。

  “贝勒爷……这……下官承受不起啊……请贝勒爷收回去……”

  见到眼前的翡翠观音,就如同格日勒所料,于是他抚着下颚,故作沉吟。

  “这不是……本贝勒送给老一福晋的寿礼吗?那天碰巧在护国寺遇见前去上香的老福晋,说了一会儿话。她实在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家,知道她每天虔诚礼佛,本贝勒还特别割爱,老福晋当时看了可是喜爱得不得了,怎么突然说要还给本贝勒来了?”

  礼部诗郎双膝猛地跪下。“多谢贝勒爷厚爱……下官……下官……实在是无功不受禄……”

  这根本是在陷害他啊!昨晚在额娘八十大寿的寿宴上,中堂大人大驾光临,瞧见这尊翡翠观音的成色和刀工都是极品,顺口问了是出自哪位师傅之手,想不到额娘当场就说是格日勒贝勒送的,还夸赞他虽然贵为多罗贝勒,却是谦恭有礼,让中堂大人马上变了脸色,而他也吓得差点晕厥过去,就怕中堂大人以为自己有了二心,所以等不到天亮就赶紧将翡翠观音奉还,试图撇清关系。

  “何必这么客气呢?本贝勒跟老福晋也算有缘,区区一尊翡翠观音又算得了什么,你就收下吧。”

  格日勒就是知道阿克敦有着多疑的个性,容不得背叛之人,只要对某人起了疑心,就再也不会信任对方。

  “还是有什么顾忌?”

  “下官……只是想这尊翡翠观音太贵重了,还请贝勒爷恕罪。”礼部诗郎淌了一身冷汗地说。

  格日勒掀袍落座。“意思是不给本贝勒面子了?”

  “下官不敢!”礼部诗郎被格日勒那双似笑非笑的琥珀色眼瞳啾得头皮发麻。“下官给天借胆也不敢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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