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笑荷挂在墙上,四方框里映出风家人和睦的画面,画中世界也有世间男女的爱恋。
“啊--不行、不行,你们这些兔崽子给我滚回来,我才是你们的老子--”
风浪云大叫地从梦中醒来,双手乱舞,显得十分惊悚而气愤,声音之大惊醒身边的人。
“发……发生什么事?”揉揉酸涩的眼皮,莫绿樱侧过头,看着满头冷汗的情人。
他失神地望着她,接着眼神一转,竟狠狠地瞪着她。“我们立刻结婚。”
“咦?”她摸摸他的额头,确定他没有发烧。
“鲜花没有,戒指倒是有一只,你只能点头,不能摇头。”他急切地爬下床,从衣服口袋中取出一个绒布盒子。
“呃,等等,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婚姻是终身大事,等你睡饱了再说。”莫绿樱没当真,倒头又继续再睡。
“少啰唆,我说结婚就结婚,男人说话,女人不准有意见。”他一副他说了算的蛮横样,无赖至极。
冰冰凉凉的金属滑入指间,她睁眼一瞧,骤地头皮发麻,被他吓得了无睡意。
“你该不会作了恶梦吧?”
一颗十克拉黄钻戒指看来价值连城,她一个月才四、五万薪水的小里长,怎么承受得起?他想害她被人剁手,还是遭检方怀疑她私吞公款?
“谁……谁作恶梦。”他明显顿了一下,撇撇嘴故作若无其事的说:“我是发现你越来越忽略我,只顾着关心你的里民。”
风浪云当然不会说出他刚作了一个可怕的恶梦,梦里他的亲亲女友挺着比气球还大的肚子,他用手一戳,圆滚滚的肚皮忽然蹦出一个接一个穿红肚兜的小孩,冲着别的男人喊爸爸。
开什么玩笑,他的孩子怎么可以乱认父亲,他越想越不是滋味,想把他们一个一个捉回来打屁股。
可是那群小鬼竟然朝他扮鬼脸,嘲笑他又没有娶他们的妈,凭什么当他们的爸爸,又笑又叫地对着每一个经过的男人喊老爸,还买一送十地拍卖他们的妈。
他又惊又气地吓醒了。
“我本来就是和平里的里长,他们的福祉是我的工作内容。”她不能不管里民们。
“不管不管,我才是最重要的,你马上卸除里长职务,我们结婚。”哼!当什么里长,他还养不起一个老婆吗?
“不行,做人要有始有终,里民们信任我,我就必须为他们负责。”摩羯座的责任心又冒出头,不让他的无理取闹得逞。
他很生气地瞪她,“你不爱我。”
“不,我很爱你。”她旋转着戒指,怕拿下来他会暴跳如雷。
“那你打算做到什么时候?”听她说了一句爱,他稍微缓了脾气。
“任期届满吧!”
“好,等你做完这一任就结婚。”他以施恩的口吻说,下巴拾得高高的。
她僵了一下,反问他,“你确定?”
“嗯,确定,谁都不能反悔。”担心地里长干上瘾,他还特地下了但书。
脸色古怪的莫绿樱想笑又忍住,悄悄地取下戒指。“咳!咳!我的任期还有三年多,你慢慢筹备我们的婚礼吧!”
“什么?!”
三年多……
风浪云的嘴角抽措,后悔话说得太快。
番外篇之冻蒜的由来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当里长?”娶不到老婆的男人郁卒中。
“为什么?”美丽的里长偏着头想了一下。
“我不知道,就当上了。”
说实在的,她自己也不甚清楚。
“什么?!你为什么会不知道?”男人狂吼。
一旁的报马仔小妹举手爆料。
“我知道、我知道。”她从头看到尾,可以现场转播实况。
“好,你说。”他忍耐地听。
莫苔色兴匆匆地说了--“因为二姊的学妹来找她,上任里长一瞧见学妹长得可爱,便朝她伸出咸猪手,小学妹便哭着向二姊投诉,二姊就带着学妹去理论……”
可是上任里长以为没人瞧见他的兽行,便想染指二姊和学妹,企图霸王硬上弓。
“……他反被二姊一拳打倒,恼羞成怒地边喷鼻血,边扬言要告二姊伤害,还说以他里长的身份,反控她们色诱都行,没人不相信里长的话。”
“啊!我想起来了,我说里长没什么了不起,我满二十三岁了,下一任里长一定是我。”不过她说过就忘了,不会真的去选里长。
“对对对,结果我和大姊、三姊一等里长选举时便去替你登记,再挨家挨户打电话告诉乡亲父老,你要选里长了。”
“咦?”有这回事?
“不过呀!投票当天,猪哥里长又一脸得意地嘲笑二姊不自量力,小孩玩大车,还朝她屁股摸了一把,二姊脸一冷又给他一拳,全里一阵欢呼,为她的好身手而把票全投给她。”
嘎!这样也行?
以上便是和平里里长莫绿樱高票当选的幕后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