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古安妮要推开人,抬脚猛一踢,冷不防地踹了他一脚。
白哲希闷哼一声,脸孔胀成血红,高大身躯往旁边一滚,痛得蜷曲成一团。
古安妮这才惊觉到自己似乎是命中了他重要部位。那一脚踹得可不轻啊!
“要不要去看医生?要不要搽喜疗妥?是不是被我踢断了?”古安妮着急地想帮忙,却偏偏什么也不能做,也不能乱摸,只得站在一旁干瞪眼,急得哇哇大叫。
“你干么突然发飙踢人?!”他从齿缝里迸出话来,努力坐直起身。
“我不要在这里和你亲热……你以前也和别的女人在这里……”古安妮皱着眉,双臂交叉在胸前,背过身不看他。“反正,我不要和你亲热就是了。”
“那天我和她没做完,之后也没带过谁回来了。”白哲希淡淡说道。
“喔。”她仍然板着脸。
下一刻,白哲希的双手从她身后环住了她,无声地拥抱着。
她身子原本硬得像块石头,但因为他其实没再做出任何逾矩举动,也就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你……你还在痛吗?”古安妮哑声问道。
“欲求不满,很痛。”
白哲希坦白的言语,让古安妮全身毛孔都透出了羞意。
要命啊,她还是清纯少女,连男朋友都不算正式交过一枚,除了死党间玩笑的窃窃私语外,她几时跟人家讨论过这种话题啊。
“难得看你害羞超过五分钟,要不要我帮忙报名登记金氏世界纪录?”他揶揄着她,在她快速跳动的颈动脉上印下一个吻。
明明该是浅尝即止的,可她柔软肌肤上干净的味道,却让他流连再三,迟迟不愿挪开唇。
“你不要这样啦……反正……我不能和你做……那件事啦!”古安妮声若蚊蚋地说道,感觉全身肌肤都起了浅浅的疙瘩。
“为什么?”他的下颚靠在她的肩颈处,轻吮了下她的耳珠子。
她身子轻颤了下,喃喃地说道:“因为很怪。”
“哪里怪?”
“这种事不是应该留给交往中的男女吗?我们充其量只能算是哥儿们,我怎能因为一时冲动就和你发生关系呢?毕竟我们之间根本没什么感情嘛。”古安妮没发觉身后的他呼吸已经变得粗重,兀自苦恼地碎碎低语道:“唉——没想到我居然会是这么动物性的人……”古安妮的话还没说完,就发现自己正面对着白哲希铁青的脸庞。
“我们之间没什么感情?”他勾住她下颚,凛声问道。
“是啊,我们又没在交往。”
“还有呢?”他的话从齿缝里迸出来,每个字都说得很咬牙切齿。
“我说完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很好。”白哲希的吻开始狂风暴雨般地落在她唇间,大掌也开始在她娇软身躯上挑起火焰。
她在男女情爱上根本是个新生儿,哪禁得住他在她身上的煽风点火。于是很快地便昏了头、无力反抗,双眸迷蒙地任由自己被陌生的快感牵扯着……
等到他突然起身时,她直觉地抓住他的手臂,不许他离开。
“你……”她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觉得全身莫名地疼痛着。
白哲希低头凝望着她,却差点因此失控——床上的她氤氲着眸,纯真脸庞上有着女人娇艳,雪嫩身子因为他的碰触而染着动情的红……
“我拿保险套。”他迅速地从行李中取出一枚老爸为他准备的保险套——老爸警告过他不许带个洋孙子回国。感谢老爸的细心,他还没出国便已派上用场了。
白哲希低头,用最快的速度帮自己戴上。
古安妮胀红了脸,却好奇地忍不住探过身偷看。
一看之下,她大惊失色。
“你你——不可以——我们不适合——”她吓到结巴,却没法子移开视线。他……他会不会太生气蓬勃了一些啊?
白哲希一挑眉,这一回连叫她“闭嘴”的话都省了。
他直接一跃而至她的上方,制住正想要一走了之的她。他吻住她的唇,吮去她的所有呻吟,并顺着他的大掌滑行的轨迹,一路亲吻而下。
于是,就在她全身娇红地抵达了第一回高潮之际,他吻住她的唇,将自己送入她的体内,驰骋着直到两人同抵激情颠峰为止。
事后,白哲希爱怜地搂着马上陷入半昏睡状态的她,并为她覆上了被。
现在让她成为他的人,时间上或者是早了一些,但至少能让这个少根筋的家伙知道她对他的重要性吧。
难道真要他一个大男人,整天把爱挂在嘴上吗?
“我对你的用心良苦,只有你这个傻瓜才看不出来。”白哲希指尖滑过她微张的唇,低声细语。
只是,此时已不知睡到了几重天的古安妮,哪知道他正在深情告白。
她毕竟初经人事,累得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累到连明日的分别都来不及难过,就直接让一切随风,睡倒在他的怀里了……
第五章
白哲希出国之后,他们马上面对的就是整整半年的分离。
半年来,白哲希在国外读书读得很卖力。也因为与爱玩车的香港朋友同租一层公寓,而发掘出了香港汽车音响比英国便宜了至少三成的网路商机。于是,他的生活变得更加马不停蹄了。因为天资原本就优异的他,对于成功向来就有股冲劲。
而人在台湾的古安妮,这半年来除了不得不碰的教科书之外,看得最多的书籍就是食谱。
她开始爱上烹饪,从早餐、午餐到晚餐,她可以一整天都在切切煮煮而不嫌累。只要当天用餐的时候,大伙给她掌声鼓励,她就会觉得自己很幸福,就会觉得自己似乎没那么寂寞了。
虽然白哲希会打电话回来给她,偶尔也会“空投”一些礼物回来给她。但是见不到面就是见不到面,她还是会忍不住因为想念他而躲在棉被里偷偷掉眼泪。
更糟的是,她甚至不知道他们这样算不算是在交往。
可她没有开口问他,因为想学他一样豁达,也因为她自认已经成为敢爱敢恨的时代新女性了。毕竟,她已经拥有了一夜情的经验!
虽然这个一夜情的对象,她本来就认识,可他们发生关系后的隔天,他就飞去英国了。在她看来,这样的关系和一夜情实在并无两样。
只不过这个一夜情对象,每三天就会准时在台湾晚上七点、伦敦中午的时间打电话给她,找她闲扯淡、斗嘴至少半个小时。就连她生活里的一丁点芝麻绿豆小事,他也都要问得一清二楚。
但,他这算是在乎她吗?如果真的在乎她,又干么不说清楚呢?莫非是在逼她提前表态吗?
她——才——不——要!
于是,就在古安妮赌气的心思间,度过了他离开的前半年。而就在她的寒假开始之前,白哲希为她寄来了机票。
陷入狂喜之中的古安妮,花了一个星期时间打包行李,整理菜单。兴奋到完全忘了要去计较他们之间的恩怨,兴奋到没空理会于薇和尉迟静揶揄她甘做黄脸婆的评语。反正,她就是想做菜给白哲希吃,就是想看到他因为她的厨艺而痛哭流涕的表情啊。
寒假的第一日,她与正要带团到义大利的老爸一起搭车到机场,走进机场大厅。
“小俩口好好玩。”古明拍拍她的肩膀。
“我跟他不是小俩口。”她嘟着嘴说道。
“那他干么寄机票给你?”古明翻了个白眼,扯了下女儿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