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也没有什麽不好,搞不好我儿子会因为好奇而去研究一些事情,说不一定会变成现代的爱因斯坦呢。”梁如凤笑说著,“好了,现在不是讲胎教的时候,到底那晚你和李主任离开之後,有没有怎麽样呢?”
正当童映遥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她桌上的电话响起,是总经理打来的,让她去他的办公室一趟。
得救了!她在内心感谢夏哥这通电话。
“好了,夏哥找我,下次再谈了。”
当童映遥来到总经理夏继光的办公室时,正好看见李则翰站在办公室前面打算进入,他也来了,总经理要见他们两个人吗?
虽然有点尴尬,但就算今天不面对他,明天也一样会看见他,难不成她要因意外的一夜情而辞掉工作吗?她不会那麽做的。
压下内心那股紧张,童映遥尽量让自己表情自然一点,然後走上前。“嗨,早安。”
李则翰看著她,“你……”
“嗯?”
“那晚之後,你……还好吧?”她脸色看起来有点苍白。
小脸尴尬微红。“不要问这种问题,我没事。”
“可是……”
“有话待会儿再说,夏哥在等我们。”
李则翰又看了她一眼,这才敲门走进总经理室。
一见到两位爱将,夏继光深刻的轮廓露出了成熟稳重的浅笑。“则翰,映遥,请坐。”私底下他喜欢叫他们的名字,毕竟他们跟在他身边很多年了,至於李主任和童主任,那是办公室外的称呼。
他们坐下後,夏继光意外发现今天他们两个人看起来似乎精神都不太好的样子。
“则翰,映遥,怎麼你们两个人看起来都不太有精神的样子,是工作太累了吗?”他长了他们两人几岁,算老大哥了。
“不是。”李则翰回著。
“还是因为假日玩太凶?”夏继光讪笑。“两位已经不年轻了,记住,不要玩太凶,伤身呐。”
李则翰看了眼童映遥,“我知道。”
童映遥避开了他的视线,内心不悦,猪头,回答就回答,干麽看著她,是想让夏哥知道什麼吗,早就怀疑他是动物园里脱逃的笨猩猩了。
“今天的映遥怎麼这麽安静?”夏继光注意到童映遥的过於安静,因为她向来充满朝气。“脸色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吗?”
听到夏哥问起童映遥是不是不舒服,李则翰面露紧张地重复问道:“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有哪里不舒服!”笨蛋。
“可是你……”
“闭嘴!”
李则翰和童映遥停下了对话,因为他们发现坐在对面的夏哥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们。
“夏哥,有什麽问题吗?”她问著。
夏继光思索了下。“我觉得两位今天的斗嘴,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
映遥是个聪明女孩,对工作得心应手,而则翰则是个在工作上讲求全力以赴的人,虽然他们在工作上常常意见不合,但那是非常正面的竞争,因此他也就很少去“劝架”。
“没有什麽不一样,夏哥你想太多了。”
真的是他多想吗?夏继光看著李则翰,然後又看了看童映遥,两人脸上都露出一抹不自在的神情,因此他很肯定他们两个人之间一定出了什麼事,所以今天的斗嘴内容让人听起来十分的暧昧。
身为盛采的大家长,他当然乐得见到他们两个人有更进一步的发展,他还觉得他们在一起工作这麽久,为何会不来电呢?
不过感情的事就交给他们自己去处理,毕竟那不是他这个总经理该管的事,因此他没有再继续谈论下去,直接将话题转移至找他们过来的原因。
“我今天找两位过来,是有件事跟你们说,还记得上个月我提过台南我有个同行好友想请你们去上指导课的事吗?其实我朋友已经排定好时间,但我一直忘了告诉两位,上课时间是明天下午,你们两个人时间可以吗?”这是他的疏忽,希望他们两个人明天没有安排其他行程。
童映遥先回答,“我没有问题。”
“我这边也没有问题。”
“太好了!上课的时间是一点到五点,两堂课,至於谁先谁後,你们两个人可以乔一下。”夏继光将上课时间表翠拿给李则翰。“对了,我记得映遥你老家好像是在台南吧,那明天你要不要顺便回家探个亲呢?我会给你们两天公假,所以你们当天不用急著赶回台北。”
“没回去也没有关系,打个电话就好。”
“没关系,就回家一趟吧,好好休息,隔天再回来台北就好。”
童映遥和李则翰走出总经理办公室後,两人直接走上大楼顶楼。
决定来个快刀崭乱麻,因此童映遥没有浪费时间,马上将事情给摊开来说。“上个星期五晚上,我喝醉了。”
“我知道,我也喝醉了。”就因为喝醉,所以他们才会发生关系。
“这两天我想了很多,会发生这样的事,不是谁的错,因为我们两个人都喝醉了。”虽然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起的头,但那已经不重要了。“我想你跟我一样,都很喜欢这份工作,既然如此,那麽我们就当作什麽事也没有发生,维持目前的相处状况,OK?”
李则翰看著她,没有说话。其实童映遥此刻的话,也是他想说的,把那晚当成不曾发生过的事,对他们两人而言是最好,毕竟他们两人都喝醉了。
可是已经发生的事,又怎麽可以当成没发生过呢?
他和童映遥认识六年了,在他的印象里,童映遥是个漂亮、独立,有著自我想法的女孩,尽管偶尔会使出一些教人生气的小手段,但本质不坏,而且在工作上的表现完全不输给任何一个男人,非常的出色。
他不只一次被问为何没有和她擦出火花?每当遇到有人问他这个问题,他就觉得很好笑,因为他可不想交一个凡事都得和他吵过之後才会得到结论的女友,一起工作六年,他们可说非常了解彼此,或许就是因为太了解对方的个性,因三很清楚的知道两人不可能在一起。
如果不是喝醉了,他们根本不可能上床,这一点难得他和她有著共识。
“喂,李则翰,你干麽不说话?”就等他说OK,然後一切没事。
“我不想骗你,那晚我虽然醉了,可是我不是醉到什麽都不记得,那晚我们做了很多次,每次的感觉都很棒。”
童映遥耳根一红,不明白他干麽提这个。“你不是想告诉我,因为和我做爱的感觉很棒,然後要我们当炮友吧?”
“该死的,我没有那个意思。”他怎麼可能会要求她做那样的事。“故意曲解我的意思,你就那麽喜欢惹我生气吗?莫名其妙和你上床,我也感到很烦躁,知道吗?”
“你根本就不需要烦啊,就照我刚刚说的,当作什麽事也没有发生,你只要说OK,认同我刚刚说的就行了,我都不知道你怎麼会那麽罗唆。”
“童映遥!”他低声吼著。
不理会他的生气,童映遥只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麽?“那你说,你想要怎麽样?”
“我还没有想到,不过事情没有你想的那麽简单,已经发生的事情,怎麼有办法当成没发生过?我没办法那样做。”
“那你想怎麼样做?想迫我还是娶我啊?”
“我得为我自己做的事负责任。”
“偶尔你也会有一夜情的时候,难道每个曾经和你上床的女人你都要负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