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极度不安与沮丧时,突然有个想法跳入她的思绪──魂魄!难道她已经……
倏地,她想起在两天前,也就是她生日那天──她摔倒了,昏迷了!
哦~~天哪!她几乎吓傻了,她已经死了吗?所以她才会摸不到罗韦升,而他也才会听不到她的声音吗?
所以在镜子里才会没有她的存在吗?
现在的她只是一缕幽魂,飘荡到她最爱的人的身边,存在在这抹空气里,静静的看着他,却无法触摸到他。
这个结果让她备受打击,却也无能为力的继续感到心碎不已。
*** 凤鸣轩独家制作 *** bbs.fmx.cn ***
“宁宁……”坐在病床旁,文茱俪轻声唤着,“宁宁,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不要再睡了,我一个人好寂寞喔!”她搓揉着表姊的手,“你想睡觉,也不需要睡这么久啊!都已经是第三天了,你还睡不够吗?你再不醒过来,我就要生气了~~我真的会不理你啰!”
上帝啊!宁宁是这么善良、热情的人,请祢不要带走宁宁、不要带走宝宝,她的人生才刚开始,请祢放过她好不好?
她不是没有想过要去找罗韦升,可是一个心已变质的男人,会愿意来探望一个被他害得伤痕累累的女人吗?
不过说不定表姊会希望见到罗韦升呢?
如果能让表姊醒来,她愿意尝试任何方法,即使要她下跪,要她去恳求罗韦升,她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宁宁,我去找罗韦升来看你好不好?如果你想要让他来看你,就动动你的手指头,让我知道好不好?”文茱俪仔细盯着表姊的手,“宁宁,只要轻轻的动一动就好,你不要这么小气嘛!你有听到我说话吗?我去找罗韦升好不好?”
只是无论再多时间的等待,黎宁静仍然丝毫没有反应。
“宁宁,你真的不愿意再见到他吗?如果是真的,那我就不去找他啰!”
她原以为“罗韦升”这个名字能让黎宁静有些反应,但最终,她还是挫败的趴在病床边啜泣着。
*** 凤鸣轩独家制作 *** bbs.fmx.cn ***
经过了昨夜震惊的发现后,黎宁静难过又无奈的接受了自己已经成为幽魂的事实,或许死亡的到来远比失去罗韦升还让她较易接受。
只是她不知道她还能停留在人世间多久?
但只要让她在消失前,都能待在罗韦升的身边陪他,那么她也就能死而无憾了。
或许上天还是对她很仁慈,在她灰飞烟灭前,还能再看见她最深爱的男人。
但宝宝……对不起,都是妈妈太不小心,让你还来不及看这个世界一眼,就剥夺了你的生命,强迫你跟着妈妈一起离开!
她随着拿着啤酒的罗韦升来到客厅。“韦升,一大早不要喝啤酒啊!你怎么不先吃点东西垫垫胃呢?”
她发现他瘦了,他的两颊都凹陷下去,脸上的胡碴让他显得更为憔悴;她好心疼,却无能为力为他做些什么。“韦升,你知道吗?我恨你,不管每分每秒我都在恨你,可是你一定不知道,如此恨你的我,却还是无法停止的去爱你。
“虽然我们的相处是如此的短暂,但谢谢你曾经陪在我身边,让我拥有最美好的回忆,我永远都不会后悔曾经深爱过你。”黎宁静跪在他身边,轻轻的触摸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和他的唇。
虽然她仍触摸不到真实的他,但她却能靠着感觉想着他的一切,他的体温、他的气息仍残留在她身上,清晰得令她无法忘怀。
为什么她还会留恋在人世呢?
会是人们常说的……还有未完成的心愿吗?
那她的心愿是什么?她望着罗韦升,她好想知道,“韦升……为什么你要和我离婚?真的是因为孩子吗?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可是来不及了,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毫无感觉的魂魄,终将魂飞魄散。
上天啊!祢为什么非要安排如此残酷的剧情不可呢?
“叮咚。”门铃声突然无预警响起,打破了罗韦升的安静,他不想见任何人。
走开……走开……不要来烦他……走开……
“叮咚、叮咚。”但门外的人似乎和他一样坚持,就是不愿意离开,“叮咚、叮咚。”
“烦死了!”他不耐烦的放下啤酒罐,拿起拐杖起身去开门!
“韦哥。”是凡妮莎。
“你怎么来了?”他迳自的走回客厅。
她进入屋内,“为什么一大早就喝酒?”
“你不用上班吗?干嘛专程来管我!”他饮完剩下的啤酒。
“今天是礼拜天,”她无奈的摇摇头,坐在沙发上,“你日子都过得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啦?”
“你到底来干嘛?”他又到冰箱拿了一罐啤酒,坐回原位。
“你知道吗?胤村哥知道了你为什么要和宁静结婚的事了。”凡妮莎落寞以对。
他有些惊讶,“你说的?”
“不!是他在病房外听见我跟阿克说的话,他非常生气,所以我跟他是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但韦哥,你爱宁静吗?其实你是因为喜欢她,并不是全然为了我才娶她的吧?”她好愧疚,希望能听到一些让自己稍微心安的答案。
飘荡在空中的黎宁静有点不懂凡妮莎所说的话,罗韦升是有原因才跟她结婚的吗?
他们有事瞒着她?罗韦升不是因为喜欢她才娶她,是这样吗?
闭上双眼好一会儿,他说:“我根本没有资格得到爱,当初若是我能更坚持下去,拒绝她的好、她的爱,不要奢望上天会对我还有一丝怜悯的话,一切都会没事!爱上我是宁静不幸的开始,她不该爱上我的,我曾经警告过自己,也警告过宁静,为什么她就是不肯听我的话呢?”
“为什么你没有资格得到爱?韦哥,这世上的每个人都该得到自己的幸福,而且你为什么不要小孩呢?”她是真的不了解,“宁静说你已经结扎了,这是真的吗?”
“真的。”
“可是你不能因此就断定孩子不是你的,任何一种避孕方法都不是万无一失的,你去医院做过检查了吗?”
“做了。”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结扎后又怀孕的失败率极低,而我就是那失败率极低的其中之一。”他不明白上天为何要开他这样的玩笑!
“那孩子就是你的呀!”
“其实我根本没怀疑过那孩子不是我的,只是当时我不知道该如何去接受宁静已经怀孕的事,所以才会对她那么残忍的辱骂,就像疯狗一样的乱咬人!”他简直快恨死自己了。
“既然这孩子是你的,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或许你讨厌孩子,但孩子是无辜的,无论如何,你都该接受啊!为了这点小事就要离婚,宁静是多么的无辜啊!韦哥,你不是这么残忍的人,这不是我所认识的你!”
“你不懂。”他面无表情的喝了一口酒。
“对啊!我就是不懂,所以你要告诉我啊!”
“凡妮莎,你别管了。”他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韦哥,我从不当你是外人,相信你也没把我当成是外人吧?那么你为什么要拒绝我的关心?有任何事,多个人总是比较好商量的,你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问题是不会解决的;我不相信你是真的不要孩子,就算不要,总该也有个合理的理由吧?”她动之以情、说之以理,希望能帮帮他,也帮帮正在跟死神拔河的黎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