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使得她成长了许多。
“你太小看我了。”不以为然的语气。
“曰哥哥,你真的一点也不介意我的残疾吗?”尚蝶抬起螓首望向眼前挺拔如神般的东方朔日。
“这话不要再让我听见,你永远是我东方朔日的妻子。”东方朔日神色一凛,沉声道。
“我只是不希望你后悔。”
“我从来不做后悔的事。”
“你明明可以娶一个更配得上你的名门闺秀,为何执著于我这么一个残废呢?”在她眼中,日哥哥是人中之龙,除了冷凛的气息令人不太敢亲近外,几乎完美到没有缺点,而他却不嫌弃她,坚守对她的承诺。
“只因她们都不是你。”他简单地道。
尚蝶纤细如羽的柔荑紧紧地交握在胸前,东方朔日的一席话,深深地烙在她的心中,这世上再也没有比这句话更能动人心弦了。她樱唇微启,“日哥哥,我……”一颗芳心悄悄暗许。
东方朔日倏地抬手抵在她的唇前,阻止了她,“嘘……”
尚蝶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不要说话,有人!”东方朔日双目精芒迸射,凝神戒备,他感受到有人接近,想必又是想抢夺鸳鸯扣的宵小之辈。
他站起,将尚蝶带至一旁的树下安置,随即转身,锐利的双眸看向四周,“出来吧!鬼鬼祟祟的有何企图?”
“哈哈!不愧为乔天堡堡主,好耳力!”瞬间,一群蒙面黑衣人将两人团团围住。
“说吧!这么大的阵仗,有何目的?”
“堡主果然识相,咱们只要这位姑娘脚上的锁扣,还望堡主成全。”带头者虚假客气地说。
“休想!”
“东方堡主,您还是仔细琢磨琢磨,毕竟,咱们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若您执意不给,我们只好动手了,万一伤了这位姑娘,可就请您多多担待罗!”语气中含有警告的意味。
“废话少说,有本事尽管来取。”眼前的这些黑衣人,他东方朔日还不看在眼里。
“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上!”黑衣人已失去耐性,直接命令手下动手抢夺。手下一得令,全都攻向东方朔日,东方朔日护在尚蝶前方,一一打倒黑衣人,让他们无法靠近她一步。
带头的人见手下无法突破防线,忽地吹了声口哨。
只见数百根银针由四面八方射向尚蝶,东方朔日冷凛的面孔泛起熊熊烈焰,反身由腰间抽出软剑,击落如雨般飞来的银针,蓦然间,他瞥见一根银针突破防线,直直射向尚蝶的胸口,他想也不想地纵身一跃,将她紧紧环抱住,替她挡下这根银针。
“日哥哥……”尚蝶呼吸不由得一窒,焦急地呼唤著他。
“我没事。”东方朔日右肩中了银针,感觉到右臂已开始麻痹。为了怕尚蝶担心,他故作无事的扬起微笑。
“哈哈!东方堡主果然厉害,中了七日追魂针还能装作若无其事,不过,只怕再过半个时辰,你就会渐渐失去知觉,如果没有解药,七日之后必死无疑。”
“日哥哥,快帮我解开锁扣,跟他们交换解药。”尚蝶闻言,急急向东方朔日催促。
“不,你放心,区区一根七日追魂针奈何不了我的。”他死也不会让鸳鸯扫落入这帮匪徒手里。
“可是……”她担心毒性很快就会侵蚀他的五脏六腑,届时连神仙都救不了他了。
已经中了毒针的东方朔日渐渐虚弱,剩余的黑衣人见机不可失,更卯足了劲前仆后继的攻向他,让他疲于应付,正当他快抵挡不住之时一一
“堡主……”两道人影疾飞而来。
“你们来得正好。”东方朔日见汪奇和萧易双双赶来,紧绷的心放松了些。
“汪大哥、萧大哥,日哥哥受伤了,你们快想想办法。”尚蝶见救兵赶到,急忙向他们求助。
“堡主,你怎么样?”萧易沉肃地问道。
“还撑得住。”
“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竟敢伤了我们堡主,找死!”汪奇见状,怒火滔天,剑一出鞘便横扫眼前的黑衣人,强劲的剑气所到之处皆溅血,只见黑衣人一个个连哀号的机会都没有,便没了气息。带头的黑衣人见状不由得心生寒意,赶紧吆喝同伴撤退。
“哪里走……”汪奇见黑衣人战败逃窜,一个跨步想追上前去。“汪奇,穷寇莫追。”萧易出言阻止。
“但是不抓住他们,怎知幕后指使者是谁?”他本想抓个活口准备严刑拷打一番的。
“先看看堡主的伤要紧。”追查黑衣人的不落不急于一时,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七日追魂针的毒已渐渐侵入东方朔日的脉络,他以深厚的内力将毒性逼至手臂上,只见他整条右臂已泛黑肿大,令人触目惊心。尚蝶见他为了她而受此毒害,一颗心紧紧揪在一块儿,眼泪不由得盈满眼眶。
“别哭。”东方朔日不舍地抬起左手为她拭泪,温柔的语气满含怜惜,他不喜欢见她流泪的模样,她绝美的脸庞只能挂满甜美的笑容。
“日哥哥,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她自责不已,如果不是她拖累他,今日他不会受此重伤。
“不许你这么说,保护你是我的责任。”东方朔日气息微弱地说道。
“呜…”尚蝶再也忍不住地痛哭失声。
“别哭……”说完,东方朔日晕了过去。
“堡主……”汪奇和萧易异口同声唤道。
“日哥哥……”尚蝶更是泣不成声。
“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将堡主送回堡治疗。”萧易当机立断地道,和汪奇两人合力将东方朔日抬向一旁的马车。
江奇再回头将尚蝶抱起,放进马车内,放下帷帘,便策马急驰回乔天堡。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江心梅眼露凶光地瞪向坐在床边频频流泪的尚蝶,语气不善地问。
尚蝶丽容苍白,不言不语,只是频频拭泪。
“你倒是说话啊!”见她不回话,江心梅大声喝道。
“表小姐,你别再逼尚姑娘,堡主是中了黑衣人的暗算才会受伤。”萧易看不过去,赶紧劝说。
“是谁这么大胆敢暗算堂堂乔天堡堡主?”
“目前还不知道,这事儿我们会尽快追查,现在得赶紧为堡主疗伤解毒。”堡主从中毒到现在,一直未曾醒来,可见这毒不同于一般,他担心没有解药,堡主性命堪忧。
“现在该如何是好?”尚蝶抬起螓首,语气虚弱地问。
“堡主已将毒性逼至手臂上,一时之间还没有性命危险,现在只等解药,我和汪奇会想办法取得。”其实他也没有把握能在近日内取得解药,黑衣人的来历尚未查清,难以寻得解药。
“上哪儿去找解药?连遭谁暗算都不知道,如何取得解药?”江心梅哼了声,语气中满含嘲讽。
“不劳你费心,我们自会想办法。”汪奇见她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不满地回道。
“好了,让堡主好好休息,咱们出去吧!”口头上的争执对事情并没有帮助,萧易的目光在众人之间来回梭巡,眼神中清楚地下达了逐客令。江心梅没好气地转身,率先步出房间,汪奇和萧易随後举步离开。
房间内只剩下不省人事的东方朔日和始终黛眉紧揪的尚蝶,静谧的空间里,沉沉的气息笼罩四周,尚蝶拾起白玉凝脂般的玉手轻抚东方朔日俊朗的脸颊,沉睡中的他,褪去了冷凛的气息,更显得魅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