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蝶闻言转头看向来人,望见日哥哥向她走来,她漾开嘴角,笑望著他,忽然问,她瞥见他身后跟著一位清丽可人的女孩,她的微笑瞬间凝结。
“日哥哥……”一时之间,她不知如何启齿。
“蝶儿,我来介绍,她是我表妹江心梅,今天刚到堡内,她会在这儿住上一段时间,有她陪你,你就不会时时喊无聊了。”
“表嫂,你好,我是特地来参加你们的婚礼,希望我们能合得来。”江心梅热络地握住尚蝶的手,亲切地说道。
“你好。”除了打招呼,她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东方朔日走至尚蝶身边坐了下来,温和地问道:“今天做了些什么事?”平日他忙于堡中事务,没有许多时间陪在她身边,所以他想知道,他不在时,她都做些什么事打发时间?
“没什么,就看看书,刚才我在看湖上那对鸳鸯,它们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感觉非常自由。”
知道她对自由的向往,东方朔日温柔地承诺,“等你的腿治愈后,我会带你游遍天下,让你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自由自在。”
“什么?原来表嫂你的腿残废了?难怪你会坐在这么奇怪的椅子上。”江心梅一听,故意地大叫,仿佛发生了天大的事情般,令四周的奴仆纷纷地往这儿瞧来。
尚蝶一听,微笑的脸庞僵住,一抹自卑又爬上她的心头,果然她的顾忌是对的,她的残疾会为他带来困扰。
“表妹,注意你的措词。”森冷的语气,低低地警告。
望见原本开怀的笑脸瞬间变得苍白,东方朔日恨不得缝了表妹的嘴,以尚蝶敏感的心,很容易又往死胡同里钻。
“没关系,日哥哥,她说得没错,我本来就是个残废。”尚蝶自嘲地说道。
“蝶儿!不许你说自己是残废。”他不爱她妄自菲薄,那自暴自弃的语气令他不悦。
“……”尚蝶垂首无言。
东方朔日锐利的眼眸瞪向江心梅,都是她的错,害得蝶儿又缩回自己的壳内,这下子他又得花时间把她拉出来。
“哎呀!表哥,对不起嘛!人家不是故意的,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就是心直口快,人家真的没有恶意。”江心梅故作无辜地向表哥讨饶。
见表妹颇有诚意的道歉,他也不好再责骂,抬手招来奴婢,“带表小姐到客房休息。”
“是!”
“那表哥、表嫂,我先走了。”眸光若有所思地睨过尚蝶,江心梅随著奴婢离去。
凉亭内只剩下东方朔日和尚蝶二人。
“蝶儿,表妹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他拉过她的小手,粗糙的大掌微微地搓揉著,想藉此给她安慰。
“其实她说的是事实,日哥哥你不能否认。”
“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双腿。”百分之百坚决的语气。
“我说过,期望愈大,失望就愈大。日哥哥,你还是好好考虑我们之间的事。”尚蝶不忘再次劝说。
“没什么好考虑的。”东方朔日语气不善地答道,脸色益发冷凝。
“……”
“我已经命人著手准备我们的婚礼,你只要乖乖地准备当新娘,其他的不用多想。”专制霸道的口吻,一如他坚决的态度。
“唉……”尚蝶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内心一则喜一则忧,喜的是日哥哥并没有因为她的残疾而不要她,忧的是她怕会成为日哥哥的包袱,这令她进退两难。
“不要叹气,我不喜欢你愁眉苦脸的,我爱看你的笑脸,来,笑一个给我看。”大掌抚上海蝶柔嫩的脸颊,东方朔日轻柔地哄道。
看著东方朔日一脸希望,尚蝶如他所愿地展开笑靥,柔柔娇笑。
第六章
一进入厢房,江心梅坐在椅子上,手肘靠在圆桌上,双手托著腮,若有所思,一旁侍候的婢女急忙讨好地说道:“表小姐,您见过未来的堡主夫人了吧?”
“哼!能不能当上堡主夫人现在还是个未知数呢!”一想到那个残废,她就一肚子火气,明明是个不良于行的残废,却能得到表哥的宠爱。
“是啊!依奴婢看,堡主夫人要像表小姐这样的美女才有资格当。”婢女如春是每次她到乔天堡住时,总管派给她的下人,几年下来也渐渐变成她的心腹,时常传递堡中的讯息给她。
这回就是接到如春的消息,说东方朔日带著未婚妻回堡,江心梅才匆匆忙忙地赶来,想看看情敌的真面目。
“如春,把你知道有关她的事全告诉我。”
“是。奴婢听说堡主找寻未婚妻已经半年了,后来听说江南一带有个巨人背著一个裸足少女,少女身上有个藏有藏宝图的锁扣,于是堡主就亲自到江南找人,没想到那个少女真的就是堡主的未婚妻。堡主把她带回来之后,她因受风寒大病了一场,这期间堡主细心地照料她,好不容易等她醒来,为了要让她能行动自如,堡主还特地命人打造她现在所坐的轮椅,可见堡主有多么重视她。”如春把自己知道的消息钜细靡遗地告诉江心梅。
“裸足少女?锁扣?藏宝图?”江心梅思索著如春的话。
“哦一一原来最近江湖上盛传拥有藏宝图的怪异少女就是那个残废啊!”她恍然大悟地击掌。
“就是、就是。”如春频频点头。
“这个消息倒是可以利用利用。”她一定要让那个残废当不了堡主夫人,只有她江心梅才是乔天堡堡主夫人唯一的人选。
“表小姐您要怎么做?”
“这得从长计议,如春,你先帮我打听打听,江湖上有谁想得到藏宝图,想办法帮我弄一份名单来。”
“是。”只要除掉碍眼的眼中钉,还怕堡主夫人的宝座不手到擒来吗?江心梅暗暗思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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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弥漫著一股严肃的气氛,坐在案牍后的东方朔日,一脸肃穆严谨的表情,紧紧抿著薄唇不发一言。
“堡主,最近几日想要硬闯乔天堡的宵小有愈来愈多的趋势,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得想个法子彻底解决才行。”汪奇这几日光忙著赶走那些豺狼之辈,忙得都没时间睡觉,害得他火气愈来愈旺,整个人像快爆炸似的。
东方朔日瞅了眼汪奇,低哼了声,“什么时候乔天堡的护卫变得如此的不济?”语气中满是嘲讽。
萧易坐在一旁嗤笑了声,以充满同情的眼光看向汪奇,眼神中透露出“白目”二字。
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萧易,汪奇满是委屈地说道:“堡主,不是咱们护卫能力不足,而是那些鸡鸣狗盗之辈像是打不死的蟑螂般,一群接著一群地闯入,又不能伤人命,咱们就算有再多的人看守,迟早也会让他们得逞的。”
“堡主,这倒是个问题,咱们不伤人,只把人赶出堡去,会让那些想抢得鸳鸯扣的人误认为乔天堡戒备松散,而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萧易倒是同意汪奇的看法。
垂首沉思了会儿,东方朔日抬首下达命令,“传令下去,即日起,若再有人不经通报而闯入乔天堡者,不管来者何人,格杀勿论。”
“好耶!早该如此了,咱们下了最后通牒,看看还有谁敢硬闯。”汪奇拍掌称好,乐得双眼都眯了起来。
萧易见状无奈地摇摇头。
“我听说表小姐也住进堡内来了?”萧易忽然提起无关紧要的话题。
“嗯,今天下午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