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沉默不语,她知道高野一直很重视达星,但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在,既然知道就更不能再背叛他一次,既然爱他……就不该再帮藤堂高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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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台湾的藤堂高野几乎是同时的接到来自日本的越洋电话,被告知祖宅出了事,震慑的当儿对于室的情感也已消失殆尽,换上的又是原本的冷酷无情……
“告诉我,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他紧握双拳,仿佛想捏碎任何东西。
(有人冒充大少爷,老爷一时不察被摸走了钥匙。)随身伴在藤堂永月身畔的老管家严肃回应。
此时此刻,他恨不得真能捏碎什么。“祖父现在还好吗?”
(老爷还好,只是被烟呛了,现在正在休息。)幸好老爷没事。
“画被偷走了?”他想再次确定。
(没错,老爷最珍惜的画被偷走了,而……而……大少爷带回来的那位小姐也一并被带走了。)他晓得大少爷很重视那位小姐,所以大少爷应该会有很大的反应。老管家沉默的在电话那头等着被骂,不过久久未听见任何声响,他迟疑地开口:(少爷?)藤堂高野冷冷地回答:“好好照顾祖父,要他不用担心,我会把画找回来。”
(是……喔,对了,老爷要我传一份资料给您。)“什么资料?”藤堂高野阴沉的脸色简直比暗夜还沉。
(是一张地图。)说到这儿,大少爷应该明白。
藤堂高野猛然从椅背里直挺背脊。“地图……”难道祖父又料想到高作的下一步行动,所以预先将“最后十二葵”背后的地图复制一份?“除地图之外,祖父还有说什么吗?”
(老爷说,请大少爷务必亲自循着地图走一趟。)为免电话被窃听,重点不能说得太清楚。
高作收购股分的这个棘手问题还未解决,如今又面临了“最后十二葵”再度被偷,还有雪莉的再次背叛、以及得阻止高作得到“黄金天使”……
藤堂高野重重靠上椅背。“告诉祖父我会照他所说的去做,把资料传过来吧。”
(是,那大少爷,我现在马上把地图传过去给您。)老管家说完便挂上电话。
房间另一头的传真机传出讯号,立即有张画了地图的纸从传真机里送了出来。
藤堂高野走过去撕下纸,马上按下电话内线。“任我,你进来。”
三秒不到,任我恭敬地站在藤堂高野面前。“总裁。”
“高作的持股问题让你去解决,尽量把他手中的股分减低,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他放下手中的资料。“还有,备妥飞机票我要到比利时去。”
“到比利时的机票?总裁要到比利时去?”在这种紧要关头、地位都快不保时,任我不敢将最后的几句话说出来,硬憋在心里。
“‘最后十二葵’被偷,祖父要我马上飞至比利时。”雪莉,这次我不会再对你心软!藤堂高野全身散发着冰冷气息,一个动作,原本立在桌面的相框应声掉落,水晶制的相框马上碎了一地,而碎片不是一张巧笑倩兮的美女照。
“‘最后十二葵’不是早被偷了吗?”任我颇为惊讶。“总裁?”
“先前被偷的梵谷画作是膺品,真品在日本祖宅,但又被偷走了,祖父还被烟呛伤。”
“老爷没事吧?”任我急问。
思及此,对室的所有仇恨全涌上,占满了心头,不留一丝余地。“我会让对方付出代价。”他眯起危险的瞳眸,正式向背叛者宣战。
第九章
比利时,伯雷那琪旧矿区踩着泥泞小径,队伍前进速度一再受阻,原因来自于地图上的路线已是一百多年前的路线,原先存在的道路如今不是被野草所覆盖便是死路,所以预定三天该到的,如今已拖了近一个礼拜。今天一行人仍然起了个大早,背上行囊又开始一天的路程。
为求寻画方便,ZC一行人并没有住进旅馆里,反而随意搭帐棚,走到哪儿,帐棚便搭到哪儿,虽然对团里的两位女士来说是苦了些,但路绮却异常兴奋,直当这次是在郊游,而室则成天安安静静地跟着队伍走。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井一路以手上的镰刀砍过野草,修出一条能够走的路,而地上的石头特别多,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便会被绊倒。
“哎哟!”路绮发出一声尖叫,众人凑近一瞧,她整个人已经躺在泥地上,摔得奇惨无比,灰头土脸。
“你在搞什么!”星皱起眉头扶起路绮。“你不会好好走吗?”他一边审视路绮的伤,一边还不忘唠叨个几句,反正他原本就不赞同她跟来,如今又因她一时笨过头摔了个狗吃屎,让大伙的速度又降慢了,自然顺势地骂她几句。
“我又不是故意的。”路绮颇为委屈地站起身,没想到才刚要抬脚往前跨一步,便失去重心地跌在星身上。“痛!”脚没有力气,而且关节的地方好痛。
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你又怎么了?”他扶正她,自己则蹲了下来。“这里痛?”他摸摸膝关节,她则哎哎叫。
“会痛啦!”讨厌!明明喊痛了,竟然还乱摸伤口让她更痛!他又摸摸足踝,她叫得更大声,仿佛在杀猪。
“你要谋害人命是不是!会痛耶!”想让她痛死在这儿呀!“你活该!叫你别跟偏爱跟。”他抱起她,找个干净的地方让她坐在大石头上。“麻烦!”他蹲在她面前低声抱怨。
壁这时凑了过来,蹲在星身侧。“怎么了?”他推开星。“我看看——”他移了路绮的脚侧放。“这里瘀青了。”他指着关节内侧的瘀青。
星看见那一大片的瘀青,沉默了会儿,眉头又皱紧。“你是怎么跌的?”“我怎么知道,我是被那些石头绊倒的嘛。”她指着原先道路上的碎石子。
因为队伍停止走动也跟着停下来乘机休憩的鬼,这时走到碎石子旁抓了一把放在手上把玩,尔后又移近在鼻子前闻了闻。“有煤灰味。”
“煤灰味?”壁蹙眉。“井,地图是怎么画的?”
其实梵谷画的地图很简洁,虽然经过百年,黑炭的笔触有些淡去,但仍可明显看出概括,只不过上头的英文注解有些让人头痛,室曾翻译过这些句子,但句子不是缺字就是故意空个格子出来,变得成字不成文,成文又不可辨的情况。
“嗯,上面画的好像是顺着这条小径一直往前走个十公里,便可看到一排矮屋,绕过矮屋再往前走个五公里,就可以看到一段铁轨路。”并非常认真的看着地图。
“总共十五公里……我怕我走不了。”路绮疼得眼泪都快流下了。
“女人真是麻烦货!”不管是不是他的女朋友,星总是这么贬低女人,常在路绮面前咒骂女人。
“我先帮她上点药好了。”壁脱下背包,从里头拿出药罐。
“以后你再说要跟,我就揍得你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星指着路绮警告。
“我又不是故意要跌倒的!”路绮也吼了回去。
“你还有话说!叫你待在小岛上不肯,说什么都要跟,现在到底是谁笨到连走个路都会跌个狗吃屎?”星气愤地将手叉在腰上。
“你骂我笨!?”
“我骂你笨又怎样?女人都是笨蛋,单细胞生物,愚蠢到没得救!”
星一口气将女人贬到连单细胞变形虫都比不上,好似女人本就不该活在这世上,活在这世上只会暴阴天物,浪费人家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