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享受这最后的回忆,然后转身离开——
她的脸撞上了一道墙,温热的体温显示这堵墙是有生命的,而此刻她感受到了心跳,急遽的心跳和浑身的僵硬。她缓缓抬起头,不愿去证实心中对这堵墙的猜测,但不愿发生的还是发生了,她见到今生再也不想见的一张俊脸,一张铁青的俊脸……她缓缓后退,尽量远离暴风圈。
“可以解释为什么你会在这儿吗?”藤堂高野眯起眼,紧蹙双眉。
“我……”她频频后退,他却频频前进,逼得她被困在桌沿。
“是谁放你出来的!?”他眯起危险的瞳孔。“你想逃走?”
她将脸撇向一边,故意不去看他,他则钳紧她的手臂,一手猛力捏在她的下颚扳正。“说!”
“是,我是想逃走!”她大声回答。
他露出了难看的笑容,充满戾气。“哼!你想逃离我……难道你不怕我对ZC不利?”他不能接受她要逃离他的答案!“我已经决定脱离ZC,这样你就不能以我来要挟ZC里的成员。”她的眼泪不听使唤,莫名地由眼角滑落。她不想哭的,为什么要掉眼泪?为什么要在他面前展现脆弱的一面?
“真是伟大……”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他粗暴地吻住她,彻底挑逗她,在她毫无反击能力,只能任由他一次次的攻击而软化立场,且双手爬上他颈窝时,他放开她,冷笑道:“这样的反应你还敢说要离开我?”他揉捏住她高耸凸起的蓓蕾,邪气地以膝盖分开她的腿。“或许不只是这里,连……这里,一样有反应。”他扬起唇角,将手探下,沿着衬衫下摆伸入腿根处盈覆住。
“放开我!”他又以最原始的方式在羞辱她!“放开你?”他突然意识到她仅着薄薄的衬衫,而这白色丝质衬衫还是他的,不禁怒火中。“真这么下贱,穿着这件衬衫就想跑出去?你是恨不得全天下的男人都看遍你的躯体是吗!?”一想到她这样出去将会满足多少男人的目光,甚至被路上兽性大发的男人拖到暗处强暴,他就一把火烧得炽热!这该死的女人!“那是我的事!”她恨透了他的口气。
“你的事……变成我的事如何?”他强硬地将她抱到光洁的桌面上,一把将她推倒,壮硕的躯体覆上她的,手掀起衣摆,露出她美丽的胴体;他低下头含住高耸的蓓蕾,以皓齿咬啮,惹得她一阵娇喘,手极力抗拒。
“不要!你放开我!不要碰我!”她不能沉沦下去。
她的丝质衬衫下摆被他掀至颈处,他扯下她最后的自尊和理智,以舌尖尝尽她最私密的部位,手指探进幽穴律动,她极力往后移,最后在他大手的钳制下失去了自由,任他予取予求。
“不要……求你……不要让我恨你……”她不要他以碰过朱儿的手来碰她。
“不要?”他喘息。“这就是你想要的不是吗?让男人玩弄。”
她迅速后移,身躯却跌下桌,额际撞上了墙角,她记起他的抽屉里有把枪……
她打开抽屉拿出那把左轮手枪,动作迅速到让他无法回应,枪口便对准了他。
“你想做什么?杀了我?”他冷笑,眼神被她额际的血迹吸引。“你太不自量力了,先是背叛我,现在又想开枪伤我。”
她一脸平静,久久之后将枪口对上自己的太阳穴。
“你想做什么?自杀?”
“若你想惩罚我的背叛,那我一死了之能抚平你心中的仇恨吗?能够让你离ZC远远的吗?”她问。
在这种情况,她想到的仍是ZC!“不能。我曾说过,死亡或逃离,陪葬的永远是ZC。”他不希望她为了ZC什么都不顾,就连命……
她跌坐在地上,眼神茫然却流下热泪,手慢慢地下滑,虚弱地置在腿上。“为什么……为什么……”
他屏气蹲下身,抢回左轮手枪后才暗自吁了口气,正想温柔安慰她时,她手腕上的手环却顿时发出诡异的声响,惊醒了两人。
她连忙从恍惚飘逸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覆上手环关上开关,希望他不要发现她的动作;可惜天不从人愿,他不但发现,更用力地扯下手环,看清手环后,他消逝的怒火再度复燃。
“这是什么?你和ZC联络用的通讯器!?该死!”他愤怒地冲至窗户旁,打开窗户将手环往下扔,圆圆精致的手环便由二十五楼往下坠、往下坠……
他粗鲁地将她由地板上拽起,拉到房内,替她换上衣服。“该死!你这辈子再也脱离不了我。”
他拉着她往门外走,她颤抖地问:“你要带我去哪里?放开我。”
“你这辈子都是我的禁脔,永远都别想离开我,别想离开日本一步!”他将她拉进专用电梯里。
“不!我不去日本!你放开我——”若和他去日本,她就再也无法离开他了。
她开始极力挣扎,在无法抓紧她的情况下,他伸起手往她后颈劈去,一瞬间她便昏迷在他怀里,让他带回日本。
☆ ☆ ☆
室从昏迷中醒来,是因为颈后的疼痛和窗外许久未闻的鸟鸣声。当室睁开眼时,房里的一切都不再熟悉。她想起身,但却被一股拉力扯了回来,她发现自己竟被束缚在床上,四肢被丝绸布绑住,端点系在床的四根铜柱上。
她惊慌地扯动布,却无法挣脱,不禁嗤笑。他竟将她绑在床上,怕她受伤挣扎毁坏了属于他的“专属物品”,剥夺了他报复的权利,所以他以丝绸制成的布绑住她手腕、足踝……而后,她发现自己竟一丝不挂,身上仅披了一件薄薄的丝被。又是一项防止她逃跑的伎俩,她怎么会爱上这种变态无情的男人!她哭笑不得,说不上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
这时房门被打开来,进来的正是那位变态的男人——藤堂高野。
她只顾着哀伤,等到身旁床榻凹陷,才收住泪水睁开眼。“不要靠近我!”被束缚的屈辱让她怒火中烧,愤怒地对着他尖声吼叫。
他的手指滑过她细致肌肤,眼神中出现了难得的温柔,碰上她脸颊的湿润,他的唇抿紧,似乎不高兴。“难道和我在一起,就只能让你有这种情绪反应吗?”
室别开脸,躲避他的触摸,冷漠地以暗哑嗓音回答:“和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在一起,能有别种情绪反应吗?”
“你一定得气我吗?”他知道将她绑在这里,她绝对会反弹,但这是他的权利不是吗?报复她背叛的权利,她没有资格生气,更没有资格以这种口气和他说法!但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心渐渐沉沦,报复变成了关爱、折磨变成了疼惜、怒言变成了蜜语?一切都是借口,他仍忘不了她,自己清楚无法彻底恨她、无法痛下心来折磨她,一切变成了复仇的阻碍。
“我没有资格生气。”室的声音里皆是愤怒的浪涛、冷漠的虚应。
他发出惯有的冷笑。“原来你还记得自己的身分。”他总是能被她气炸,不论怎么相处,她总是有办法气他于无形,哪怕是一声低低的吟叹也能牵动他的怒波。
“我不曾忘过,尤其是现在。”
“你该知道逃离我的下场,如今这一切是你应得的,我不会松开,直到你放弃逃跑的念头。”他平下心来解释,事实上他不该如此低声下气去解释对她所做的一切,因为这些都是她不听话所该得到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