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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珏!花珏!”她兴奋的叫道,“你快将调制“回仙”的配方等诉我!你答应我一回庄就告诉我的,你千万别想赖——”

  眼见厅内无人,她无畏男女之别,旋身走入他的房内,自在得如入无人之境。

  花珏、风炽一向与她亲若兄妹,因此总由得她随意地自由来去,就连谨守礼法的月使也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呜哇!”自认将沉稳这门功夫修行到家的喜容,竟无法克制自己地惊呼大叫,就连当初知道自己失忆时,她也不曾如此激动失态。

  “嘘!”花珏将修长美丽的食指轻放在艳红的唇上,要她噤声。

  接着才优雅地下床,不慌不忙地拾起散乱一地的衣裳,缓缓着装,动作轻柔得像是怕会吵醒床上的人。

  虽有床帘遮着,但由窗隙采入的微风阵阵吹拂,纱帘飞扬间仍可隐约看到床上的人——

  是风炽!

  房内亲昵又暖昧的氛围,任何人都可轻易察觉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还是待会儿再来好了,花、花珏你歇息吧!”她胀红了脸,难得地结巴道。

  接着,不待他反应,她捣着绯红的小脸转身向外跑去。

  真是够了!呜,鸟爷爷,您到底是将容儿救回什么样的变态地方哪!

  看来,短时间内,花珏是没空将“回仙”的配方给她了,她只好先同自己的院落。穿越雕花拱门,眼尖的她一眼即认出在自己房外修剪花草的下人。

  “大头!”她立即朝着眼前熟悉的身影快乐的招手,“过来过来!发什么楞呢?快过来呀你!”

  “鸟使大人……”原本专心修剪花草的下人,身子明显——踟蹰了一会儿,这才放下手边的工作走向喜容。

  他,赵大头,不知道幸或不幸,在投入柳庄一年后被派到鸟使座下。

  鸟使大人无疑是全柳庄最亲和可爱的主子了,不像花使、风使喜怒无常,也不若月使那般不苟言笑,而庄主人虽好,待下人总还是有些距离。

  鸟使大人就不同了,她笑容亲切,完全没有架子,待他们如家人一般,每每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总少不了他们一份。

  偏偏、偏偏就是有一个缺点——

  “嗯?”听到这个让她觉得丢脸的称号,喜容杏眼一瞪,清楚明白的传出一个讯息——不、要、叫、她、鸟、使!

  庄里其他人没救了,就她“喜苑”——她死都不会称自己的院落叫“鸟苑”——的人她一定要教到会。

  “喜容小姐。”察觉自己口误,赵大头立即改口。虽然他始终不明白柳庄四使以“花鸟风月”为名,自己的主子为什么不愿承认,但因为是自己的主子,也只能乖乖改口。

  “我出门前要你试的毒,效果如何?”喜容难掩期待地问道。

  这次要不是要和花珏两人一同离开柳庄,她肯定会等到大头试出个结果才离开的。

  闻言,大头摇头一叹。鸟使大人什么都好,偏偏就是老要他们试毒。

  历任花鸟风月四使皆有专长,因此代代传承,唯有前任鸟使精通兽语,这点是喜容小姐穷极一生也无法办到的。

  不过基于“听不懂兽语没关系,能让人说出兽语也是一样的”的奇怪想法下,喜容小姐热爱钻研此类的毒术及药理。

  “要是花珏哪天不在了,我好代替他。”喜容小姐当时是这么说的。

  这句话一度让他及当时在场的下人们以为花鸟两苑不合,因为自己的主子竟当着下人的面诅咒花使大人去死?!

  也许是看到他们惊恐瞠目的模样,喜容小姐后来才又补上一句:“我是指我可以代替他,帮上一点忙。”

  总之,就是因为这些原因,使得鸟苑的下人最重要的工作就是作主子的实验品。

  由于鸟使大人生性温和,因此调出的毒几乎毫无杀伤力,不似花苑的人,每次试毒时总是痛得死去活来,有如从鬼门关来回一趟似的。光是这点,鸟苑的人就该谢天谢地、痛哭流涕了。

  但、但是,并非他大头不知感恩,而是因为主子的毒每次都会让人——很、丢、脸!

  “大头大头!发什么呆呢?你该不会没试吧?”小手在他面前试探性的挥了挥,喜容眯着眼怀疑的看着他。

  “奴才不敢。”他赶紧说,““喜气洋洋”可使人持续半个月都咩咩叫,除此之外无任何痛觉。”

  他大头可是咩咩叫了十五日哪!为此,那半个月他哪都不敢去,连暗恋已久的春桃来找他,他也不敢多说话,深怕一开口就会在心上人面前丢尽了脸。

  呜呜,他大头满腹的委屈有谁知啊!

  “不敢就好。”喜容满意的点点头。

  不一会儿,她兴奋又期待的从怀里取出一只小药瓶,从里面倒出一颗白色丸子,“来!快快快!花珏这回在路上又教了我新法子,这回的“明猪有泪”应比上回的“喜气洋洋”厉害得多。”

  本来是要叫“沧海月明猪有泪”的,不过因为名字太长,她嫌矫情累赘又不够厉害,便勉强改成四个字。

  “……喜容小姐,能不能不要啊?”上次的“喜气洋洋”让他学羊叫了整整十五天,而这次是猪……

  “大头,你说,这柳庄谁对你最好?”喜容忽地眨着大眼问他。

  “是鸟使您——”眼见主子又要变脸,他赶紧识相的改口,“是喜容小姐您。”

  唉,当人奴才就得忍辱负重、见风转舵。只是,他不很明白为何小姐会话锋一转三千里?

  “那你再说,你的主子是谁?”她再问。

  “当然是小姐。”管他的,能让鸟使忘记试毒这件事就好了。

  “那大头你于公于私、于情于理是不是都该听我的?”她再问。

  “是……”好像,怪怪的……大头感到略略的不对劲。

  “这不就结了。”喜容收起方才的无辜表情,开心地催促他,“快快快,快将它吞下,我保证这次的药效很快的。”

  绝对不会再像上上次的“鼠吱不尽”,竟然让她苦等三天后才发作,害她没办法“亲眼见证”,并加以改良。

  “是……”大头哭丧着脸同道。中计了!他赵大头真是笨。

  “别不甘愿了,大头,这毒我研究成功会传授给你们的,到时受惠的还是你们呀!这一点点小小的牺牲就别计较了。”喜容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肩膀,企图对他动之以情、诱之以利。

  “……”问题是传给他也没用哪!大头暗自想。

  鸟使大人素来以和为贵,所研究的毒可不像花使大人那般有防身制敌的作用。

  而偏偏庄主又宠着她,每每出门必有一使或庄主自己护着,所以学学这些小毒就当兴趣罢了。但他们当奴才的哪来随护跟着?遇敌使用这些小毒,非但无法吓退敌人,只怕到时候反倒让敌人更加暴怒。

  为免激怒敌人,鸟苑根本没人敢施这些毒。

  事实上,柳庄除了喜容小姐外,没人期待鸟苑有朝一日能以毒制敌,毕竟布行的事才是鸟苑的重点所在。鸟苑里集结了柳庄所有专精商务的人才,当初月使分配下人也是以此为标准,鸟苑的人若要办事必有花、风苑之一下人跟着,硬要他们习这毒实在没道理呀!

  无奈生为下人,就算有千百个不愿,也只能昕命行事。赵大头苦着脸将白色丸子吞下。

  “好了,大头你说说话吧!”一见他将“明猪有泪”吞入,喜容难掩兴奋说道。

  “说、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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