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凭少主作主。”风炽低首颤颤回道。
真的不关我的事啊!少主您要不满,尽管阻止喜容啊!
“哼!随你!”柳熙斐气道,大手一挥,“水琶派此行就由三使一同前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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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容坐在马上,皱眉苦思,座下马儿有一步没一步的缓缓慢行。
唉唉唉!少主肯定气坏了!
想也知道,两人才刚有……嗯……亲密关系后,她就躲少主躲得远远的,如此避之唯恐不及的举功,肯定让他下不了台,更有可能不小心践踏了他……唔,叫什么来着?“男性的尊严”?花珏是这么说的吧?
但是她也很慌啊!在自己都还理不清究竟对少主是怎样的感情时,就被花珏“推入火坑”,打包送给少主了。
这一切都是死花珏害的啦!
想到这里,喜容忍不住瞪了花珏一眼。
后者正疲惫的蜷于风炽怀里,无力与她斗嘴,一双水漾美眸与那张要命的毒嘴皆难得的合上。
为了躲避少主,喜容与风炽提早约半个月启程;为了等待被算计而必须来回奔波的花珏,他俩这一路以龟速任由马儿爱走不走的前往水琶派。
一直到昨日花珏才快马前来会合,当时花珏与座下的骏马皆是气喘吁吁的狼狈样,只差没口吐白沫了。
而后风炽让花珏的马暂放于驿站,难得不避嫌的与他共乘一骑,藉此让他稍作休息。
来不及打理好自己就匆忙由朝露教赶来的花珏,虽是一脸倦容,却依旧难掩为了引诱朝露教主而特地打扮的艳色姿容。那张足以颠倒众生、祸国殃民的美丽面容,一路上令所有的行人皆看傻了眼——即使美人大部分的时间都没睁开眼,只是窝在风炽怀里安心休憩,补充这一路流失的体力。
“若连一脸狼狈都还能引得狂蜂浪蝶前仆后继,这样安分的沉睡都还能引来无数的痴迷目光,又何需担心什么招摇?引人侧目就引人侧目吧!”当时风炽是这么说的。
觑向身旁两人温馨依偎的景象,喜容不由得想到数十天前自己也曾与少主这般紧紧相依。唉!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没事找事做,人还没到水琶派,就已经开始后悔了……唉呀,真是烦死人了哪!
就当喜容在胡思乱想、心慌意乱之际,三人已来到水琶派正门。经由门房通报后,水琶派掌门迅速来到门口迎接三人。
“不知三位贵客大驾光临,李某有失远迎,还请见谅!敢问风使,这两位是?”水琶派掌门李大正拱手有礼问道。
“请帖不是你自个儿发的吗?哪不知我们会今日光临?今日是你的寿诞,我们今日不来难不成还下个月来?你这人——”与花珏双双下马后,风炽猛地转头对着李大正连珠炮吼道。
沿途因担心回庄后会遭到少主“报复”,风炽索性将所有火气发泄在这满嘴客套的老头身上。
都是他没事过什么寿,又不是明年过不了!
要不是他,他现在早就在庄里快乐的享福了,哪还得担心回庄后被妒火中烧的少主暗算。
“噢!花珏你干什么!”
见他口没遮拦的,花珏冷冷地、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然后趁着风炽抱着腿缩向一旁痛呼时,他早已一整倦容,笑脸盎然的对李大正道:
“在下柳庄花珏,今日不请自来,还请李掌门见谅。李掌门寿诞,柳庄无论如何都得来祝贺一番,唯因庄主与月使另有要事在身,实在是分身乏术不克前来,还望李掌门海涵。而这位是敝庄的——”
他故意不说下去,懒懒地望向喜容,让她自己接话。
“……鸟使喜容。”她再瞪花珏一眼,而后不甘不愿的说。
她最讨厌这种需要自我介绍的场合,花珏还这样故意引她说出讨厌的称谓。
“原来是花鸟二使,果然名不虚传,乃一绝色丽人、貌美绝伦……”天知道李大正是否听清楚花珏说的话,他只是一双眼痴痴的瞪着花珏勾人摄魄的笑颜,完全看傻了眼。
“看够没有?看够就快让我们休息!我快累死了!”不满李大正满眼尽是对花珏的痴迷,风炽粗声粗气的打断他。
李大正这才如梦初醒的连声道歉:
“是是!三位贵客这边请!”他亲自带领三人穿越水琶派后院,走至客房,一双眼不由自主的跟着花珏转,一向严肃刚毅的铁面也不禁泛红。
这一路看得风炽一肚子火,待他将三人引至备好的房间后,风炽立即恶声恶气地将他打发。
而喜容稍整理自己的行囊后,立即走到隔壁他俩的房间,打算趁空厘清自己的心情。
见花珏坐在床头整理行囊,她搬了张椅子坐到风炽对面,悄声道:
“风炽。”
“干嘛?”他没好气应道,显然还因方才的李大正而怒气未消。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爱上花珏的?”忽略他的无理,喜容非常认真的盯着他问道。
轰!风炽一张黑脸瞬间胀成猪肝色。
“你、你、你问这做什么?”怎么不去问花珏?
“呃。”她搔搔自己的脸颊,“这个你就别管了,只管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的就成了。”
事实是,她认为没道理连迟钝的风炽都能明白感情这回事,自己却搞不懂。
打那日后一直到动身前往水琶派,少主一直冷脸待她。她知道少主平日对待外人总是冷淡有礼;俊容维持着温雅笑意,淡淡的,不扎人,却又无法亲近。但对她,他一直是宠着的,脸上的笑容永远像是会溺死人似的。
一直到她主动说要与风炽、花珏离庄之后,少主就气得不理她了,比上次从沉雪派回来还要生气。
那日清晨的温柔,如今想来真像是作梦一般。
唉呀,好烦哪!她怕见到少主,却又不愿少主对她这样冷淡……
在回庄前,自己肯定要解决这件事的。因此趁着等待水琶派夜宴的空档,她决定抓着风炽问个明白。
“说呀!我也很想知道呢。”
不知何时整理完行囊的花珏,此时也坐到她身旁,与她一同盯着风炽。一大一小两双晶亮的大眼就这么眨呀眨、闪呀闪的望着风炽,一脸期待。
“……”风炽僵着一张脸不说话。他满面通红、一脸苦恼。
他宁愿自己是孤身一人身处危机四伏的险境,也不愿处于这样的窘境。偏偏眼前这两人,一个是自己视若亲妹,又有少主当靠山的喜容;一个是、是自己永远拿他没办法的花珏……这两人既无法用怒气掩盖,也无法随意打发。
他就知道此行的任务没那么简单!
只不过,他不知道自己最大的危机竟然是在这样的时候!
请来一个好心人一掌敲昏他吧!不论是谁都好。
“这个……”风炽欲言又止。
“嗯?”一大一小一脸期待的望着他。
“我……我……”我说不出口啊!
“你倒是快说啊!”花珏不耐道,好不容易挤出一点点的耐性,非常迅速的被婆婆妈妈的风炽磨掉了。
“就是嘛,风炽你真不干脆!”喜容用力的点头附和花珏。
柳庄令人闻风丧胆的风使怎么会如此扭扭捏捏的?她简直想为此谣言向全天下的人道歉了。
你们这是有求于人的态度吗?
风炽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现在根本是势单力薄、四面楚歌,根本无法随意打发眼前正一脸好奇、兴味盎然的两人,所以他决定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