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是这样清凉,却让她全身颤栗.恨不得立刻将自己隐藏起来。
「我会让你不安还是害怕?」他上扬的唇拂过她的唇角.第一次,他叫出她的名,「雪璃,我很荣幸,从今夜起你便是我的妻了。」这句话算是他的告白吗?安雪璃模模糊糊地想着。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她从袖中拿出一方雪帕,「这个东西,还给你。」他斜睨了一眼,已经不记得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这是我的?」「那日在山上,我的手指被琴弦割伤……」哦,他记得了,当时他用这手巾帮她包扎伤口,只是没想到她居然还留着。
「你贴身收藏一个陌生男子的东西,万一你的丈夫不是我,可是会给自己惹祸的。」夏凭阑戏谵地在她耳边呼出一阵热气,显然他很高兴她会将这方雪帕如此小心妥善地收藏。
不知从何时起,安雪璃身上负重了一天的礼服已从肩上滑落。
他的唇烙印在她的肩头上,皎扯开了她兜衣的肩带,然后倾身而上,将她覆在身下,在她还来不及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前,将她占有在怀中。
她重重地抽了一口冷气。她母亲去世得很早,从没有人和她讲过男女之事,虽然今夜她有着几分情懂的自知,但是这样亲密的、毫无问隙的身体接触.依然让她震惊,而因为震惊更加慌乱,甚至带着几分恐惧。
「你……你这是……」她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想推开他,尽管他并没有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但是她依然觉得呼吸困难。
「这是夫妻之间的义务,看来你的家人没有告诉过你?」夏凭阑淡淡笑着,轻轻抬高了一下身子.不是为了让她喘息,而是为了更深地吻住她的唇。
一瞬问的窒息几乎让她昏厥,这份柔软和滚烫不同于他之前带给她的那份清凉,让她顿时浑然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脑中一片空白迷离。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乘势正式侵入她纯真的处子之地,这一次,是完完全全地占有她,从身到心。
就这样懵懵懂懂地成了他的妻。安雪璃在次日清晨醒来时,发现夏凭阑已经不见了踪影然他走了很久,但是她的脚下却盖了一块厚而温暖的短褥。
婢女听到声响敲门进来,看到她正对着那块短褥发愣,身边的被褥冰凉,于是笑道:「昨夜城主说夜里风寒,怕夫人着凉,所以让奴婢多抱了这块褥子给夫人暖脚。」她的脸不禁红了。昨夜她很早就沉沉地昏睡过去,依稀记得自己最后是倚靠着他的胸膛,脚下的确有些凉风,所以就蜷缩起双脚到被褥的深处御寒。
原来她的这个小动作也被他尽收眼底了?
本来婢女进来时她还怕让人看到自己赤身裸体的样子而难堪,但是低头审视之后才发现,她竟已经穿好了简单的单衣。这……难道也是夏凭阑先帮她穿好的?
「夫人先沐浴吧。城主特意命城中的大夫为夫人配好了药,放在热水中,可以帮夫人止疼活血。」婢女无心的一句话却让她脸上的酣红更深。
昨夜的激情缠绵远超过她以前对男女之间的所有认知,当他贯穿她时,她甚至无法理解为何这种疼痛让她既痛又觉得欢愉?
他的手指应该是弹惯了琵琶的缘故,指腹上有薄薄的细茧,因此滑过她光润的肌肤上总是带给她清晰的颤栗感。而他的唇却又是如此柔软,每当细茧磨疼了她肌肤的任何一处,他的唇便会随之烙印其上,让她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最终为他完全释放。
为人妻,竟是如此玄妙的事情……「城主说如果夫人醒来了起共进早饭。」请夫人沐浴后就在梨花斋内等他,他会来和夫人「他,在忙什么?」她问道。
「城主每天有很多事情要忙,现在应该是上早堂的时候,所以城主先去了正堂。」听起来就好像皇上要上早朝一样。安雪璃没有再多问,在婢女为她准备好的热水药桶中泡了很久,酸疼的身子果然觉得轻松了许多。
等她换上新衣,梳好头发的时候,夏凭阑正好回来了。
他依然是一袭黑衣,这似乎是他最钟爱的颜色,只在衣服的边缘缝着少许银色的滚边狐毛,将他的俊容衬托得贵气十足。
「昨夜睡得不好吧?」相见的第一句话他就这样问道。「你的手一直抓着我不放,还真怕你昨夜作了什么恶梦。」这露骨的情话让她尴尬地偷看了一眼旁边的婢女们,只见她们都在暗暗偷笑,于是更觉得羞窘。
「其实还好……多谢你帮我多盖了一块短褥。」她说。
「夫妻之问不必这么客气,否则为什么夫妻同榻时要妻子睡在一昙面,丈夫睡在外面?就是为了便于让丈夫照料妻子。」他用筷子夹起一块甜点放到她盘中,「这是我未及城最好的厨子做的精致小点.你尝尝看.有酸的甜的,成的辣的,看你爱吃哪一种,以后吩咐他们做就是了。」「我其实并不挑食。」安雪璃慢慢地吃下那块点心,好半天,才迟疑的说道:「你……很忙的话不用陪我。」他挑眉看了她一眼,「新婚燕尔,再忙总要先顾及到你,一会儿我带你去城内走走。」门外忽然有个人影罩住了阳光,沉声说:
「城主,昭和公子来了。」两人同时抬起头,说话的那个黑衣女子安雪璃已记得她的名字一掠影。似乎从来都不爱笑,现在她冷峻的神情比起当日在青华县时似乎更重了几分。
「他来了?他来得倒很快嘛。」夏凭阑笑得有些古怪似的,对安雪璃说:这个人一会儿你要见一见。」「哦,好。」丈夫为天,他说让她见什么人,她自然要去见。
看出了她的心思,他又笑道:「不是所有客人都要让你去见,我不会用这种事情来烦你,只是这个人……不大一样,所以要见一见。」这个据说不大一样的昭和公子是谁呢?安雪璃带着疑惑跟着夏凭阑来到了正堂的会客厅。
一个身着淡金色华服的公子背负着双手,笑吟吟地看着他们到来。「没想到我会来得这样快吧?就是要给你一份惊喜。」他的口气听起来和夏凭阑很熟。
夏凭阑也懒洋洋地回应,「你向来喜欢出人意表,没什么。」「这位就是你突然为小弟娶回来的大嫂了?」昭和笑看向安雪璃。
安雪璃和他的目光一接触就戚党到这个人的与众不同,在他的目光中有某种犀利的光芒,和夏凭阑很相似,他们两个人,都是那种外表可亲,待人和蔼,但骨子里却截然不同的人。
「给公子见礼。」她走上一步,敛衣一礼。
昭和立刻伸手相搀,笑道:「这可不敢当,应该是我给嫂子见礼才对。」「你们两个就不要拘泥于这种无聊的繁文褥节了。昭和,你难得来一趟,难道没有给你嫂子带什么见面礼吗?」夏凭阑一伸臂,将安雪璃揽在怀中。
昭和的眼波闪烁了一下,盯着他搂住妻子的手臂,笑道:「我只是没想到大哥也会有为女子倾心的一天,所以很好奇大嫂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至于见面礼,哈哈,你未及城富可敌国,还在乎我的礼物吗?不过如果我今天不拿出来,只怕你要和我翻脸,说我小气了。来啊!抬上来!」几名壮汉抬着几个大箱子走入正堂。夏凭阑斜睨了那箱子一眼,说道:「我不管你带来的东西是什么,只要能讨你嫂子的欢心,就算是让我高兴了。」「这么说来我要请嫂子多为我美言几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