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然可以。”
“下次请你来看球赛。”唐柏楠露出阳光般的笑脸对着仍处于震惊中的两人。
“对不起,我先走了。”
待唐柏楠潇洒的身影远离后,申思瑞第一个反应过来,口齿不清的玩叠字游戏。
“他……他他他……他约……”
喔耶!她终于有人约了!她要约会了!
“他……他约你?!”
“干嘛?你舌头打结了啊!”
“他约你?!唐柏楠耶!职篮最有价值球员唐柏楠约你?!”
“没错!你还怀疑呀!”
看这死申思瑞还敢不敢说她没身价、没身材、没姿色、没人要。
“他眼睛有问题啊!你有哪点值得他约?”申思瑞替唐柏楠抱不平起来了。
赫连文文生气得叉起腇大叫:“申思瑞,你要死了!”
申思瑞头皮发麻暗叫不妙。他居然忘了眼前的女人会跆拳道,竟然还不怕死的说她 ,而且还把她说得如此一文不值?他真的是找死了。申思瑞急忙朝赫连文文嘻皮笑脸, 但还不足以降低她心中的怒火。
“什么叫他眼睛有问题?什么叫我有哪点值得他约?你给我说清楚喔!否则我跟你 没完。”
“没有、没有!是我说错话。”申思瑞陪着笑脸道。“要不要喁杯茶啊?今天满热 的,喝杯茶消消暑如何?”
赫连文文翻着白眼对他,大剌剌的在老位子坐下。“金桔柠檬。”
申思瑞这次可不敢在饮料里多加料了,有了昨晚的前车之鉴,这次他很守本分的调 好金桔柠檬递到她面前,在她对面坐下。
“喂,你怎么会认识唐柏楠?”
赫连文文咬着麦管猛吸饮料,一副不告诉你的跩样。
“拜托啦!”
她将头转向一边不理他。谁教他刚刚说话这么毒!
“文文,拜托啦!告诉我。”
“你没跟我道歉,我就不告诉你。”
“好好好,对不起。可以告诉我了吗?”
她忍不住嘀咕:“那么不情愿……好啦!”
他认真的看着她,等待她说给他听。
“其实我根本就不认识唐柏楠,只不过刚好唐柏楠的妹妹是我们学校女篮队的队员 。今天唐柏楠是应他妹妹的要求才到我们学校来的,除了他以外,卓玮忠也有来呢!”
“卓玮忠也去!?你为什么不叫我也去啊?”他后悔得差点没捶心肝。
“叫你去?你还敢说!是谁昨天在我的饮料里掺那么多酒的,害我早上宿醉,头疼 得要命!”说到这个就有气。
“我又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她的声音顿时变得尖锐。
“好嘛!对不起啦!”他还真有够委屈,明明昨晚被她占尽便宜,今天还要如此卑 躬屈膝的讨好她。
“我告诉你,不准你以后在我的饮料里加过量的酒,听到了没有?”
“知道。”唉,他真的是好委屈……她倏然想起。“喂,我昨天……喝醉后有没有 做出什么丢脸的事?”
现在才想起来。“有啊!”
他满脸不愿回忆起的模样让她紧张死了。“什么……”
“你呀!居然吃我豆腐,在我身上上下其手,束摸摸西摸摸。”
“喔,那还好。”若除了这个没别的那就好,至少没做出什么丢脸的事,比如说: 在大马路上大唱国歌啦!或者大跳艳舞……“还好?你还亲我耶!”他不满地大叫。
闻言,她惊讶的瞪着他。“你说我亲你?!”
“你还把我的嘴当香肠咬。”
她立刻翻白眼。“我毁了——”
“喂,你太过分了!是你自己主动来亲我的,又不是我强逼你和我接吻,什么叫你 毁了?”他不服气的质问。
“那是我的初吻耶!”她愁着一张脸,放声大喊。
初吻?“不会吧……”
“你太过分了!”她狠狠地捶打他的胸膛。还好现在店里没任何客人,否则他们俩 这种大吼大叫、外带肢体冲突的戏码不知要丢脸丢到哪儿去了。
看她眼泪都快掉下来,脸红得比熟透的蕃茄还红,申思瑞心中虽然有些不舍,但一 切的开端又不是他挑起的,也不是他的错啊!“是你自己喝醉酒主动吻我,又不是我自 愿的。”
啪的一声响起!他的脸上立即多了一个红红的五指印,他无奈的抚着脸颊看她。
“申思瑞!我恨死你了!”猛力推开椅子,赫连文文像阵风般狂卷而去,留下倒地 的椅子和申思瑞一脸的震惊。
***
一回到家,赫连文文便冲进房间,将脸埋入被子里大哭。
她保存了二十几年的初吻想献给心爱的人,这会儿全没了!全被申思瑞那王八蛋抢 走了!她不要活了啦!
她居然在酒醉的情况下白白献出自己的初吻给那个死王八蛋!真是便宜那王八蛋了 !死申思瑞!这辈子再也不跟你说话了!
呜……怎么会这样呀?她的初吻——她不想活了!“啊——讨厌鬼!”她的哭声惊 天动地,很少哭泣的她,一哭便是如此撼人,吓得赫连家两老连忙从楼下急奔而上。
“文文,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赫连妈妈紧张的追问,赫连爸爸也急了。
“文文,快出来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在哭呢?”
“你们不要管啦!”这种糗态怎么能让他们看到,到时他们又追问个没完。
“为什么在哭啊?别吓妈呀!”
“妈,你别管啦!”她躲在被子里闷闷的再度出声,听起来还满惹人怜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要哭,出来告诉老爸,老爸替你想办法。”
这种事怎么可以跟人说。“没事啦!”
“骗人!哭得那么伤心怎么会没事呢?你快出来。”赫连妈妈发挥了英雌本色斥喝 着。
“妈!你别烦了!”
“死孩子,居然敢说老妈烦!老妈是关心你耶!居然敢嫌我?你快给我出来!”
赫连妈妈手叉在腰上生气的对着门板吼。
“妈……”
“滚——出——来!”
看来赫连妈妈火大了!
隔了半晌,房里一点声响也没有,就连原先惊天动地的抽泣声也不见了。
“这孩子又在搞什么了?”赫连妈妈好奇的将耳朵贴靠在门板上,想偷听里面的动 静。
赫连爸爸看到这等情形,忍不住拉着赫连妈妈的衣袖说道:“老伴,你别这样,很 像小偷耶!”
“哎呀!你别管……”赫连妈妈挥掉赫连爸爸的手,继续执行“偷听行动”。
这时,刚从学校下课回来的赫连萱萱,一上楼便瞧见老妈将耳朵紧贴在门板上的情 景,忍不住调侃道:“妈,你好像小偷喔!”
“萱萱,你回来啦!饿不饿?我叫你妈替你下碗面去。”赫连爸爸高兴的提议。
只要能让老伴放弃这种像小偷的行径,他不介意让萱萱吃得像胖猪。
赫连妈妈转头对赫连萱萱说:“你二姐在房里哭得死去活来,声音大到吓死人,叫 她出来又死不肯,也不知道在里面搞什么。”说完,她又转回头去,继续将耳朵贴上门 板,完成未竟的事。
“二姐会哭?妈,你别骗人了啦!从你生下二姐到现在,我想除了在你生下她的那 一刹那,她被医生打屁屁而大哭之外,你哪只眼睛看过她哭了?”赫连萱萱不屑的嗤哼 。
“你也太夸张了吧!不过文文的确很少哭,就因为如此你妈才会好奇啊!”
“有什么好奇怪的,不就是发泄啰!我看二姐八成被教授凶了,所以才会哭。”
“不会的!你二姐天不怕地不怕,别人凶她,她一定比别人更凶,连本带利的吼回 去。所以怎么有可能会是被教授骂哭?”赫连妈妈一只耳朵听着房里的动静,一只耳朵 听着萱萱的话……哇!一心二用耶!好强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