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他三皇兄这会儿是动了红鸾星了。 “片面直觉。”
“哼!片面直觉。”仇世浩冷哼。
“为什么你会不放她厂他好奇,太好奇了。
“你应该知道咸胥能在国家被灭后,流落异乡所散播种种不利我朝的风声吧?”
“知道,咸胥能誓言将结合异国攻灭我朝,甚至扬言攻国第一目标即锁定大皇兄。根据探子回报,他在吐欲浑招兵买马,打算联合库答国和撒尔斯国一举歼灭我朝;最近唐太尉、卫司空、何司徒三位大人,天天在议和殿和皇上商讨因应对策。”
“对,我深怕此名女子便是咸胥能所派,所以在还未查到她的一切身分之前,不能冒险让她远离我的眼线范围;再说,母后圣辰即到,更不能冒这个险。”
“不至于吧?一介女流之辈——”他很难相信一介女流之辈能做什么惊天动地之事,看来是他三皇兄庸人自扰吧!
“你肯定不能相信我是在哪里‘捡’到的。”仇世浩放下手中的柔翰,背着手走至仇瑾玺的身旁坐了下来。
“捡到她广仇瑾玺吃惊的反问。
“对,而且是在御花园。”
“御花园?!你在御花园捡到她?”私闯御花园是多大的罪啊!普通人更是不可能一路直捣皇宫中心地带,或许他三皇兄的忧虑猜疑是对的。
“就在中秋之夜,我和李华正要打道回府时,在御花园听到一声巨响,走近—看就看见她倒地昏迷;只好先带她回府邸,她连续昏迷了三天三夜——”
“王爷,上茶。”秋菊端着托盘走进来,将两杯上好的香片热茶放置在桌上,顺势告退。
“对了!三皇兄,春菊是怎么了?”
“嗯?”仇世浩喝了口茶。
“刚刚我在来的路上碰到她,她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显得有精神多了;以前她似乎一见到人就柔柔弱弱唯唯诺诺,一点也不敢和别人多交谈一个字;可是刚刚她讲话似乎有朝气多了。”
那是一定的,她不就是受到了上官莲的影响才变成这副德行的,早知道上官莲有能力影响别人,甚至改变别人的个性,他就应该找个定性佳、成熟、稳定的人在她身边注意她的—一举—一动、照顾她;这是失策。
“她在五天前被派到上官莲的身边。”
“她的名字叫上官莲是吗?”满好的——个名字,从听见流言开始他就一直想会一会传言中的美人儿,在听见芳名后,更激起了他想一探真面目的渴望。
“就是因为把秋菊派在上官莲的身旁,秋菊的性情才会有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仇世浩微皱着眉头。
“秋菊?”仇瑾玺失笑,今天究竟是什么大日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惊讶快把他一整年的讶异全用光了。
仇世浩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上官莲帮她改的名字。她老是说她是从什么……什么二……二十五世纪的中华民国台湾来的未……未来人,天!我快烦透了。”他到现在还不能接受她的解释。
“哈……未……未来人?!……我……”仇瑾玺快受不了了,他真该搬到他三皇兄的府邸,这阵子他急需要一些愉快的事情来改善他近日趋于严重的恶劣心情;不晓得他三皇兄这些天是怎么应付这些荒廖又可笑的事。
“这么荒廖、怪诞的解释,你想我怎么会去相信。”他已经派人在全国上下打听她的事,不过依连日来的挫折看来,恐怕一时半刻也查不出什么线索。
“或许你该去相信她的解释。”仇瑾玺轻笑着。
“仇瑾玺!”
他三皇兄动怒了。 “好好好,反正我看她仅是一名女流之辈而已,不需要如此紧张。”
“难说。”难保她那些怪异的东西不是什么武器,还是小心点为妙。
“对了,三皇兄。我能瞧瞧她吗?”仇瑾玺兴奋不已。
“瑾玺,皇上最近和三位大人的密谈结果如何?”仇世浩似乎有意顾左右而言它;他四弟生性风流这是众所皆知的事情,所以他会有此要求他并不感意外。
结果仇瑾玺还笨笨的去回仇世浩的话,似乎忘了是他先发问问题的。 “皇上提出要加强边关把守兵力和加长宫里御林军行军、巡夜的时间。”
“这样恐怕只能暂性的提防咸胥能的威胁,但绝不是永久权宜之计;主要的还是得设法抓拿咸胥能。”
“是否要和大唐皇帝商讨,看该如何摆脱咸胥能的威胁?”听他三皇兄一说,他倒也是觉得他大皇兄的办法只能稍策平定一下民心,还是得捉拿咸胥能才能去除心头大患。
“看情形再说,如果探子回报咸胥能的招兵动作太过明显,到那时再商讨皇上是否得密函大唐天子。”仇世浩站起身。 “如果皇上坚持只需加强兵力就足以因应的话,你再来找我。”
他走到门边,忽然想到什么事似的转头面向仇瑾玺。 “对了,是否可以请你帮我代传一封信给母后。”仇世浩走向桌子,继续动手写完刚才在写而未写完的信,然后放进一白色信封内,在封口滴上溶蜡,印上王府专属的封印。
仇瑾玺接过仇世浩手中的信。 “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母后,请她批准免你入宫祝寿吧?”仇瑾玺犹豫的望着仇世浩。
“是,有问题吗?”
“三皇兄,你不能再躲避一些公开的社交场合了,你是皇室成员,本就理应要参加这些场合,不能因为不喜欢而一直逃避;母后的圣辰你更不能缺席,你知道这样对母后是多不敬吗?如果你再逃避下去,迟早有天你会插不进皇宫里的事,皇上又怎么放心事事找你商量?”仇瑾玺实在看不下去了。
“还不至于那么严重吧?”不参加宴会和国家大事扯得上关系吗?
“你说严不严重?连全京城流传者与自己有关的谣言许久你都还不知道,可见你一直待在府邸,无法接收到外面的读息,所以才会导致你不晓得这情形;如果照这样下去,三皇兄你怎么能接收到咸胥能的消息?如果你不多到外面走走,又怎么能探听到最新的消息?总不能要大皇兄亲自微服出巡吧!”
他四弟说的其实也不无道理,这些年来虽然他一直深居简出,说他不闻问外面的事情……似乎……
他并不是极讨厌宫里所办的宴会,只是不太想出入。每次一去参加,不是看他皇兄那三千佳丽、六宫粉黛在那里起舞助兴,就是他母后会有意无意的将话题矛头指向他的婚姻大事,到最后他就会变成整个宴会的焦点;如果没有这两样事情惹得他心烦的话,他会很乐意去参加的。
仇世浩思考了一下。 “好吧!我参加就是了。”他抽回仇瑾玺手中的信。
“这才对嘛!”仇瑾玺安慰的笑着,没想到他也能劝服他三皇兄这位因执非常的人。
“那好吧!如果宫里还有什么消息或你”又“在外面听到什么流言流语的,再来告诉我。”仇世浩话里拉电味摆明了是送客,让瑾玺再多待一秒钟,他肯定又不知道要被念什么了。 “李华”。
李华从门外走了进来,他主子今天心情还算不错,但他也不敢太怠慢,所以一直待在门外守候,就等主子差遣。 “小的在。”
“送四王爷。”
“是!四王爷请。”
“三皇兄,那我就回宫了,有消息再快马联络。”仇瑾玺走在李华前面,临走之时还不忘叨念一番。 “皇兄,别忘了母后圣辰记得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