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点头如捣蒜。“对对对,美惠在BBS上也是这么说的,她说玫瑰与靳仁的关系非比寻常,靳仁才会破例到学校来,而且美惠之前不就已经在BBS上贴了一篇文章,说她亲眼看见靳仁抱着玫瑰在校园里逛大街吗?说不定真如美惠所说的,他们关系暧昧。”
美惠就是伍玫瑰口中的八卦婆。
“真看不出来……”大宝狐疑地上下打量伍玫瑰。
一听见靳仁的名字,伍玫瑰乍然清醒,靳仁这两个字就像是解魔法的咒语。
“你们在说什么啊?我跟他才没有关系!”
她红着脸咆哮声音之大掩过机器运作的声音池让师傅们愣了下。
“玫瑰,不用这么激动。”小宝苦笑。
“你们跟那个八婆一样,老是说一些没有根据的事,你们可别忘了,我和靳仁是敌对关系,我们是敌人,知道吗?”
大宝挑眉斜睨她一眼:“玫瑰,不用这么激动吧?这会给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喔。”
伍玫瑰的脸更红了,这次是愤怒所引起的红潮。
“大宝!”
她气得起身出拳想揍人,没想到脚跟绊到椅脚,整个人踉跄了下,笔直往前倒上,就倒在一身瘦排骨的大宝身上,“好痛!”’
都是排骨!撞得她好痛人家靳仁就不会,他的胸膛既结实又温暖……
伍玫瑰突然惊觉自己竟把靳仁拿来跟大宝比较,连忙摇摇头。
大宝接住伍玫瑰的身子,瘦弱的他不免向后退了一步。
“喂,玫瑰……
大宝话还没说完,只感觉到耳边有一阵风吹过,一道黑影立即出现在众人面前。
靳仁怒气冲冲地攫住伍玫瑰的手腕,强行拉她离开,还处于震惊当中的伍玫瑰只能被动地让他带离现场。
大宝和小宝看傻了眼,久久不能言语,最后还是大宝率先清醒。
“我看呐,美惠说的可能是真的喔。”
“还说是敌人关系,应该是情人关系吧?”小宝掩嘴偷笑。
闻言,大宝也忍不住笑出声。
“你要载我去哪里?”
靳仁强拉伍玫瑰上车,车子立即扛飘上路。
他脸色凝重,握住方向盘的手微微发出喀喀声响,伍玫瑰觉得自己有种错觉,仿佛看到他的头顶上正在冒烟。
“我还有工作要做,华先生再过一个礼拜就要回来了,我如果到那时候还交不出东西,我就要提头见人了!”她揉揉被抓痛的手腕,皓腕上浮现清晰的掌印。
好痛!这个粗鲁的家伙,也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
趁着等红绿灯的空档,靳仁开口了。
“你住的地方在哪里?”
伍玫瑰转头看他。“干嘛这样问?”
“我看有些事情非得谈清楚不可,告诉我你住哪里。”
最近他发现八卦杂志的记者动作越来越明显,不仅会守在大楼里,甚至会主动从员工那里打听他的消息,跟踪他的次数变得更密集。
该死!
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新闻价值,需要他们这样劳师动众!
何况他得把他们的关系再定位清楚些,刚才看见她投人大宝的怀中,大宝的手还搂着她,他差点气疯了!
虽然他知道她是绊倒的,基于求生本能才会投人大宝怀里,可是他就是无法忍受!
自从上回清楚地说自己要她后,她摆明了在闪人,见到他也是拉长彼此的距离,这不是他所能忍受的事。
这样私密的事实在无法在公众场合摊开谈清楚,在公众场合基于绅士精神,他不便以自身的魅力压得她乖乖就范,所以只能到她家去了。
“要说什么在公司或者在咖啡馆都能谈,为什么要到我家去?”
她不能认同他的说法,而且一想到他一个大男人站在她住的地方时那种场景,任谁都会想歪吧?
空气中飘着浓浓的情欲……
伍玫瑰忍不住羞红脸。
靳仁转头睨她一眼,眼底有着毫不掩饰的怒意,他的表情阴冷,好像她在外头偷生了他的孩子一样。
“那到我家去。”
方向盘一转,他将车子快速开到内车道,也不管这里能不能回转,他打算在这条八米宽的道路上回转。
去他家?
伍玫瑰一惊。
“不要啦!我不要去你家!”在她家,她都会害怕了,何况是去他家!在他的地盘上,他如果想杀人,她也无处可逃。
不下不!
“去……去我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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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进小巷子,靳仁将车停好后自车窗探头往外望,眉头深锁,“哪一栋?”
“那一栋。”
伍玫瑰指指一旁的传统老公寓,公寓外观经过岁月的洗礼有些斑驳,甚至还有一些裂痕,台湾几次的大地震虽然没震垮它,但也在它身上留下痕迹。
靳仁将车子熄火,下车站在路边,仔细看着这幢建筑物。
靳仁站在车旁,这辆MINIC00PERS硬是矮他一截,只到他的胸口;他一手扶在腰际,搁在车顶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在在显示他正在容忍一件事。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靳仁这样的表情,伍玫瑰缩缩脖子有点害怕,她指着敞开的大门。
“走这边。”
随着她走向油漆斑驳的铁门,靳仁往里头望了一眼,所有自制力瞬间荡然无存。
“你知道这种传统公寓有很多治安死角吗?”
铁门未锁、楼梯间阴暗、大门与楼梯有点距离,如果在晚上,歹徒很容易利用末上锁的大门进人公寓,更能躲在楼梯间阴暗的空间,当住户回来时再伺机而动,因为与大门有点距离,所以住户想逃到外头去喊救命的机会很渺茫。
而这么危险的公寓,居然连个监视器都没有!
一想到她这么美丽的女孩子有可能遭遇不测,靳仁额际的青筋猛抽动。
“台北房租这么贵,这里比较便宜嘛。”这句话大宝也说过很多遍了,可是她实在拿不出更多的钱,学校的奖学金就这么多……
伍玫瑰委屈地走上楼梯。
楼梯很窄,所以高大的靳仁只能跟在她后头。
“因为房租便宜,所以你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
“不然要怎么办?我现在已经一身是债了。”
“你的青年创业贷款应该还有剩吧?”
伍玫瑰迅速回头,“你怎么知道我是办青年创业贷款?大宝告诉你的?”死大宝,一直泄她的底!
“从里头拿一些出来,租一间随时有保全的房子,”
“你疯啦?在台北一般房子的租金就已经贵得吓人,你还要我去租一间有保全的房子,神经病!”
她哇了一声后再度往上走,走到三楼便停住,她从包包拿出钥匙打开门。
屋里很小,大概只有五。六坪,有阳台、有浴室,靠墙处摆了一张高架床,床下摆放一张制图台、一张四方小书桌,另一边墙面摆了一座小衣柜,房间正中央有一张矮桌与地毯,显然来这儿的访客得席地而坐。
靳仁环顾四周,脸色更加铁青。
虽然她将小空间做了最有效的规划,看起来很温馨,但是这幢公寓就像不定时炸弹一样,尤其通往阳台的门是玻璃门,只有一道简单的锁,以这种三楼的高度、玻璃门的安全装置.都能让歹徒如入无人之境。
靳仁将门关上后,立即发出咆哮:“该死!你居然连暗锁都没装!”
伍玫瑰吓傻了。
他在生气?他会咆哮?
一直以来,靳仁在她的记忆里是温文尔雅,像英国绅士般有气质,无时无刻都带着浅浅的微笑,她从来没见他发过脾气,甚至爆出咆哮……